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手指頭扎的淋淋的,裴濯都看不下去了。
“可以找村里人做,給工錢就行。”
許寧高估了自己,結果不了打擊,整個人都在冒黑氣。
還真是要強!
許寧第一個想到了周嬸,也不知道周嬸有沒有時間。
周嬸還真沒有時間,地是種完了,可是草又長出來了,于是周嬸給推薦了一個人。
“三梅命苦,婆婆不好相又嫌棄生了個兒,男人喝酒回去就打和兒,日子過得苦,就經常幫村里人做些活掙點錢補。”
劉三梅年紀并不大,是個高瘦的人,表木訥,皮黝黑,瘦的顴骨都凸了出來,看人的時候膽小畏。
聽說許寧要做服,滿口答應,甚至帶了一些討好,說盡快做好。
許寧要給和裴濯各做一套,給說了尺寸,按照村里的行,兩套服就是四十文錢。
村里人家很需要外人給做服的,劉三梅這是第一次接到這麼大的單子,有點激,說話都帶著結,再三保證自己會盡快做好。
走后,周嬸慨劉三梅是個可憐的人。
許寧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周嬸搖頭:“嫁隨嫁狗隨狗,哪里還有辦法?若是被婆家休了,回娘家也沒有立足之地。”
許寧想到了自己,順著問:“如果是喪夫呢?可以和婆婆兒一起過。”
周嬸搖頭:“不行,房產會被叔伯族親占了的,兒算不得自家人。”
許寧再一次被封建禮教震驚了一下。
“還是當男人好!”慨。
周嬸聽說話不著調,笑道:“當男人也未必好,男人得干活掙錢養家,朝廷隔三年還要人去服徭役,若是打仗還得服兵役,搞不好連命都丟了…”周嬸嘆了口氣:“沒個容易的。”
回去的路上,許寧悶悶的。
說到底還是錢鬧的,若是有了錢,服徭役服兵役也都可以銀子,可沒聽說哪個富家爺去的。
當然了,科考有功名在也可以不去。
裴濯才是個生,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去。
就他這個素質,去了也是送死。
許寧胡思想回了家。
裴濯又在忙活什麼,等看清了,許寧笑了。
裴濯在做針線。
別說,就他子這兩下還真比許寧強了一點。
也只是一點點。
許寧笑道:“你還是放下吧!”
看著怪怪的。
裴濯也出了一汗,確實累人,比鋤地還累。
“怎麼想起做針線了?”許寧隨口問。
裴濯沉默了一瞬:“我也沒事干,閑著也是閑著!”
許寧忽然想到了什麼。
裴濯是個讀書人,讓他看書更合適。
“書貴嗎?”許寧問。
要是便宜就買兩本。
裴濯:“貴!”
“你以前的書呢?”
總不能被裴家占了,裴家人可沒有讀書的,要他的書也沒用。
原主的記憶里,筆墨紙硯的價值堪比黃金,農家人能供養一個讀書人,那真是舉全家之力在賭。
裴照沉默了一瞬,才說:“在書院!”
他的事出的著急,什麼都沒帶,后來…
后來也沒有必要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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