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板那批貨是存在什麼問題?那天你不是親自驗好的?”
這中古店收貨,沈南意還從來沒有過被要求售后的經歷。
鐘老板訕訕一笑:“沈小姐,是有人要高價收你的東西,但是要求見一見貨品的主人。”
沈南意掀起眼眸:“這似乎并不是我這個賣家的義務。”
鐘老板是生意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肯定不能讓沈小姐白跑這一趟,此單若是能,我多出五千。”
跑這一趟五千,沈南意還是滿意的。
剛點頭,就看到了不會出現在這里的……萬松。
此刻的萬松手中正拿著前兩天沈南意替安瀾賣出去的項鏈。
沈南意當即心下狠狠一沉,一開始就猜測過這條項鏈是程峰送給安瀾的,此刻被萬松拿在手里,還特意用高價讓鐘老板來買家,難道……
這條項鏈原本是要送給萬松的?
沈南意大腦快速運轉,“萬小姐,又見面了。”
萬松把玩著那條項鏈,“是你,這條項鏈哪來的?”
沈南意遲疑詢問:“這條項鏈,有什麼問題嗎?”
對于的試探,萬松嗤笑一聲:“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能聽懂話嗎?”
沈南意了手指,萬松走近,長長的指甲在臉上輕輕過,“真是漂亮的一張臉,如果被人不小心弄壞了,可惜的。”
沈南意眼眸低垂,“是謝……北爺送我的。”
萬松微微松開手:“阿北?”
沈南意:“嗯。”
萬松抬手就撥去了謝霄北的電話。
沈南意呼吸一頓,如果謝霄北不幫圓謊,那萬松就會查到安瀾頭上。
安瀾已經要離開程峰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被萬松找上。
萬家祖上便有財有勢,卻獨獨對底層人沒有任何共能力。
沈南意年時便對萬家的手段印象深刻,那年十三歲,第一次去港市。
在幾人的閑談中聽說萬松的母親死了丈夫酒后強迫的一個年輕孩兒。
那姑娘剛年,暑假做前臺賺學費,幫忙扶了醉酒的萬父一把,被萬父多看了兩眼,就被經理騙去了萬父的房間。
被萬父強、暴。
事后,萬父新鮮勁兒沒過,花費了百萬包養。
現在一百萬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筆可不可即的數字,更何況是在十年前。
年輕的孩兒懂什麼,看那個男人對溫又舍得給自己花錢,還幫忙解決家里出現的種種麻煩,就算剛開始是不愿意的,后面也被馴服。
完全不知道這些不該屬于的饋贈,早就已經暗中標好了價格。
沉浸其中就是不斷下墜的開始。
這件事很快就被萬母知曉,不認為是自己丈夫的問題,只覺得是孩兒狐,親自找上門。
半個小時后,孩兒留下懺悔不應該做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言,跳樓自殺。
后來,沈南意有關心過這件事的走向——
結果就是萬父與萬母依舊夫妻和睦,那個年輕的生命死了,就像是死了一只螞蟻,無足輕重。
而港市人人都知道,萬松最像的母親。
沈南意心跳如鼓,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謝霄北的回答。
謝霄北靠在椅背上,側眸看向方才沈南意接聽電話的地方,“隨手送的東西,這是出了什麼事,還值得萬小姐這麼鄭重其事?”
萬松笑了聲:“阿北,你別誆騙我,這項鏈雖不值什麼錢,卻是獨一無二的設計款,阿峰承諾要找來送給我的。”
萬松也在珠寶行業放出消息,若是誰找到這條項鏈就高價購買。
前段時間聽說程峰找到了,以為會在見面后送,結果他一字未提。
而昨天四方城的這家中古店說找到了要的項鏈。
直飛過來,便是向知道程峰是把本該屬于的東西送給了誰!
謝霄北淡聲:“原來是這樣,難怪當時我向阿峰討要他這麼舍不得,看來是我奪人所了。”
通話持續了五分鐘。
沈南意走出中古店的時候,沒忍住瞪了鐘老板一眼。
鐘老板賠笑。
沈南意坐上公車后,收到了鐘老板給轉的六千塊,備注:賠禮
無不商,差點害了,才多給一千。
楊書的電話適時的打來:“沈小姐沒事吧?”
沈南意:“沒事。”
楊書:“沒事就好,那麻煩沈小姐你快回去給北爺開門吧,你把他鎖屋里了。”
沈南意一愣:“什麼?”
謝霄北不是都出去了嗎?
四十分鐘后倒了一次公車的沈南意回到住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沉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謝霄北。
謝霄北冷冷的看著,緩緩站起。
沈南意:“我剛……”
謝霄北略過徑直朝外走去。
沈南意:“……”
“謝霄北!”扭頭他。
謝霄北腳步頓住,沒有回頭。
沈南意抿抿,跑上前:“李雅若真的在待依依,你是非打即罵才是待,神上的傷害才最能毀掉一個孩子。”
沈南意拽住他的胳膊,的握著:“你信我,就這一次。”
他剛才生著氣還能幫圓謊,沈南意便想再試一次,就當是救救小時候的自己。
“就這一次。”
“謝霄北。”
“你信我。”
沈南意期待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眸漆黑,像是一線都不過的暗河:“你想我怎麼做?”
沈南意馬上道:“你以依依爸爸的份把養權拿過來,你養著,別再讓跟著李雅若。”
謝霄北淡聲:“我工作很忙。”
沈南意抿:“依依還沒有你的工作重要?”
他這樣怎麼配做一個父親!
謝霄北像是讀懂了心中的咒罵,冷笑一聲推開的手。
沈南意連忙重新拽住他:“你不是有很多保姆嗎?你工作不能照顧依依的時候就找人照顧,你那麼有錢,還怕沒人替你照顧嗎?”
謝霄北淡淡:“花錢請來的我不放心。”
沈南意:“我幫你照顧!”
謝霄北這才睨了一眼:“免費?”
沈南意咬牙:“嗯。”
謝霄北:“你的樣子很勉強。”
沈南意笑:“不勉強。”
沈南意:“可以去了嗎?”
男人寡淡的理了理袖口,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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