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功扎進了巨型喪尸的眼球,比何枝的腦袋還大的白眼球出了和水,噴濺到了何枝臉上、上。
腥氣和苦的味道讓何枝有些想吐,但還是強忍著惡心抵著匕首前進,幾乎將小臂的前半段也捅到了里面。
巨型喪尸沒有痛覺,卻會本能到威脅。它瘋狂擺的腦袋,何枝站的位置沒有著力點,被甩到了旁邊的建筑上。
后背重重砸到建筑的墻壁上,又飛速下落。何枝來不及轉換姿勢,轉眼間就摔落在了建筑旁的車棚之上。
車棚頂早已破碎,鋼筋做的支撐柱出尖角。在何枝砸車棚后貫穿了的右腹。
喪尸化后的何枝沒有痛覺,眼睜睜地看著鋼刺穿,帶出鮮。
要死了嗎?
不,還能,還能。喪尸只要不被擊碎腦子,哪怕再多的傷,哪怕缺胳膊,也還有行的能力!
也就是在這時,何枝看到了大樓旁邊用來富綠化環境的池塘。
池塘里依舊有水!
何枝的眼睛里重新燃燒起生存的希,撐起拉出鋼筋后立刻向著池塘的方向跑去。巨型喪尸也發現了從車棚下跑出來的人類,它抬起腳,重重踩過來。
踩空!
再次踩空!
巨型喪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戲弄,憤怒無比地砸爛了旁的建筑,卻依舊沒有放棄追逐何枝。
在何枝跳進附近的池塘后,巨型喪尸也跟著跳了進來。它一進,這幾百平方米大,近兩米深的池塘就立刻濺溢出幾乎一半的水量。而水面,卻只淹沒到巨型喪尸的小。
它用腐爛的雙手在池塘里翻找著,攪弄著。丟出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拔除水草和蘆葦,將池塘水攪弄的無比渾濁。
巨型喪尸干脆彎下腰,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池水之中,試圖用自己不太好的視力去捕捉那個該死的人類。
而就在此時,冰冷刺骨的水面開始快速結冰。在巨型喪尸覺不對想要抬起頭的時候,它的脖頸附近已經凍住了厚厚的冰層。
就連它踩進池水里的雙,也被厚重的冰坨凍住,一時之間無法拔出!
“嗬——吼!”巨型喪尸發出怒吼。
它的吼聲還未結束,包裹住腦袋的冰層卻突然出尖刺,有了池水的加持,這些冰刺比憑空生出的更加長、堅。
這些冰刺穿它本就傷的眼球,扎進了它的腦子。更多的冰水順著冰刺進傷口,又在它的大腦里生長出一層又一層的尖刺,直至攪碎了它的腦子。
巨型喪尸的步伐踉蹌了一下,直直摔進了池塘。
終于不了。
何枝臉青白地浮出池塘水面,游到巨型喪尸的尸旁邊。這個喪尸生前看起來是一個胖的男,脖子上掛著一層又一層腐爛的贅。
然而此時,這些贅卻被從腦子里捅出的冰刺捅開,在混合著腦漿和鮮的切口里,何枝忽然發現了一點亮紅。
一種莫名的從何枝的心底升起,就像是在沙漠迷路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忽然見到一口水井,里面盛滿清冽甘甜的水,只待的暢飲。
何枝無法控制自己的,一自己的,手塞進了巨型喪尸破碎的腦子里。
粘膩濃稠的腦漿過手指隙,然而何枝已經忘了惡心和恐懼,雙目發亮地在其中翻找著、翻找著,最終掏出了一顆有小指大小的淡紅的晶。
這顆晶是如此晶瑩亮,明凈如同寶石。像是在盛夏里的冰鎮過的紅荔枝,只要剝開外皮吞下,就能嘗到清甜的果。
何枝著迷一般看著這顆紅晶,然后張開了一口將它吞了進去。
四周突然傳來汽車的聲音,無數迷彩裝甲車停在了這個池塘的旁邊。齊云山拿著槍先從車上跳了下來,比他更快的卻是表吃驚又激的潘寧。
“這個不能吃!小何,你快吐出來!”
五十多歲的老頭在激之下跑起來比野狗還快,就連張舒雅也沒來得及抓住他的角。
潘寧跳下池塘,掄圓了胳膊游到何枝旁邊,瘋狂搖晃著何枝的,“吐出來!快點吐出來!你不能吃這個東西!”
張舒雅不會游泳,站在池塘邊干著急:“老潘你別晃!你們先上來再說!”
鐘琳大聲喊:“醫療組的人呢?剛剛救的那個治愈系異能的小姑娘呢?讓他們快點一起過來!”
白偉則對著以詭異姿勢死去的巨型喪尸嘖嘖稱奇:
“小何牛啊,這種巨無霸都能獨自一人、哦不,獨自一尸干掉。是不是也進化了?”
“話說吃進去的那是啥?從喪尸腦子里掏出來就吃了,也沒洗一洗。真是一個狼人。”
比狠人還多狠一點,牛。
四周哄哄一片,何枝迷茫地看了看瘋狂搖晃的潘寧,又看了看周圍突然多出來的一群人。
里升起灼熱,就像是有火在燒。把何枝的理智、思考能力都燒了灰燼。
最后看了一眼潘寧,然后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
“第十八天,我醒來后發現自己的牙齒變尖了,舌頭也變得非常長,舌頭上還長了尖刺。”
“讓舌頭在外邊,非常像吊死鬼。我只能把舌頭卷在口腔里,這種覺很惡心,而且我不能正常說話了。”
孫寧瀅進來后看見何枝醒了,激地連聲歡呼:
“哇哇哇,何枝,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了!比我覺醒異能那會兒還能睡!潘叔說你沒事兒,但我真的好擔心你哇。”
“欸?你在寫什麼?”
何枝把筆記本合上,“沒蒜麼。”
孫寧瀅,還有跟著進來的席桐都微微一愣,“你怎麼了?為什麼說話會大舌頭?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們的表滿滿地都是關切。何枝和們對視一會兒,無奈地張,在兩個人震驚的表中出了自己的舌頭。
即使知道何枝依舊保留著人類的理智,也不吃人,但孫寧瀅和席桐還是倒了一口氣,被嚇得后退一步。
無他,實在是太掉SAN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