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說:“跟我解釋沒用,你得跟季叔和季頌解釋。”
鄭瑯道:“我和季傾兩相悅,就算被季叔打斷,季傾,我鄭瑯也娶定了。”
“你和季傾要是兩相悅,你為什麼還要裝殘廢騙?”
“哎,晟哥,你說話注意點啊,什麼殘廢,我只是裝殘,我可不廢。”
鄭瑯抬手了下季傾剛吻過的,說:“季傾就是整日被爸和哥洗腦,說我們家男人都花心,不能嫁,可我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心里早就有我,只是不敢承認,也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這不,我一傷,就慌了,人就這樣,喜歡口是心非。”
是這樣嗎?
秦晟抿著,若有所思。
“晟哥,你在想什麼呢?”
秦晟回神,問:“你和季傾確認關系了嗎?”
“暫時還沒有。”鄭瑯實話實說:“不過應該快了,這不是你出現的不是時候。”
秦晟冷哼一聲,揭穿他,“不是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是你故意在我出現的時候和季傾接吻,讓我撞見,有我這個見證人,季傾就沒辦法當這回事沒發生過,會擔心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父母,而你就會趁機導,在事暴前,主向父母坦白,功轉正。”
門外有保鏢守著,病房外有助理看著,他能恰好看見鄭瑯和季傾在接吻,只可能是鄭瑯故意的。
鄭瑯笑著喝了口湯,不置可否。
秦晟再次罵他,“下作。”
鄭瑯不以為意,“你不下作,你正人君子,娶了老婆還做柳下惠,天天住酒店。”
秦晟臉一僵,否認,“我昨晚回家了。”
鄭瑯笑,“是誰上周天天秀恩,這周住了一周酒店。”
秦晟被他直面揭穿,抿著,佯裝淡定。
鄭瑯端起碗,仰頭,喝得一滴不剩,慨,“這是傾傾親自吩咐家里的廚師給我熬的湯,一口不能剩。”
他將碗放回床頭柜上,饒有興致的說:“來,跟兄弟說說,跟嫂子鬧什麼矛盾了,是不是嫂子把你趕出來不讓你回家,兄弟給你分析分析,幫你挽回嫂子的心。”
秦晟乜他一眼,冷嗤,“你除了會耍這種下作的手段賣慘,你還會什麼。”
鄭瑯雙手枕在腦后,回味著和季傾的吻,不自笑,“只要能娶到老婆,耍什麼手段都不重要。”
秦晟不想再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站起道:“我走了。”
“你不能走。”鄭瑯指著自己的,“我了這麼重的傷,作為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你到這里,就看了兩眼,連一個小時都沒待夠,這不正常,季傾會懷疑的,坐下。”
秦晟道:“你別忘了,季傾是我爸媽的干兒,也是我妹妹,你騙,我沒揍你已經是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你還想讓我陪你一起演戲。”
鄭瑯抬手著下,若有所思的琢磨,“上回在邀月軒到嫂子,我瞧著嫂子有點眼,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后來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一年,你走秀的時候,在臺上踩了一個小姑娘的鞋,那次走秀我家里剛好有錄了全場的視頻,我瞧著嫂子......”
“閉。”
沒等鄭瑯說完,秦晟坐回椅子上,忍了忍,沒忍住,沉聲道:“季叔和季頌揍你的時候,我一定會遞子。”
鄭瑯無所謂,“那你遞的,季叔和季頌打我越狠,季傾就會越心疼我。”
秦晟了拳頭,看著他滿繃帶,春風滿面的嘚瑟樣,糟心了。
他不明白當代社會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滿肚子壞水,行事下作,令人糟心。
兩人在病房里待了幾分鐘,季傾從后面回來,鄭瑯立刻躺平,又裝了起來。
季傾擔心他傷勢,也顧不得秦晟在旁邊看著了。
秦晟在鄭瑯病房里坐了一個多小時,就看著鄭瑯那個狗東西一會賣慘說,讓季傾喂他喝水,一會賣慘說疼,季傾心疼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走人。
回去的路上,秦晟腦海里浮現剛剛病床里季傾擔心鄭瑯的樣子,和從前見面就吵的嫌棄完全不同,又想起鄭瑯說的,不賣賣慘,季傾永遠不知道他在季傾心里有多重要。
那桑玥呢。
桑玥是口是心非說不他,還是真的不他。
桑玥嫌棄他的太隨意,是不是覺得他沒有上的理由。
秦晟將車停在路邊,分析很久,覺得賣慘,或可一試。
也許桑玥是關心他的,只是自己還不知道。
想到這里,秦晟調轉車頭,將車開進前幾天住的酒店。
推開酒店房門,徑直走進浴室,打開冷水。
翌日上午,桑玥剛吃完早飯,就接到楊惟的電話。
“太太。”楊惟的聲音很急,“秦總發燒了,您快過來看看吧。”
桑玥急忙問道:“怎麼發燒了,嚴重嗎?”
楊惟站在病床前,抬頭看了看淋了一夜冷水的老板,又看了看溫計上顯示的三十八度五,嗓子里出一哽咽,“秦總這幾日一直很忙,心又不好,昨晚高燒到四十度,醫生說再晚來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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