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算是對家勛的表白嗎?
楚用冷水澆著滾燙的臉蛋,不過就算是領證,也要等到過一兩個月,一切都安穩了才行,現在和家勛連戶口都沒遷回來呢。
……
等到楚再回來的時候,車廂里的燈已經熄滅了。
輕手輕腳地拖了鞋子往上鋪爬,一低頭,正對上一雙亮得發的眼睛。
楚躺在床上,心砰砰直跳,今天算是正式對宋家勛表白了。一整晚,都像烙煎餅一樣在上鋪翻來翻去。
宋家勛則默默向上看去,宛如一枚妻石。
這一晚,對兩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一早上,熱心的列車長又讓人來送早餐了,列車員看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楚,差點沒讓手里的早餐掉到地上。
只一晚上的時間,怎麼變這樣了?
不會是昨天看到生孩子嚇到這個小姑娘了吧?
雖然也生產過,但是看別人生產是另一回事,昨晚都做噩夢了,所以看到楚這個樣子,列車員以為和自己一樣被嚇到了。
安楚道:“沒事,你別害怕,人早晚都要有那一天的,過去了就好了。先吃點飯,然后你再休息一會兒。”
好像哪里不對......
送走列車員后,楚把早飯分給了婆婆和宋家勛,把早飯遞給宋家勛的時候,看到宋家勛的目,瞬間頭皮發麻。
這可是大早晨啊,大家都看著吶,他這樣是幾個意思?
不會又要把摟在懷里吧?
就在心積極想著應對之策的時候,就見宋家勛接過早餐,一聲愉悅的“謝謝”傳耳中。
楚:......我想給這人扎一針怎麼辦?
“不客氣。”
楚干地說著,然后一轉,給了宋家勛一個后背。
火車繼續前行,這一次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算上之前晚點的時間,到了快吃晚餐的時候終于到達了首都。
出了車站,看到堪比下餃子一樣的人流,楚和宋家勛倒還淡定,沒怎麼出過門的李淑芬張大了。
這麼多人,他們帶著行李還要推著家勛,該怎麼辦好?
熱心的列車長再次出現,讓人領著李淑芬等人走了部通道,好不容易出了火車站,楚看到站位廣場上比站的人還要多時,也有些傻眼了。
據說這幾天學校會有人過來接站,但是這麼多人,該上哪去找?而且家勛這個樣子,能上去公車嗎?
“楚同志,你是要去學校報到嗎?我送你一程吧?”
就在楚犯愁的時候,聽到了悉的說話聲。
一抬頭,看到前方的馬路上,龐醫生正坐在一輛小汽車里朝擺手。
“龐醫生,我要去學校報到,坐你的車順路嗎?”
龐醫生跟司機說了幾句話,然后打開車門對楚說:“上來吧,咱們應該都能坐得下。”
他看著宋家勛的椅,想了想:“把這位同志的椅放到車的后備箱里,等到了學校,我再幫他把椅給拿出來。”
楚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龐醫生喊司機下來幫忙,楚和李淑芬兩人將宋家勛攙了起來,司機和龐醫生一起拿著椅將椅放到了后備箱里,然后兩人再過來幫忙,將宋家勛給背到了車的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開,龐醫生熱心地給楚介紹起窗外的景致。
這邊是某某大街,那邊是某某胡同,各種典故,他說得信手拈來。
首都醫科大學離火車站大概五六站的距離,沒有多久,車子就開到了學校門前。
看到楚手里的錄取通知書,門衛大叔讓他們開車進去,按照門衛大叔指點的方向,楚來到了新生報到。
因為新生來自五湖四海,所以大家報到的時間并不相同,所以此時新生接待前空的,沒有一個人。
見到楚推著宋家勛來到新生接待,一位老師模樣的人站起來。
“你就是楚同學吧?恭喜你考到了我們學校。之前我們學校已經看到了你的來信,你提出的要求,我們校領導經過商議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
楚問:“不知道學校這邊是怎麼安排?”
那位老師看了一眼宋家勛,然后對楚說:“是這樣的,我們學校的家屬樓還有一些空房間,學校可以安排給你安排一間雙人房。”
“這可真是太好了,謝謝老師,謝謝學校。”李淑芬聽說學校愿意給兒子兒媳解決住房問題激地對老師表達著謝。
“別客氣,我知道肯定會有很多學校給你們打電話,讓你們轉學校,既然你們選擇來到我們學校,我們學校一定會給最好的學習條件。”
那位老師說著語氣激的起來,他們這一次在全國招考的學生中,有不人都被其他學校中途給截胡了。
對于楚這種六個志愿全填報他們學校,而且最后也不顧其他學校依然來這里報到的學生,他是十分重視的。
這一批孩子,都是將來醫學界難得可貴的人才!
老師因為還要在那里等著接待其他新生,所以就把楚安排給了一位學長。
學長熱地把李淑芬上的行李給接了過來,對楚笑著說:“學妹,我帶你去家屬樓。”
學長推著自行車和楚邊走邊聊,他笑著說:“我肖軍國,臨床醫學大三的學生。學妹,你也是讀臨床醫學嗎?”
楚笑著點了點頭。
肖軍國自豪地說:“咱們這個專業是學校的王牌,而且只有我們這個專業是五年制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學校的東門,在學校東門對面建了幾座筒子樓,肖軍國說:“這里就是學校老師的家屬樓了。”
說著肖金國推著車子來到了其中一座筒子樓的前面。
楚看到一層樓有十幾戶人家,走廊一側是放碗柜、蜂窩煤等雜的,另一側每家每戶都做了一個水泥灶臺。
取水和衛生間分別在走廊兩頭,都是公共的,這里的條件比宋家住的條件可差遠了,也不知道家勛能不能住習慣。
有人見到他們四個人進來,問肖軍國說:“小肖啊,這是來報到的新生嗎?”
“是啊,孫老師,我把他們給送來了,房間鑰匙在你這嗎?”
這位孫老師是這棟家屬樓的樓長,所以這些事都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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