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個小時，喬以璇問題一個接一個，慕檸挑些能講的跟講了，最後鄭重叮囑讓嚴點，別嗓門一嚎全世界都知道。

喬以璇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明白，你老公是公眾人，你們要婚。」

「......」

「哇趣，所以那天的料全是真的，謝杭壹懷裡的人果然是你，我說怎麼這麼眼。」

「......是。」

「所以我現在是走在瓜田裡，吃的一手瓜？」

「......」

沒一會，喬以璇朝拋了個難題：「檸，要是學長和謝杭壹同時讓你選，你選誰？」

慕檸微愣，半晌後回：「我沒得選。」

「假如。」

真不知道。

沒談過，不知道人是什麼覺，也不知道被是什麼驗，學長是優秀，但不確定倆人在一起會是什麼狀況，也許遇到問題時會各執己見，而最後讓步的一定是慕檸。

謝杭壹吊兒郎當，但和他相慕檸覺得舒服，不用維持在下屬面前的幹練模樣，不用用上智商，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

要是謝杭壹有學長，不，有季臨一半優秀，那今天回答這個問題肯定乾脆。

慕檸還是給出答案：「我不知道。」

喬以璇輕輕嘆了聲氣，「那你後悔嗎？」

後悔......這段沒有的聯姻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慕檸以為慕信瑞會給自己選一個集團太子，用商業聯姻來鞏固雲雍集團地位，可居然不是，這個聯姻對象是謝杭壹。

目前為止，在規劃完、一眼能看到盡頭的人生里，他是唯一一個意外。

並不抗拒的意外。

如果是別人，不一定會選擇結婚。

慕檸沒察覺自己想法的互相矛盾，搖頭：「不後悔。」

「那就好，檸檸，改變不了現狀我們可以改變自己，一輩子的事，你們要不試著相相。」

「知道，你怎麼跟我媽似的。」慕檸打趣，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倆人許久不見，聊完慕檸聊喬以璇自己，慕檸問讓為做出改變的男孩現在還惦不惦記，喬以璇揮揮手，「多年前的事了，誰還沒有過暗時，放心裡就行。」

「他現在做什麼？」

「也是個演員。」

喬以璇大學念的戲文，這男的隔壁表演專業，看上了他的臉，但那會自卑，沒敢追人。

現在是個小編劇，對方小有名頭，更不好意思打擾，而且倆人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的火花完全沒地。

慕檸不問了，轉而問起工作，喬以璇說：「我現在到接活干呢，說起來你還是我老闆，《破浪》是我們團隊負責編劇，前幾天剛過審，估計很快可以開拍。」

「厲害了以璇。」

「厲害什麼，我要是總編早打電話跟你炫耀，就是個小編劇。」

「誰不是從小做起，總有一天你也會為總編，別灰心。」

喬以璇默默看，好心提醒：「你不是，你一畢業就是集團副總。」

「......」

......

倆人喝完咖啡找地吃飯，喬以璇推薦了間餐廳，高端、私好。

經過某間包廂時在走廊上見兩個男人在暗角落，手裡拿著相機，悄悄說話。

慕檸捕捉到其中關鍵字眼：「謝杭壹。」

再看他們打扮低調，一直往斜前方包廂看，慕檸明白過來，恐怕是狗仔。

趁喬以璇點單，慕檸給他發消息：【你在『臻心』？】

那邊回得快：【在，怎麼了？】

【和誰？】

另一頭的男人挑眉，查崗？

笑容泛起。

【劇本圍讀，主演們還有導演主編劇都在。】

慕檸轉而問喬以璇：「今天《破浪》有劇本圍讀？」

喬以璇：「應該是。」

再去回復微信：【你們包廂外有狗仔，等會你和宋梨親點。】

看到消息的謝杭壹氣得笑了，這個人打下這些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就這麼大方把他往外推？

邊宋梨注意到，好奇：「怎麼了？」

導演方嘉良也看過來，「這一幕有什麼問題嗎？」

謝杭壹頂了頂腮幫子，突然說：「咱們投資方好像也在這邊吃飯。」

雲雍注資《破浪》這件事還沒宣，方嘉良只知道投資方是雲雍，沒有見過慕檸，當下問：「在哪？見見。」

這可是金主爸爸，方導饒是在圈子裡德高重也不得不重視。

「我問問。」謝杭壹打字：【在哪個包廂，方導說想見見投資方。】

眾人只以為他問的是知人，耐心等。

正在喝水的慕檸差點噴出口，這個謝杭壹！！！！

慕檸：【你幹嘛，我就和朋友來吃飯，有事沒事啊你。】

壹：【不小心說，現在一屋子等著。】

壹：【投資方要是對劇本有意見也可以提出修改意見。】

慕檸：【......我不想去。】

壹：【那行，我跟方導說你不想見大家。】

不明所以的喬以璇：「怎麼了？」

慕檸嘆氣：「以璇，我選學長。」

「啊？」

謝杭壹收起手機，角淡淡笑意同時去，「說一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