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都這麼說咱們了,你怎麼還這麼懦弱,你真是太不爭氣了!”菘藍跺腳。
阿縈聞言眼神微黯,抱著棉花的纖弱子了,垂下眼輕聲道:“是長姐的丫鬟,不管是樣貌還是資歷,我的確都……都不如。”
阿縈的自卑怯懦取悅了桃枝,桃枝便愈發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氣焰猖狂而跋扈,渾然不知三人的對話皆被繚墻另一側的裴元嗣聽了去。
三七當即怒道:“這個桃枝,仗著自己是夫人房里的一等丫鬟就這麼欺負人,也太過分了!怪不得我聽說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每回去汀蘭館眼珠子總往咱們大爺上黏!”
邊說邊去瞟主子的臉。
可裴元嗣站著聽了片刻,冷峻的面龐上卻依舊毫無波瀾。
昨夜的那一場男.歡..褪去,第二日醒來面對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阿縈,他就像面對一個陌生子般冷酷且無,再無昨夜的憐惜之意。
三七與決明兩人本以為接下來大爺該去英雄救,沒想到下一刻,自家大爺竟是抬腳就走了!
兩人面面相覷,急忙追上去。
……
阿縈見墻角那一襲玄的衫一晃而過,心中不由有些憾。
不過這原也在意料之中,裴元嗣是個年長的男人,不可能在一夕之間對一個子驟生呵護意,繼而百般疼。
至昨晚的裴元嗣用行告訴了,意也是可以培養的,越弱可欺,便越能激發男人骨子里的憐之,憐之怎麼能不算?
阿縈打量了桃枝幾眼,忽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地道:“若是當初長姐把姐姐送給大爺,或許姐姐會比我更討大爺歡喜些吧!”
阿縈的眼睛清澈見底,因此總是能把話說的很真誠,令人不自地相信說的話。
但不管是奉承還是實話,桃枝聽了阿縈的話之后當真是愈發不甘。
當初夫人三年不孕,為此特意拔擢了做一等丫鬟,從周媽媽出的口風里得知夫人有意給大爺做妾,心中歡喜得不行,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大爺生得相貌堂堂,英武不凡,桃枝就連做夢夢里都是大爺的模樣,就等著哪天夫人親口向提出來。
可沒想到突然有一日夫人歸寧,回來就把這庶出的沈縈給帶了過來,還把直接送給了大爺!
裴元嗣留宿在暖閣的那一日,桃枝的一顆芳心都被碎了,夜里躲在被窩里哭了好久,想著自己樣貌也不必那庶差,憑什麼夫人就挑中了沈縈而不是?
今日阿縈那一番話更是如同魔咒敲在了桃枝的心上,說得桃枝心難耐。
既然那個懦弱膽怯的鄉佬大爺都能笑納,憑什麼……桃枝就不行?
沈明淑善妒,從前便一直矜持著對大爺連笑都不敢笑,如今方才醒悟,分明樣樣都不必那鄉佬差,大爺看著威武嚴肅,可妖嬈嫵的人哪個男人不?
看夫人就不像是個能放得開的,那鄉佬定是憑著自己的床上功夫才勾得大爺一夜連要兩次,若是放下段能主一些,是不是大爺也能將一并要了?
-
轉眼又到了初一,初一嘉帝在城郊演武,裴元嗣很忙,傍晚就只在汀蘭館用了晚膳便匆匆離開了。
一直忙到初三演武結束,終于有了閑暇,打發決明去了汀蘭館先行告知,沈明淑許是早就猜到丈夫會過來,一整日心都很好,等接到決明的準話,愈發高興了,親自去了膳房給裴元嗣做了一道他吃的筍煨火。
因此裴元嗣來汀蘭館時,沈明淑還在膳房中忙活。
桃枝走到門口,看見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端正地坐在屋的暗影,雙分開,形偉岸寬闊如松如柏,燭火映在他俊的側臉上,愈發顯得他高鼻深目,清貴難言。
也不知是不是桃枝的錯覺,仿佛還看見男人的眼神睨過來,狹長的目意味不明地瞇起,直看得桃枝臉紅心跳,心如小鹿撞!
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幾乎是夜夜春.夢,心中煩躁難言。
桃枝慌得連忙扔下茶水就逃到耳房里,呼吸急促地從懷里掏出小靶鏡理著云鬢,又在手腕子上抹了好幾滴花,離開前提抬頭,費力勒出高高的脯與纖細的腰肢。
原以為大爺待那鄉佬有幾分恩寵,如今看來卻也不過如此,那一夜過后大爺便再也沒去過錦香院,連個賞賜都沒有,可見大爺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
桃枝論樣貌段都不比阿縈差,憑什麼阿縈能得大爺青眼,就不行?若是不試一試,這輩子便是死了也不甘心。
而房的裴元嗣中正閉目坐在圈椅上,毫不知桃枝已悄然朝他靠近。
桃枝將茶水輕輕擱到桌上,大膽地繞到裴元嗣的后,纖纖十指在男人的太之上。
一悉的,淡淡的花香就緩緩地飄鼻端。
裴元嗣先是皺眉,雙拳攥起,神不悅。
但那子的力度輕適中,稍稍緩解了幾分他連日來的疲憊倦怠,裴元嗣也就未曾出言阻止,漸漸放松下來。
直到后那甜膩得有些矯造作的聲音開了口,答答道:“大爺……奴婢給您按的可還舒坦?”
裴元嗣錯愕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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