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自然知道謝杭壹是誰,也知道慕檸是他老闆,不過老闆親自守夜看護,實在見。
但職業道德讓沒有多話,專心工作。
清理好傷口,護士見還盯著看,問:「你要幫忙塗藥嗎?」
「啊?」
護士直接把藥膏給,「手臂上的傷輕點,用棉簽塗勻就可以。」
慕檸便從托盤裡拿過棉簽取了白膏,半弓下,小心翼翼塗起來。
換平時這點傷其實算不上什麼事,可這會塗著塗著慕檸心裡泛酸,心疼又無奈。
作慢,護士早在一邊等,等塗完再指導拿紗布細細纏上,「這傷估計得兩個星期才能好全,最好是每天早晚換藥,所以還是得學學。」
護士默認是專屬換藥對象,慕檸也沒否認,點了點頭,認真學。
高中學校教過急救包紮手法,早忘得差不多,沒想到今天重新撿起來。
全部包紮完,護士叮囑:「等會可以給他子,作幅度小點不到頭就行。」
慕檸本來也想應,可猛然間想起自己現在「老闆」的份,囁嚅道:「這不好吧......」
護士同樣,愣完過來笑了笑,「我給忘了,以為你們是一對呢,我記得白天不是有男助理來著,讓他來。」
「嗯。」
齊銳跟著梁東理工作去了,慕檸等一會沒等到人,只能自己手。
用巾浸溫水,再擰乾。
站在床前卻遲疑起來。
沒給他洗過澡,倒是他經常伺候,這會做這個作其實生疏得很。
算了,如今他就是個病人,哪管得了這麼多。
花了十來分鐘,艱難結束「」這項工作。
......
收拾好再坐到床邊,謝杭壹一點沒醒的跡象,慕檸靜靜看了會,深無力。
人們得到教訓的過程往往很慘痛。
是一場胃出,謝杭壹是撞車昏迷,現在又來一次,而有些人,也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再多的榮譽和金錢都抵不過一場意外。
放床邊的手機亮起,喬以璇的電話。
慕檸拿過來,走到外面會客區接聽。
喬以璇聲音很謹慎,「檸檸,你沒事吧?」
慕檸笑:「有事的不是我。」
「我知道,謝老師他怎麼樣了?」
「還沒醒。」
喬以璇嘆了聲,「這次真的是意外了,我們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你別擔心,謝老師會醒過來的。」
慕檸應了聲,問起劇組況,喬以璇說:「我們把謝老師的戲份往後了,現在拍的全是沒有他的鏡頭,不過大概也就一個星期能拍完......」
倆人都沉默下來,氣氛凝滯。
未說完的話在心裡自補充,謝杭壹醒得來,繼續拍,醒不來就是另外的事。
片刻後喬以璇開口,轉了話題,「盛溧說你昨晚調了航線到的?」
「嗯。」
「檸檸,我問你,你當真對謝老師沒有一點意思?」
一出事立馬排除萬難過來,又親自守著一天一夜,喬以璇要是還看不出來都不配做朋友。
慕檸理,行事沉穩,要真只是旗下一個簽約藝人,在明知已經得到最好治療並有人照顧的況下,慕檸絕對不會這樣費勁心思千方百計過來。
謝老師在心裡總歸是特殊的,但喬以璇不清楚這條特殊的線到底有多特殊。
慕檸跟不同,筆直的直一個,經驗為零,每次說起謝老師都一臉嫌棄樣,可覺得事實不是這樣,也許慕檸自己都沒搞清楚。
這會一聽這個問題,那頭果然又猶豫糾結起來,「以璇,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喜歡跟不喜歡差別那麼大。」
慕檸問:「什麼是喜歡?」
喬以璇直接噎住,好半晌,用自己的經驗告訴:「喜歡,是一見到他所有疲憊難過都消失,是跟他在一起劇烈跳的心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分開時的思念,太多了。」
「因為這個人,讓你的生命有了意義和期盼。」
「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檸檸,你能明白嗎?」
喬以璇說完,電話里靜得只剩呼吸聲,給思考的時間。
但對面人好像思考不出來,喬以璇這個經驗20%的大師只好繼續指導:「檸檸,你一個個回答我的問題,首先,謝老師上船拍戲已經一個月,你有想過他嗎?不是被迫或者別人提及。」
慕檸咬下,「......想過。」
這一個月他三天兩頭打電話,有一次連續兩晚沒打,慕檸第三天晚上失眠,腦子裡都是他,當時以為自己魔怔了,可第二天上班,還是在想,控制不住的,想他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聯繫,是不是出事,還想打電話,最後生生忍下。
喬以璇繼續問:「對他有沒有生理?」
慕檸臉一紅,「生理誰沒有?」
「盛溧也是個帥小伙,江淮長得不差,你學長更加優秀,你對他們有生理嗎?」
「......」
「檸檸,我有,我一見江淮就想把他撲倒睡覺,不一樣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這是給你的信號。」
喬以璇:「最後一個,排他,也嫉妒,不喜歡別的人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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