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子很好?”傅長敘抖了抖手中的地契。
“寧王給自己準備的養老莊子,你說好不好?”葉清影笑道。
這次是真的狠敲了寧王一筆,不過,不來個狠招震懾住慕容韶,以後隻會生出更多禍患。
可不想自己的馬車天天被人截,回回被人呼喝來呼喝去。
“那現在是我們的養老地了。”傅長敘笑道,把地契塞到葉清影手上。
葉清影替他收好,依著他的習慣,把東西放在了他床頭對麵的櫃子裏。
這麽一折騰,外麵天都黑了。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傅長敘舉起自己的棒槌,裝可憐道:“不陪我呀?我傷了。”
“那我現在人把你的藥拿進來,喝完了我們來練字,右手不行,左手練,反正你右手寫出來的也是廢的,幹脆換隻手重新練更快,嗯?傅大將軍?”葉清影煞有介事道。
“我沒事,我很好,姐你慢走,路上小心。”傅長敘立馬改口。
葉清影就沒見過人這麽討厭寫字的,堪比喂毒,從小到大每次拿出來必定束手就擒,屢試不爽。
以前他還不讀書,非得要讀了再講給他聽。也真被他哄上當了,是給他讀了十幾本的兵書。
“晚上還是要寫道折子送進宮去認個錯,別讓陛下難做。”臨行之前,葉清影仍不忘囑咐道。
“我有分寸,待會我進宮去一趟,親自跟皇帝說清楚原委。”傅長敘答應道。
葉清影這才起離開,回到葉家,天已經黑了。
張伯站在大門口張,“小姐,你可回來了。快進去,老爺在廳堂等你。”
“爹有什麽急事嗎?”
葉清影正納悶,人還未走到廳堂,就聽到裏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大半夜不見人影,在外廝混不檢點。”
葉清影站在門口,雙眼瞬間爬滿怒火:“誰讓你進來的,這裏不歡迎你。”
秦漪瀾雙手抱,仰著下,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你以為我想來?看到你們,我就想起我悲慘的過去,你們隻會讓我覺得渾作嘔。”
“沒有人想要跟你的過去有關係,滾出去。”葉清影憤怒道。
葉為拉住葉清影:“清清,是你的親娘……”
葉清影甩開葉為,眼眶泛紅:“我娘親早死了,我娘親生下我就死了,死在了青州,我早就沒有娘了。”
秦漪瀾咬牙切齒道:“葉清影,我是來警告你,你跟沈敘已經和離,識相的就離遠點,別來礙事。否則——”
秦漪瀾突然麵猙獰,手指著葉為的鼻子:“我就去告發這個殘廢強搶民,霸占為妻,讓他敗名裂!”
葉清影一怔,秦漪瀾的手指又指著,深惡痛絕道:“葉清影,我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葉清影站在原地,隻覺周冰冷刺骨,連秦漪瀾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既然這麽討厭我,那為什麽又要生下我?”喃喃自語,眼神呆滯沒有了聚焦。
“清清,”葉為心疼地看著兒,“阿敘已經回來了,你和阿敘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去管沈子竹的事了。”
葉清影怒視葉為,將他一把推開:“你說這話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別人生下來是被疼的,我生下來是被詛咒的?咒我去死,咒我下賤,你還說是我娘?哪裏配當我娘?”
“囡囡,或許也有苦衷。”葉為心如刀割。
葉清影心灰意冷,上的力氣像是被瞬間走。
“我不明白……從頭到尾都不喜歡你,你為什麽強迫?沒有你的癡心妄想,就不會有我的存在。為什麽要我來承你們的錯誤?誰要做一個從小被自己母親詛咒的孩子?”
葉清影怨氣滿天,葉為亦是滿臉傷,葉清影覺得自己了一個罪人,對自己的惡語到愧疚,可又覺得委屈至極。
沒有娘,自己已經看開了,為什麽不放過還要跑過來刺激?
到底做錯了什麽?
無法紓解,轉頭賭氣跑出了葉家。
……
傅長敘去了宮裏一趟,再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剛下馬車,就見大門口的石獅子下蹲著一個人影。
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臂彎裏,那麽一小團蹲在影裏,像是被拋棄的小野貓,可憐的不行。
“清清?”
葉清影微微抬頭,一隻眼睛從臂彎裏出來,傅長敘看的分明,水汪汪的,像是哭過。
他的心立馬揪了,怎麽哭了?誰把弄哭了?
他快步上前,把從地上拉起來。
葉清影站起來,撲進他懷裏,聲音嗡嗡地喚了一聲,“阿敘。”
這一聲綿綿的呼喚,讓他的心不由自主跟著酸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
葉清影低落的樣子,讓傅長敘很張。
“我跟我爹吵架了,今天不想回去。”
吵架?
葉清影從小乖巧懂事,跟人紅臉都見得很,更別說跟自己父親吵架了。如果真吵,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傅長敘大概猜到了什麽,沒再追問,故意擺出不正經的笑。
“那正合我意,今天你走不了了。”
說罷,他手將打橫抱起,快步穿過庭院,來到了後院的淩霄花下。
幾日不見,那些花開得更絢爛了幾分,在月底下十分奪目。
葉清影躺在草地上,傅長敘撐著兩隻手,把圈在下,兩個人一上一下,姿勢曖昧。
這樣的好機會,他可不會錯過。
傅長敘俯親了上去,親得葉清影頭暈目眩無暇多顧,才鬆開讓獲取一些新鮮空氣。
“我那有幾壇皇帝賞的酒,要不要試試?”
“要。”葉清影毫不猶豫道。
“等著,我馬上來。”
傅長敘起快步跑進屋子,杜山躲在門後麵笑,傅長敘一邊找東西一邊對他吩咐道:
“去葉府說一聲,就說人在我這,不用擔心。然後帶著所有人都滾出去,明天早上再回來。”
“明天?老大你要幹什麽?”杜山一臉壞笑。
傅長敘一腳踹過去,“滾。”
杜山挨了一腳,乖乖領著人出去,不一會兒,整個將軍府就隻剩下了傅長敘和葉清影兩個人。
傅長敘拿了東西回去,葉清影已經坐起了,眼睛癡癡地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臉的落寞。
“清清,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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