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說道:“蘇小姐,你讓我查傅三和段天豪談話里提到的競標,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
“他們說的那個競標,應該是城西老城區改建項目,那可是上百億的大項目,數十家建筑公司盯上了這塊。”
雖然蘇黎嫁進了傅家,但其實對傅氏集團的況并不了解,張洪仔細給分析。
“傅氏集團旗下現在總共擁有二十幾家子公司,涉及到金融、影視娛樂、科技新興等各大行業。”
“但其實最初,傅家是依靠房地產起家的,也就是傅辭舟現在負責的遠洋地產。”
“遠洋地產曾經是傅氏集團的支柱產業,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業績大不如前。由傅靳言一手創建的東方娛樂,逐漸蓋過了它的風頭。”
“傅念琛這個傅家太子爺去世后,傅家繼承人的位置空了出來,二和三就變了競爭對手。”
“只不過,傅辭舟手里的底牌不如傅靳言,所以,他迫切想要拿到老城區改建這個項目,做出一番績,以獲得董事會的認可。”
“而這個項目,最主要的負責人,就是段文松。”
蘇黎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傅辭舟為了拿到項目,想要通過段天豪,買通他爸段文松?”
張洪道:“這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頂級豪門里的權力之爭是非常殘酷的,他甚至懷疑,段天豪的丑事被曝,段文松落馬,都是傅二的手筆。
只不過他并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蘇黎則是恍然大悟。
難怪傅靳言要搞垮段家,原來他是想破壞傅辭舟的計劃。
就是不知道,到手的鴨子被人打飛,傅辭舟還會不會有下一步行。
蘇黎很快做出決定:“張先生,我想請你繼續幫我盯著傅辭舟。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有異常行為,你聯系我就行。”
“蘇小姐,這次的事過后,傅辭舟肯定會更加警惕,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冒險為好。”張洪好心勸說。
蘇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沒有辦法。
如果不能沒有足夠的籌碼跟傅辭舟談判,那這輩子都要制于他。
張洪見勸不也就不再勸了,跟商量說:“我跟了傅辭舟這麼久,擔心他有所察覺。接下來就讓我的同事阿影去盯梢,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直接跟聯系。”
蘇黎答應了,順便記下了阿影的聯系方式。
另一邊,張洪掛斷電話后,立刻又撥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兄弟,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跟蘇小姐說明換一個私家偵探給。能不能請你幫我在傅面前言幾句,不要再追究我前段時間跟蹤他的事了?”
電話里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如有下次,下場你是知道的。”
“明白明白,我以后肯定規規矩矩的,再也不會冒犯傅。”
掛斷電話,張洪后背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被金錢,去招惹傅家的人。
現在,他也只能對不起蘇黎了。
不過好在,傅似乎并沒有怪罪蘇黎的意思,只是讓他將一個阿影的人,安排到蘇黎的邊而已。
傅家莊園,某一棟別墅。
高長的男人佇立在房間,他著一襲剪裁高級的深西裝,白襯衫的紐扣嚴謹地扣到最后一顆,出.的結,充滿了高冷的氣息。
男人慢條斯理地將鋼表扣到手腕上,抬眸看向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的人,冷淡開口:“什麼事?”
易霄忙匯報道:“傅,剛接到張洪電話,他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青影安排到大夫人邊了。”
男人的臉并沒什麼變化,抬手示意易霄退下。
傅家主宅。
蘇黎從樓上下來,看見傅家客廳里靜悄悄的。
聽傭人說,傅辭舟一大早就出門了,行匆匆,似乎有什麼急事。
蘇黎在心里冷笑,傅辭舟大概是知道段家父子出事了,擔心被牽連,急著去理了吧。
吃過早餐,來到車庫取車,卻不想見了傅靳言。
高大英的男人穿著一襲深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只名貴的鋼表,不疾不徐地走來,渾散發著英冷銳的氣場。
看到他那張清冷俊不似凡人的臉,蘇黎的腳步僵住了。
蘇黎的腦海里,不控制地浮現出昨晚撲到傅靳言懷里的一幕。
當時哭著他念琛,還手撕扯自己上的服。
真是太丟臉了。
蘇黎尷尬得腳趾摳地。
“二,昨晚……謝謝你幫我。”
傅靳言垂眸,看著眼前僵站得筆直的人。
瓷白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就連小巧的耳垂都紅紅的。
看起來很乖。
膽子卻很大。
傅靳言幽深的視線掠過微微紅腫的,聲音清冷:“不是說跟許墨風斷干凈了麼,昨晚為什麼還要進他的包間?”
蘇黎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同時又不想暴自己跟蹤傅辭舟一事,只能隨口扯了個謊。
“我是被其他人約過去的,去了才知道,許墨風當時要跟夏思思求婚。”
蘇黎說的話,男人明顯不信。
他黑沉的眸子盯著許久,才緩緩開口,嗓音里著一警告的意味。
“以后安分一點,別再自找麻煩。”
說完,傅靳言拔離開。
蘇黎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意外。
以為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以傅靳言的個,肯定會追究的責任。
沒想到,他竟然只是警告了兩句。
這時,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黎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臉瞬間冷了下來。
夏思思竟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按了接聽,手機里傳來夏思思的聲音。
“阿黎,你昨晚喝醉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聽到這話,蘇黎明白了。
夏思思這是看到的名字沒有出現在熱搜里,心有不甘,特地打電話來試探。
蘇黎拿著手機朝汽車走去,冷淡地說:“我能發生什麼事?還是說,你盼著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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