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思來想去,不能再去皇后那打草驚蛇,只好決定求到元太后跟前。
二十多年前,還是元貴妃的元太后,和喬夫人也頗有往來。
于是喬夫人又拾掇拾掇,往宮里去。
…
薛家也在關注龔家的靜。
張大壯不是薛家人,但同樣是平安的大哥,他可以訓完人,拍拍手就走,薛家可不敢讓他來。
如今家中權勢越大,越不敢造次。
因此,當知道龔家喬夫人進宮見太后,馮夫人也換上恭人袍,準備進宮。
遞的不是龍紋的宮牌,不過那查宮牌的侍衛可認識,這位可是自己上峰的母親。
等待太壽宮消息時,馮夫人跟那侍衛打聽:“龔尚書家的喬夫人進宮了?”
侍衛靈,道:“今日是進宮了。不過前幾日,喬夫人也來過一趟,要見皇后娘娘,沒見到。”
馮夫人今日才知道有這回事,命婦進宮,來來去去,就幾個緣故,馮夫人一下猜到,喬夫人是想要往后宮塞人。
一想到這才封后,這些人就急匆匆打后宮的主意,馮夫人心中一。
這年頭,皇家子嗣單薄,就怕元太后也想讓陛下快快留下后嗣。
…
太壽宮中在聊子孫。
喬夫人對元太后說:“前陣子,臣婦家最小的勉哥兒,因在路上遇到張將軍,被張將軍捉去牢獄,實在可憐,娘娘看,可否……”
元太后:“是縱馬那位吧。”
喬夫人:“當時沒人傷呢,倒是勉哥兒,被打了一頓,那張將軍真是個莽漢!”
元太后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和氣地說:“從前仁正皇帝心慈,你們這些世家,難免松散了。”
“如今陛下子與仁正皇帝不同,你們該收斂點。”
搬出新帝,讓喬夫人無法反駁。
面尷尬,想起此行另一目的,轉移話頭:“不說這事了。這后宮里,實在空了點。”
這時,外頭宮稟報:“太后娘娘,馮恭人到。”
元太后道:“請進來。”
馮夫人進了太壽宮,元太后賜座。
見到喬夫人,馮夫人皮笑不笑:“喬夫人原來也在。”
喬夫人不不:“馮夫人來得巧,我與太后娘娘,在說后宮的事。”
說到哪,馮夫人并不清楚,看了眼元太后。
元太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才說到后宮空了些。”
喬夫人:“可不是呢!大盛朝從來子嗣單薄,若在新帝這一朝,多幾個皇子皇,就好了。”
事關后代,元太后回想起這二十年的錯,無聲嘆了口氣,道:“我也盼著的。”
馮夫人面微微一青,元太后這麼說了,是要選妃麼?
喬夫人不遮掩了,直接說:“太后娘娘,這種事不能慢待,需從各世家選人進宮,充盈后宮,綿延子嗣。”
元太后說:“不急,先等等來宮。”
元太后從喬夫人談后宮起,就知道心中的算盤。
自然,元太后懶得與周旋,就說了這套托辭,去堵的。
喬夫人卻沒聽出來,瞥了眼馮夫人,道:“皇后娘娘自潛邸到如今,也一年多了,還沒有好消息。”
“臣婦想著,娘娘太纖細了點,這樣不太好,許是不利于生養。”
話音落,馮夫人的火氣噌地起來:“你……”
才開口,卻聽“咔嚓”一聲,竟是元太后摔了手中茶盞!
喬夫人和馮夫人大驚,元太后已雙目含怒,冷下了臉:“放肆!喬氏,你弄清楚你在說的是誰,那是皇后!”
喬夫人方知自己僭越了,連忙起跪下。
馮夫人:“這……”
元太后指著喬夫人:“你瞧人就只有好不好生養?皇后好不好,得到你評判麼?”
喬夫人結:“娘娘,臣婦、臣婦知錯。”
馮夫人:“我……”
元太后怒火不見消退:“你最不知錯。”
“今日你敢當著我的面,賣弄你的小聰明,明日你就敢在私底下編排皇后,實在大逆不道,惡過度!”
喬夫人早就嚇呆了。
前面同元太后說話時,沒那麼恪守禮儀,說到自家小兒子苦,語氣甚至是埋怨的,元太后都沒說什麼。
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說了皇后一句,元太后竟大怒。
終于覺到怕了,忙道:“臣婦不敢,臣婦不敢!”
元太后冷笑:“龐嬤嬤,送出宮。”
龐嬤嬤也板著一張臉,去拉喬夫人。
喬夫人快嚇破膽了,知道若被太后厭棄,輕則影響龔家子出嫁,丈夫在仕途上也多了阻撓,重則惹怒皇帝,貶謫出京。
想到這,顧不上夫人的面,是又哭又求,涕泗橫流:“是臣婦口無遮攔,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娘!”
讓哭了會兒,元太后才松口:“你說吧,外面多人想充盈后宮。”
喬夫人見還有救,忙把慫恿來的夫人,一一供出:“彭家劉氏、宋家柴氏……”
馮夫人趕一一記住。
本以為到這就結束了,元太后又說:“喬氏,你繼續和們聊這些。”
“我要看看,還有誰敢把手向后宮,們有什麼向,你都往宮里報信,方將功補過,不計你的過錯,否則,我還是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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