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啊。」程景喝了口水,仰頭一瞬看到張星序,連忙笑了出來,「哥你這造型,有點新鮮。」
張星序放下螢板,跟聞冬解釋:「那邊有人要拍照,我就回來了。」
又問:「你怎麼樣?還好嗎?」
聞冬說沒事,讓他看桌上,「鐺鐺鐺!是不是賣掉了很多?」
撿起一個空籃子,「這個汗滴賣得最快,夾頭上跟行走的無語表包一樣,我頭上本來是最後一個的,結果有個生說什麼都要買。」
「還有你放邊上那個,是進貨送的嗎?有兩個排骨髮夾,我也賣掉了。」
聞冬沾沾自喜等待誇獎,哪想張星序言難止:「那是準備給你帶回去的。」
「啊……」聞冬微怔,「給我??」
那排骨做得跟真的一樣,聞冬第一眼看到還以為是誰吃的丟到桌上,包著紙去撿,發覺手不對,翻過來才發生是個髮夾。
程景一口咬掉帶著餘溫的飯糰,含糊不清:「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說走就走,收好攤去了上街一家大排檔。
為了慶祝第一天擺攤功,三個人都喝了點酒。
程景興致高昂祝大家發財,聞冬杯,「發大財!」
打車回去路上程景坐在副駕閉眼小憩,聞冬在翻手機,點進收款小帳本,截圖發給張星序,發送一個問號。
一顆旺仔:【為什麼放我的收款碼?】
張星序本不知道今天會過去,也想不到會幫忙,所以他是從一開始就把的二維碼給列印出來了,哪怕什麼都不做,他賺到的錢也會掃給。
聞冬一想到這兒就堵得慌,搖下車窗吹風。
張星序看到消息,本想打字解釋擺攤是用刮刮樂中獎的錢當的本金,又怕較真明天就把碼給換了。
糾結半天,點進常用的小鱷魚表,發了個送花過去。
1874:【很厲害。】
幾塊錢的小東西,一晚上能賺四百。
掌心一麻,手機震亮起。
聞冬略一瞥,息屏,打算下了車再跟他好好掰扯。
結果一下車直接反胃跑到垃圾桶吐了。
張星序讓程景去幫忙買兩瓶水,自己扶著聞冬,輕拍的背。
反胃得厲害,在車上就想吐,又怕賠錢,生生憋到下車。
聞冬自己都嫌棄,想掙開張星序,手不安分甩了兩下,他突然過來牽住——甩不了。
聞冬手心有汗,蹭到他的,熱意源源不斷,宛若夏夜火種。
程景很快買了水過來,聞冬漱完口才覺得好了點,走進小區跟他說拜拜。
程景一走,兩人之間只剩安靜。
小區里路燈和路燈之間隔得很遠,他們站在明暗界,連影子都不清晰。
聞冬出手機看他消息,一時無語扯了抹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我給你發這個是想聽你誇我嗎?」
喝了酒,臉頰緋紅,頭上還夾著沒賣出去的小熊髮夾。
張星序說:「今晚都是你的功勞。」
聞冬點頭,轉走進單元樓,「是啊,我的功勞,你要怎麼謝我?」
張星序不說話了。
聞冬倏然回指著他:「獎勵你背我上樓!」
張星序抬眸,對上不甚清明的雙眼,答應說好。
聞冬純粹是懶癌犯了不想爬樓,剛吐完嚨連著胃燒得厲害,礦泉水的涼緩解不了咽的刺痛。
張星序走到前彎,「上來。」
聞冬兩步跑起跳了上去,摟著他的脖子警告:「不許說我重!」
張星序嗯聲,雙手繞後握住的膝彎側,輕微聳了聳,「很輕。」
聞冬今天嫌熱,出門穿的寬鬆短。
相,被燙得一,皺了皺眉,直起背撐在他肩上,「你累的話就說,我下來。」
張星序:「不累。」
一層樓十七步臺階。
他一聲不吭背著爬了七樓。
夏夜長,聞冬的心跳遠不止一百一十九下。
還有他重重落在自己心上那一下。
第38章 喜歡
後面幾次出攤, 聞冬下了班連家都不回,直接去上街買了吃的帶到下街,趁著時間還早吃完飯開始擺攤。
上街夜市流量大, 再加上暑假出來逛街吃宵夜的人多, 連帶著下街也熱鬧起來, 不過幾天就回了本。
程景開心得不行,含著金嗓子說:「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張星序雖然不習慣主攬客,但他師極快, 沒多久聞冬發現他一臉認真地在給人推薦髮飾搭配, 甚至還擴大了版圖, 進了一些和髮夾同類型的耳飾、項鍊一起賣。
專業得聞冬覺得給他換上西裝, 下一秒都能送他到商場奢侈品大牌當櫃哥。
起初鮮勁上來一連守了他三個晚上,前面一直沒有機會,後面終於讓逮到時機功把收款碼換回他自己的。
為了拿到他的二維碼還讓程景陪自己演了一齣戲,可謂煞費苦心。
剛換那天,張星序收攤就把錢轉給了。
聞冬一看,轉了筆更大的過去:「你收我就收。」
張星序不說話了。
過了兩天, 聞冬還是把前幾天賺的那筆錢還給了他。
過程說起來有點曲折。
張星序從來沒告訴過號碼, 也不知道他的支付寶帳號。聞冬拜託程景幫忙問,程景效率在線,轉頭就把電話發給了,還很心地說:「我幫他打開了手機號轉帳, 你放心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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