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大姐去。”小魚兒笑著挽著爸爸的肩膀,問,“我可以考完試就去嗎?”
聶紹琪在對面坐著,耳聰目明,立馬舉手:“我陪小魚兒去,只要大伯買單就好!”
林質斜了一眼,訕訕的收手,“瞪我干嘛,招你了?”
林質哼了一聲,等會兒再跟算賬。
老爺子落座,午餐開始。
吃完飯趁著正好,徐徐微風,大家都移步到草坪上去。紹琪和老公帶領小一輩踢足球,橫橫和紹琪一隊,老公帶著小魚兒和小胖墩一隊,勢均力敵,開始“激烈”的比賽。
“聶紹琛,不準用手抱球!”
“聶瑾瑜,你給我跑起來別懶!”
“聶紹琛,說了不準抱球!”紹琪站在場地的中間狂吼。
老太太和老爺子哈哈大笑,看著小輩兒們不講規矩的胡踢球,竟然也笑意連連。
有人帶娃,聶正均牽著林質去過二人世界。
走到別墅后面的花圃邊,彎腰去看淡紫的月季花,他站在后面溫的看。
“老婆,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林質發現了地上長著的含草,笑著用手指去逗它,“什麼事你說吧。”
“我三叔你知道吧?”
的手頓了一下,收回了手指。
“知道。”
“他在國去世了,直到死也沒有能回到故土。”
林質有些,咽了咽口水,說:“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當年他的一時迷釀了大錯,所以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回來見故人也不落故土。”聶正均用平和的語氣娓娓道來,“我三叔不是頑劣的人,我相信他是真的對你母親有。”
“那又怎麼樣?真的喜歡一個人就能去拆散的家庭,害家破人亡嗎?”林質冷笑,難得的刻薄。
聶正均說:“知道你對他沒有好,所以我從來也沒有把你的任何訊息給他。”雖然他一再乞求,但聶正均最終還是抱憾離世。他這輩子只做錯了一件事,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
聶正均沒有辦法來公正的決斷,他只希不要傷害他的妻子。
“他手里有很多關于你母親的照片和書信畫作,你要的話我就讓人帶回來。”
林質沒有吭聲,坐在有些溫熱的地面上,漠然的看著前方。
聶正均站在后為擋住,留下一片涼爽的影在的上方。
有些人,你無法用好人或者壞人來單純的區分定義。聶正均的三叔在大家的言詞之間是果敢善良的好人,但就是這個大家都一致認定的好人卻對林質做出了世界上最殘忍的事。
他死了,林質并沒有拍手稱快。但父母死了,卻無法理智正視這個男人。
殘存在心中的最后一片影也消散了,從今以后,無人可怨。
林質最終也沒有要那些關于母親的東西,那是屬于他的收藏,就讓它們隨著這個孤獨終的男人一起長眠于地下吧。
關于母親的樣子,只會留在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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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天氣漸漸冷了起來,雪花飄在空中就像是柳絮一樣,片片的落下來,在地上形了厚厚的積雪。
“寶貝,起來上學。”林質彎腰在小兒子床前輕聲喊道。
床上的包袱將被子裹得更了,嚨里發出抗議的咕嚕聲,像只鴕鳥要把自己埋進里一樣。
“再不起來就遲到了哦。”林質推了推他。
仍舊沒有靜,只有幾豎起來的頭發沖破了重圍了出來。
“那好吧,我讓姐姐來你。”林質起準備離開。
“媽媽……”他掀開被子,出漉漉的眼睛。
“哥哥姐姐都起床了,你也該起來了。”
“不去上學好不好?上學好難過。”小紹琛癟著說。
林質把他拉起來,拿過旁邊的服給他換上,“為什麼難過?有小朋友陪你玩兒不好嗎?”
“可是外面好冷啊……”他朝著窗戶外面看了一眼,了脖子,像是能到外面的寒冷。
“冷就不上學了?爸爸媽媽是不是每天都上班?哥哥姐姐是不是每天都上學?為什麼你就不行呢?”
“我還小……”他用糯的聲音辯解。
“還小?翻過年就是六歲了,該上小學了還小?”林質笑著把他抱下床,拍了拍他的屁,“快去洗漱。”
見最好使的撒招數沒有,他只有屁一扭一扭的往浴室走去。
他的這間浴室全是按照他的高定制的。小小的洗漱臺,小小的浴缸,就連馬桶也是小號的,所以小紹琛四歲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完整套的洗漱工作。
用巾了自己的臉蛋兒,他仰頭對著林質。
林質給他寶寶霜,說:“以后輕一點,力氣大了不疼啊?”
“不疼,我是厚臉皮。”
林質噗嗤一樂,“哪有人自己稱自己厚臉皮的?”
“爸爸說的。”他得意洋洋的晃腦袋,似乎認為“厚臉皮”是一個很不錯的贊詞匯。
林質抿笑,“爸爸壞蛋,下一次你要還回去。”
“說爸爸也是厚臉皮嗎?”他歪頭問道。
“嗯,說爸爸是厚臉皮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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