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聽到這句話,心想他難道想要孩子留下來? 眼底含淚,看向窗外,時刻關注車程,又回頭看著厲鋮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你話,你他媽為什麼把孩子打了?”怒吼的聲音像是要將穆鳶撕碎。
穆鳶輕咬紅:“我……” 男人接著說:“不是說留著給老子換份?為什麼私自打了?” 穆鳶怔了怔……心口刺痛。
原來是覺得打掉孩子,打了他原來的計劃,導致他不能正常拿到份,所以才這麼憤怒。
淚水從穆鳶眼角落,不過很快被抹去:“你自己說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打掉孩子,也跟你無關。”
跟他無關? 厲鋮野眼底閃過一抹恨意:“跟我無關你給我寄親子鑒定報告?” 一年沒見,這人無理取鬧的病還是跟之前一樣,半點沒改。
穆鳶徹底失去通的,現在只想趕擺掉他,回去找孩子。
車子在嘉苑停下。
厲鋮野拉拽著下車,朝著住的小區大步走去。
四周行人來來往往,穆鳶不好太過掙扎,只好任由拉著往小區里面走。
趙昆在后面跟著,男人準找到樓棟單元,按下電梯。
看來連門牌號他一清二楚。
到了房子門口,厲鋮野將拽到前面:“開門。”
“不要。”
穆鳶試圖拒絕。
“你想要鄰里鄰居都看見,是嗎?”男人聲音宛若低語的惡魔。
穆鳶只好將門打開,厲鋮野拉著邁步進去。
進門后,他回頭看了趙昆一眼,跟其后的趙昆立馬后退一步,沒有進來,還順手將門關上。
主臥有不寶寶用品,穆鳶擔心被看見,所以人站在玄關沒有,厲鋮野站在面前,一雙黑眸盯著。
穆鳶垂眸,沒有看他。
沉默。
許久的沉默。
“不打算解釋?”厲鋮野看著依舊倔強的模樣,終于先開了口。
“解釋什麼?” “你說解釋什麼?” “我怎麼知道解釋什麼?” “為什麼一走了之?” 穆鳶這才抬眸,眼底出費解的含義:“你找到我,就為了問這個?”
一個答案無比清楚的問題? 他居然還能問的出口? “問你話。”
男人手摁在肩膀,將抵在玄關的墻上,眼神近,兇狠看著他。
穆鳶睫微微抖,捶在側的手握,然后說:“因為我不想待在厲家,也不想待在你邊。”
男人心口鈍痛。
“結婚前簽了協議,你是不是忘了?雙倍賠償,按照你已支付的金額,兩年之期未到,你要賠償老子六千萬。”
“想走是吧?可以。”
“六千萬支付了再說。”
“我沒錢。”
穆鳶口而出,直接三個字,沒錢。
厲鋮野眉心微蹙,表一陣復雜,他沒想到穆鳶能給出一個這麼荒唐的回答。
“沒錢就回去,兩年待滿再走!” “我不回去。”
“你再說一遍?”厲鋮野沒想到穆鳶人不大,脾氣那麼倔,跟犟驢沒什麼區別。
“再過半年,兩年之期就滿了,回去也是相互折磨,沒這個必要了吧。”
穆鳶著男人說,“而且,厲總現在的地位,應該很快穩固了,后面聯姻順理章,我現在回去算什麼?” “想要名分?” “沒什麼名分不名分的,我們頂多就是前夫前妻的關系,以后大家各自安好就是了。”
厲鋮野臉很難看。
前夫? 這麼難聽的稱呼也說得出口? “婚都沒離,哪來的前夫?” 穆鳶頓時瞪大眼睛:“沒離?” “不然呢,離婚需要雙方到場,你他媽跑了,老子一個人怎麼離?!”他聲音很大,說話跟咆哮似的。
“我有寫離婚協議書。”
“沒看見!” “……” “你這樣的份,想要離應該很簡單吧。”
“財產沒分,老子憑什麼離?我的財產做了婚前協議,可以不用分,但你的婚財產,有一半是老子的!” 穆鳶很費解地看著男人。
莫名其妙。
真的很莫名其妙。
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人? 那點三瓜兩棗,他有分的必要嗎? 厲鋮野手一把住臉:“六千萬,怎麼賠,你自己說。”
“賠了就可以離婚?” “賠了才有資格談離婚的事!”厲鋮野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孩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還想跟我談條件?”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算什麼賬?”穆鳶小聲說。
“穆鳶,你他媽想死是不是?”厲鋮野忽然怒了,脖子上青筋暴起,說罷就掐著穆鳶脖子,眼神兇狠至極。
還敢提孩子? 還敢提孩子! 穆鳶雙手掙扎,想要推開男人掌心的桎梏,可對方像釘子一般,釘在脖子上。
任由穆鳶怎麼掙扎,都無法撼。
“厲鋮野……” “你放開我……” 穆鳶聲音嘶啞嗚咽,眼睛被掐的充斥。
他眼睜睜看著穆鳶一點一點呼吸困難,直至最后一刻,他才松手。
穆鳶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嚨里面仿佛有鮮翻涌,痛得他如同吞了刀片一般。
厲鋮野似乎還不打算放過。
他慢條斯理蹲下子,手鉗住穆鳶下,迫看著他的眼睛。
穆鳶心底涌上一陣心悸,原本已經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人,可厲鋮野突然出現,將一切都打破了。
孩子…… 想到孩子。
穆鳶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害怕,盡量思考轉圜的方法,片刻,緩緩開口: “六千萬我賠不起,之前給的那套房子,轉到你名下可以嗎?雖然簽了協議,可你們當初,也沒有完全按照協議來,不是嗎?我違反過,你們也違反過,大家扯平了。”
清晰明了的說出這些話。
期待厲鋮野眼底看見‘放過’的痕跡。
可……男人沒有消氣,反而更生氣了。
“扯平?一套江山景的房子,你就想扯平?” “那個地段的房子,算得上燕北城最昂貴的。”
穆鳶本著盡量好好通的原則,好言好語的跟他說。
可厲鋮野半點不領,一雙如鷹的眼睛,盯著。
許久,他站起子。
環顧四周。
“還以為你拿著在我那搜刮的錢一走了之,過得多富貴,就住這種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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