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穿著件單薄的白襯衫。

滬城的冬天沒有暖氣，只能靠空調取暖。

老洋房冬天取暖效果并不算好。

陳妄懷里溫暖踏實。

程十鴛抱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正事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妄把抱到上，“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

反應過來，抓了抓蓬松的長發，“我睡了這麼久？”

是白天睡的，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

“你是不是聽說了天鵝莊園斷貸的事才回來的。”

“說對了一半”，陳妄嫻自然地替整理著頭發。

“嗯？”程十鴛突然抬頭。

陳妄的手指到了的側臉，他曲起手指，刮了下的臉，“我怕夫人被欺負。”

“自然得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我哪有那麼弱”，程十鴛現在已經恢復了氣神，有些小得意，“被你荼毒這麼多年，我已經長了。”

“我都會唬人了。”

說著點頭，“現在可以算是鈕祜祿十鴛。”

“荼毒？”陳妄的手指夠到不遠的燈的開關，房間一下亮了起來。

看的更清楚了

男人清俊貴氣的臉在眼前，質上乘的襯衫套在骨壯的，盯著他就這麼看出神了。

看了這麼多年，還是覺得他好看。

好看的不得了。

陳妄往前，靠近了些，鼻尖蹭了蹭，“想我了？”

程十鴛下意識想往后躲，被他輕輕松松扣住了腰。

男人清冽的氣息鋪面而來，有一悉的薄荷冷香，他低低地笑，“躲什麼？”

程十鴛眨眨眼，垂眸回：“好吧。”

低眉淺笑，“我想你了。”

說完主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陳妄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客為主，摟著的腰把人扣在床上，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程十鴛想起來還有事沒說完，推了兩下他的肩膀，“哎，等一下。”

“等不了。”陳妄扣著的手腕，過頭頂。

程十鴛彈不得，艱難地說出了幾個字，“我有正事要說。”

陳妄輕咬的耳朵，“我有正事要辦。”

“......”

兩人吻的很失控，陳妄也漸漸沒了分寸，程十鴛的睡被他輕而易舉地掉。

咕噥了一句，“冷。”

陳妄拿被子包住，只出人白皙的天鵝頸和茸茸的頭。

隔著被子，程十鴛更彈不得。

他又抱著親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忍住沒。

程十鴛看著他坐起來的時候，眼底微紅，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地問了句：“怎麼了？”

“怎麼...”本來想問怎麼突然停了，話到邊及時剎了車。

陳妄低頭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還沒辦婚禮。”

“名不正。”

“言不順。”

程十鴛想到兩人幾個月前領的結婚證，“可是我們都合法了。”

“哪里名不正言不順了？”

陳妄扣好扣子，轉看著笑，“急也沒用。”

“？？？”

急？？

哪里急了。

明明是他先服的。

看陳妄回頭看，似笑非笑的表，程十鴛索進了被子里，語氣帶著幾分矯：“不許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