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訪客口令是:劉不喝牛。
是誰把訪客口令設置繞口令的?這不是為難喪尸嗎!
何枝念到舌頭打結,終于過關被放了進去。念完后也徹底放棄了冒充聾啞人士的想法,規規矩矩地開口和霍尋靜說話。
霍尋靜在前面帶路,順便提醒何枝:“即使在紫星中,也不能把自己的技能隨便說出去。”
“在副本里你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有副本里的鬼怪,還有心懷不軌的玩家。其他人越了解你,你就越危險。我記得這一點我有寫在筆記本里?”
喪尸枝垂頭喪氣地跟在霍尋靜后面,“我想這是在極,問題應該不大。我也沒說喪尸化后的增益數值。”
“在哪里都不行。極對你來說也不是安全的,更何況剛才圍觀的可不只有極的人。”
“我下次一定注意。”
極里人來人往,不人對霍尋靜和他邊的何枝投來好奇的目。何枝自己現在外貌奇異,只想低頭溜邊快走。霍尋靜則坦然許多,一一點頭回應下屬的問好,忽視他們“求介紹”的表,帶著何枝走進自己的休息室。
他讓何枝坐在沙發上,拿起泡著芬芳茉莉的茶壺給倒水,又頓住作。
“怎麼了?”何枝被他的突然停頓弄得有些張,以為出了什麼問題。
霍尋靜表困地問:“喪尸能喝茶嗎?”
他又來了。
何枝生無可:“能,不僅能喝茶還能吃炸漢堡小蛋糕,統統呈上來吧。”
霍尋靜眼中再次浮現笑意,他拿出一塊慕斯蛋糕,上勺子推給何枝,說:“吃吧。”
蛋糕這種純粹為了滿足口腹之的食,在紫星空間里絕對算是奢侈品。對于絕大多數C階玩家來說,買一塊掌大的小蛋糕,不如多買幾支腎上腺素,關鍵時刻還能救自己一命。
何枝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我開玩笑的。”
“沒關系,快吃吧。”霍尋靜輕松地說:“就當是剛剛從副本中出來,放松一下心。”
他向何枝要了筆記本,為補充一些這段時間發現的新型副本,又偏頭示意快點開。
何枝挖了一勺蛋糕,放進里。綿香甜的油和甜果醬及舌尖味蕾的瞬間,全的孔都像是重重松了一口氣。隨之完全放松下來。
“我這次沒有通關副本。”何枝的聲音難免帶了些沮喪。
霍尋靜一邊寫字,一邊回應:“嗯,我知道。你遇到了很麻煩的況嗎?”
“進副本之前,我聽你的用紫星幣兌換了很多食。從副本里醒來后,我發現自己變了一個大學生,上只有一千多塊錢……”
何枝從最開始講起,講自己如何購買生存必需品,如何和席桐們從十舍里逃出來,講自己簽運氣不好被留下,激憤沖之下殺掉了黃蜀。講自己遇到了花峻、齊冉和張彪。
然后是激發異能半失敗,變了喪尸,遇到了宋定、鐘琳、齊云山……最后是自己的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何枝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副本里的經歷也講完了一遍:“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霍尋靜也寫完了最后一個字,合起筆記本還給何枝。
他用溫和的聲音說:“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犧牲自己去拯救世界的。幫助別人沒有錯,但應該建立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況下。”
“其實我很不贊同你最后的決定,何枝。”
何枝的目垂下來,有些失落:“這樣嗎?我的確是太沖了。”
但總覺那些NPC和真實的人一樣。他們的是熱的,眼淚是滾燙的,尸是冰冷的。
“我是不是……已經不太正常了?”
據說在紫星中,有很多到副本刺激神錯的人。他們逐漸模糊了副本和真實世界的界限,有的在回到紫星后依舊和玩家互相殘殺,最終被紫星力量所清除,有的則干脆選擇放棄生命,永遠留在某一個副本世界中。
霍尋靜傾,按了一下何枝的肩膀,安。
“不要這麼想,你再正常不過了。我不贊同你的決定,也只是希你能好好保護自己。每一個玩家的生命都是非常珍貴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不要做出犧牲自己的選擇。”
“現在還是只C級副本,你有回到紫星重來的機會。但如果你把死亡當了理所當然,不再對死亡到畏懼。那晉階副本和A級副本要怎麼辦?在那些副本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了,連回到紫星租用醫療艙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你應該也看出來了。紫星規則是鼓勵玩家保護同伴,保護NPC的。否則也不會有那樣一句副本獎勵清算結語,也不會因為救助他人給予厚積分和就獎勵。”
“你的選擇在某種程度上并沒有錯,只是還需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何枝猶豫地問:“所以,只要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去救同伴和NPC是沒問題的?”
霍尋靜想了想,回答說:“我不能給你一個正確的回答,但我傾向于這樣的選擇。”
他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安了何枝。霍尋靜都會這麼做,那也跟著這樣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何枝開始思考其他的事:“紫星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為什麼要讓我們進副本游戲?它是藍星上的人建立的嗎?但藍星上的科技程度應該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的思維發散,“難道是外星人侵略藍星的手段?還是更高維度的存在要尋求刺激,所以把我們抓進了紫星,看我們在這些世界里掙扎取樂?”
霍尋靜笑,“我也不知道呢。”
何枝輕輕嘆一口氣,“也許只有等進S級的副本,才能發現紫星世界的真相。對了,花峻他們說的那個姓趙的人,你有什麼印象嗎?會對你不利嗎?”
霍尋靜回答:“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應該不是重要的人。”
“但他們好像能通過特殊手段跟著你進副本里。”何枝還是有些擔心。
“很多人都想跟著我進副本里。”霍尋靜彈一下自己的服。在他白的領、袖口之上,忽然飄浮起無數細小的珍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