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瑛帶來了十幾類的花木種子,說是之前香囊的回禮,可上次去他宮殿時勢有些混,他一時就忘記了。
那些種子是他特意尋來的塵界品種,小鳴還瞧見了一棵銀杏的樹苗。
“我在塵界的一間禪寺見到這棵樹開得極大極,我們就種在藏書樓的旁邊,來年等它長大,葉子轉黃時,景定很好看。“
“你不知道,這棵樹銀杏,只有在秋天時葉子才會發黃。“小鳴掩住心的悸,挑剔道,”九重天沒有四季更替,你讓它怎樣好看?“
說是這樣說,但還是捧著樹苗不肯放手。見到悉的塵界事,讓很開心。
“種種看吧,或許染了九重天的靈氣,這棵樹會開悟,開它最漂亮的模樣。“赤瑛知道小仙姬一向口是心非,淺笑著順著去接話。
兩人興致地開始在海角崖規劃出各類花木要種下的范圍。
為了避免被飛過的神仙發現,赤瑛換了一布麻,束起高馬尾,戴上鬥笠遮上面容。
他們先為銀杏選了最佳地點,就在藏書樓不遠的斷崖上,想象它將來樹冠高大,枝繁葉茂,金黃樹葉飄落時,能把斷崖和藏書樓的屋頂給鋪滿。
剩下的種子,他們本想據花和花骨的搭配,種出錯落有致、致麗的花圃,可是種著種著兩個人都迷糊了。
泥土該挖多深?種子是一顆顆排列還是一把灑進去?水又該澆多?
一個只會打架和吵架,一個只會曬書和補書,小鳴對藏書樓花木的照顧也只是澆水和修剪,要真的去種花就一竅不通了。
有時神君還會把隔壁植的都鏟出來,或是起時踩扁腳邊的小花。
到了最後他們都忘了現在灑的是什麽,索就有什麽種子就灑什麽種子,全然不管之前的規劃是什麽。
“也不知道最後長出來是什麽樣子……“忙活了一天,周圍的花圃都被他們翻土翻得七八糟,小鳴渾髒兮兮地有點擔憂。
站在旁邊,同樣滿泥汙的赤瑛卻莫名自信,安說花木生命力頑強,長得如何都會別有一番風。
他邊說邊隨手抹掉額頭的薄汗,泥渣也跟著蹭上俊的臉龐。
小鳴轉頭看到灰頭土臉的神君,忍不住笑出聲。赤瑛以為小仙姬是種下了花很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等小仙姬把他拉回去,打了盆水,看到水中倒影,他才知道是自己的臉花了。
小鳴笑嘻嘻地拿臉巾幫他臉,他從善如流地閉上眼,他一向不讓人服侍,最多只是讓仙侍幫忙穿梳冠。
小鳴的作很溫,熱的臉巾很快就把汙跡抹乾淨,如冠玉的臉龐水淋淋,神君睜開眼睛,一雙眼眸格外深邃,就算隻穿著布麻,也掩不住通的氣魄。
赤瑛心有所,手攬住小仙姬就要吻上去,卻被擋開。
“別……現在上還髒著。“小鳴嫌棄極了,覺得這個神君真是不講乾淨。
本來想用法弄乾淨,再把上的服換下,赤瑛卻說自己新做一件禮要送。
他領去八樓臥室的一個角落,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先行一步布置好,銀枝松花立屏後,是一個可以容納兩人的澡盆。
澡盆同樣是浣花木做,跟之前洗臉盆的盆架是一套。
這個禮出乎小鳴的意料之外,著澡盆邊緣,想起了自己飛升時的場景。
當年是突逢機緣,方能得道飛仙,整個過程很是匆忙。初來九重天,又立刻需要適應截然不同的環境。
整個九重天,只有白玉京才有浴池,也並非是用以洗漱,而是作為療愈或修煉作用的藥浴,且需要天帝賜才能用。
飛升九重天的五百年裡,小鳴從沒有沐浴過,和邊的仙子們一樣,都是用法清潔自,省時省力。
偶爾會回想飛升時刻,如果能回到那時候,最想做的不是跟親友道別或挖出私藏法一起飛升,而是先好好泡個熱水澡。
有時小鳴總會覺得,羽化登仙雖然不老不死,卻被剝奪了很多東西,還不如在塵界快樂。
蹲下,仔細過沐盆,整個盆沒有花紋裝飾,紅梨的木料被磨得很,還刷上了一層亮漆,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
“你怎麽會想到做這個呢?“小鳴看向赤瑛。
赤瑛耳發紅,側過抬手,召喚出一個藍水晶水瓶,轉移的注意力。
他才不會說,是因為看了小仙姬的一些話本,存了些齷齪想法才做的澡盆。
藍水晶水瓶通晶瑩,裡看似空空如也,但當赤瑛傾倒瓶口時,源源不斷的溫泉水從瓶裡湧出,不一會兒就填滿了整個澡盆。
“這是哪兒的溫泉水?“小鳴用手撥了一下水面,指尖被燙得有點發紅。
“是傳說為金烏所化的九泉。“赤瑛把剛剛特意摘的花瓣撒落,室一下子滿是霧氣和花香。
原本興衝衝正要解開腰帶的小鳴,突然清醒過來,想到接下來的事,手頓時僵在那兒。
旁的赤瑛早已下骯髒的子,扎著高馬尾,只在腰間圍個短巾,大長一下子就進浴盆裡。
他整個子泡水裡時,還舒服地歎了口氣。
終於反應過來神君做澡盆的理由,小鳴在心裡暗罵一句鬼。就算兩人早已親無比,可第一次共浴還是讓莫名有點害臊。
幸好室滿是朦朦的霧氣,隔開了赤瑛的視線,小鳴慢吞吞地把服下,挽起頭髮,再用澡巾稍微遮住赤的子。
澡盆還蠻大的,想著要坐在赤瑛的對面,可才剛一腳進澡盆,赤瑛就突然直起上拉住的一隻手,水花四濺,一下子就被強地抱住。
小鳴的後背著他的前,還想掙扎又被他抱得更,耳邊傳來他低低的嗓音。
“別鬧。“他的近乎在耳垂。
小鳴的耳一下子就紅了,神君的還不離開,順勢著的耳邊不斷親吻輕咬。
他的手也不老實,一隻手環抱子,手肘故意著子頂,一隻手徘徊在肚子那兒,時不時掃過的大。
“我幫你洗洗,好不好?”他在耳邊這樣蠱。
敏的雙被刺激,的半邊子已經麻了,熱氣似乎又蒸得有點頭暈,小鳴靠在他肩上側頭看他,眼神和語氣都的。
“神君打算對奴婢做什麽?”
“我阿玉。”赤瑛的語氣有些強,臉紅喊他一聲:
“阿玉。”
赤瑛吻上了,並打了個響指,遠的香皂騰空飛來,被他抓在手心。
他一邊跟小仙姬接吻,一邊在兩掌間出了大量綿的泡泡。
下一章過零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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