沈青弦似乎忘了,半個月前曾和沐柒云打賭,誰若是先采摘到滄鶴山上的毒草,誰就花重金送對方一副白玉青紋佩。
今日便是賭約之日,誰知沈青弦并沒有來。
反倒是沐柒云獨自一人上了滄鶴山,險些喪命此中!
沐柒云是毒宗第一,本不在乎什麼白玉青紋佩,在乎的只是那稀世毒草罷了。
“王爺,我怎麼覺得方才那沈青弦是在看笑話。”
辰肅皺眉懷疑。
畢竟他看到方才二人笑的很是開心,似乎本沒有想要去滄鶴山的意思。
楚拓風手心握拳,指甲陷里,他狠狠咬牙,眼底狠厲非常:“還真是小瞧了,竟然想用如此手段坑害沐柒云!”
楚拓風也是中午才得到消息趕去的滄鶴山。
據府醫探查,那株毒草不過是一株普通的豬草罷了。
只不過生的有些奇特,上面被涂滿了劇毒。
“好個沈青弦,竟然借此除掉沐柒云,來推進自己沈家的地位。”
畢竟只要沒了沐家,沈家也就沒有了與之平起平坐的人了。
只可惜沈青弦本沒想這麼多,連自己認識沐柒云的事都不記得,又怎麼會記得賭約之事。
此時沈青弦二人已經到了學堂。
學堂,蘇羽已經醒來,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閉目養神。
一見到沈青弦便出了一副驚懼的目,直到沈青弦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蘇羽這才重新平靜。
“喂,小廢,今日咱們也算是經歷過生死了,以后別對我這般答不理的可好?”陳麒用筆桿了沈青弦的背部。
沈青弦轉頭,臉煩躁,帶著幾分不樂意道:“你正常說話,我自然會回你。若是再在上課的時候我,我先把你手上個窟窿!”
“嗤,母老虎!”陳麒癟了癟,默默低下頭。
而教室的其他人則是私下的切切私語起來,有人更是拉著陳麟,小聲問道:“陳麟,你哥哥和那個廢什麼關系,今日你哥哥還為跟公主打架了。”
陳麟此時里正叼著個葡萄,隨意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得問我哥!大概是他平日里與人接的了,眼不大行吧。”
沈青弦低著腦袋,回頭,小聲道:“你跟楚可兒打架了?”
并沒有聽說此事,但卻能看到陳麒下上的一塊淤青:“這是被楚可兒打了?”
陳麒尷尬的笑了笑,卻又昂起頭,“哪有傷我的本事。只是因為楚可兒是公主,我爹不想惹事。所以架還沒怎麼打起來,我就先被我爹給打了。”
沈青弦噗嗤一笑,但難免的,心里涌了一些暖意。
這還是在學堂第一個愿意站在這邊的人。
雖然對他還沒什麼了解,但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嘗試著個朋友。
兩人對視著溫和一笑,但不遠卻傳來張家公子張賀的壞笑聲。
“要不要哥幾個給你哥哥介紹個姑娘?”
“城外勾欄子的?”陳麟齜牙咧:“算了吧,那種貨你自己用就行。”
“誒!瞧你著說的,我可是聽說這兩日城外勾欄要來個不一樣的人。”張賀語氣神,小聲道:“城外勾欄那是穆老八的底盤,雖然是個地流氓,但他手上得了個寶貝,據說啊是一個醫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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