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冒犯，還請陛下恕罪！絕對不是故意的！”

    原越輕飄飄的目進燕於北焦急又擔憂的眼眸，憑空讓燕於北軀一。

    陛下變得更生氣了！

    為什麽？

    原越笑了，手下用力，忽而將薑木攬懷中，兩人就在燕於北等人錯愕的目中相偎。

    原越枕在薑木的肩頭上，輕輕說道，“燕將軍說的什麽話？朕的榕妃娘娘，特意來軍營中為朕解憂。朕都來不及，怎麽會怪罪呢？”

    “……”

    “……”

    榕妃！

    燕於北和馮同他們全部都驚愕的抬頭，目全都落在薑木臉上。

    隻不過鍾軍師錯愕過後，很快一副恍然神。

    “馮同！”原越道。

    馮同會意，立馬遞上一塊帕子。

    薑木眼眸一，忍不住掙紮起來，卻全被原越鎮。

    冰冷的帕子上薑木的臉頰。

    薑木絕的閉上眼睛，任原越輕緩的將的易容去。

    隨著帕子挪開，薑木的真容顯。

    彎彎的眉眼，白皙的，薑木木然的睜開眼睛，那雙杏眸無悲無喜的著馬下仰頭著的人們。

    “……”

    驚豔、錯愕、不敢置信……薑木迎上各目。

    燕於北更是心頭微。

    短發的人甚，可放在薑木上毫不違和，反而給增添幾分英氣，縱使目木然，也給人一種高位者的雲淡風輕之。

    所以……這就是路人姑娘從不說自己的姓名，從不袒自己份的原因嗎？

    燕於北猛地癱坐在地上，隻覺得心裏好像有一塊地方空缺了，讓他心死了。

    燕於北這才發現，他原是見過路人姑娘的。

    隻是那時，接風宴上，薑木還隻是憐貴人，憐貴人“絕容”，他還曾經著頭皮親口稱讚。

    後來為了榕妃，甚至份揭，竟是前朝的麟公主薑木，容貌絕，使得朝堂大……他聽聞也不過笑稱一句“世上豈有真絕？”便趕赴邊疆。

    原來，世上有真絕。

    此時此刻，就在燕於北的眼前，就是那位“路人姑娘”。

    “的營帳在哪兒？”

    燕於北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

    原越深深的了燕於北一眼，還是鍾軍師指了方向，於是原越攬住薑木的腰，驅馬兒掠過燕於北，激起一陣灰塵。

    燕於北被鍾軍師扯了一下，他才茫然說道，“恭送陛下……榕妃娘娘。”

    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等人都走遠了，鍾軍師站起，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燕於北，歎了聲氣，拉起燕於北道，“燕將軍現在要做的，是等陛下啟程之時，你將什麽都準備好了，而不是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燕於北看著鍾軍師好一會兒，忽然捂住口，迷茫的問道，“鍾軍師，我為什麽好難過？”

    “……燕將軍還是適合征戰沙場，你……罷了，老夫再提點你一句，除了準備陛下班師回朝的一應事宜，你記得命人準備……榕妃娘娘的華服儀仗和伺候的人。”

    “……”

    ——

    薑木的營帳有的東西不多，反倒是桌案上淩不堪。

    原越的眸掃視整個營帳，腦海中好似能推斷出薑木在這裏發生的點點滴滴，是他每夜從夢中驚醒時都會思考的問題。

    薑木在哪兒？那時是如何景？那時在做什麽？

    如今這一切的答案，就擺在眼前。

    原越拿起一本麻麻標注的農書，上麵都是薑木親手攥寫出來的，裏麵不有黃花薈的種植事項，還有許多關於地力和力的事。

    薑木這些日子以來，白日在照顧黃花薈，夜晚就在編寫這本書，隻是為了將一些知識傳播到更遠的地方。

    這就是薑木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

    營帳裏死寂一片，原越站在桌案前就是許久，看完一本就看下一本。

    薑木終於忍不了這種磨刀子割的折磨，漠然開口道，“你是怎麽發現是我的？”

    原越許久不答，引得薑木看他後，他才出牙齒，笑著對薑木道，“你還真是極了土地上的門道，從前在宮裏我還以為你隻是作為消遣，如今看了桌上這些，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喜歡。”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薑木邦邦的重複道。

    原越拿著書坐到桌上，擺就挨著薑木的肩頭，他低頭翻著書，頭也不抬的道，“你不是向來識時務嗎？怎麽如今不做出一些懷模樣？”

    薑木抿。

    又聽得原越說道，“你曾在宮中種出一座花園，紅的白的紫的……”他輕輕挑起薑木的下，眸笑著道，“包括由你宮取名得來的黃花薈，我都記得。”

    “……”

    黃花薈……竟是黃花薈……

    薑木種過數之不清的花卉，連自己都記不清了。經手的花是那樣多，黃花薈不是最的也不是最特殊的，隻不過是一個隨意養的無名之花而已，原越卻連黃花薈都知道……隻能說明他把那些花全記了下來。

    原越輕輕拉起薑木的手，“聽聞你在軍營種地，我著實驚訝，線報傳來的時候，我怎麽都不信曾經那個十指不沾春水的薑木，竟會主將活包攬下來。”

    薑木的手依然白皙，可是指甲不是那麽有澤，指甲周圍有不死皮，幹燥又糙。

    薑木的眸盯著原越，似乎想看出原越在想什麽。

    “你不是知道這不是第一次嗎？剛回宮時，我日日在做活。”

    “是啊，我們的薑木，也是過過苦日子的。”

    薑木避開他上臉頰的手，杏眸冷冷的盯著他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更希原越直接表現出憤怒或者威脅，像從前許多次那樣，也不願意他像如今一樣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脾氣極好，看著好似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

    驀然之間，薑木僵住。

    因為覺到原越冰冷的手掌輕輕上的小腹。

    驚然抬頭，進原越的的眸之中，仿似撞進一片深淵之中。

    “薑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