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好了?”劉米青著臉哭笑不得。
“嗯!”陸一心瞇著眼睛笑哈哈,“我想吃紫薯饅頭!”
劉米青斜著眼睛看。
陸一心咽下里的小菜,笑得更加諂。
“就差條尾了。”劉米青又氣又好笑,曲起手指了下陸一心的額頭。
紫薯饅頭是方永年最吃的面點,陸博遠在也不想揭穿兒,只能下手的時候用了點力,紅了一塊讓自己心里平衡一些。
“不打算跟我們檢討一下你這次的月考績麼?”既然陸一心莫名其妙的恢復了,那麼就該開始秋后算賬了。
陸一心:“……”
把粥碗舉起來擋住臉,飾太平。
“高考志愿意向表也敢一個字不寫就給老師?”劉米青不依不饒。
陸博遠又給自己加了個饅頭,看得津津有味。
陸一心把粥碗又舉得高了一點。
“一會吃完飯把你的月考的卷子拿出來,錯的地方都標上知識點和自己為什麼做錯了,我下午檢查。”劉米青哼哼,“別懶,績掉了那麼多,沒打你算不錯了。”
陸一心憋著可憐兮兮:“……哦。”
失算了,想通之后太得意忘形忘記媽媽還沒找算過賬。
早知道晚點說紫薯饅頭的事的。
“做的好我下午就做紫薯饅頭,多做點吃完晚飯你給你方叔叔也帶一點。”劉米青好笑的看到陸博遠一邊吃饅頭一邊皺眉頭。
兒跟老公,都跟孩子似的。
“好!”陸一心手舞足蹈,快速吞完剩下的早飯,“我去做作業了!”
宣布的很大聲興致朝氣蓬。
“昨天晚上吃什麼了?”陸博遠實在是無法適應兒的緒轉折,就跟他不知道兒為什麼突然蔫掉一樣,他也同樣不明白兒為什麼突然又恢復了。
“大概想通了吧。”劉米青笑著為丈夫又盛了一碗粥,“十幾歲的孩子都這樣,問得多了反而不好。”
反正問了陸一心也不可能告訴父母。
希兒能夠十八歲,快樂悲傷希失,所有的緒在這個年齡段都被放大了,希兒能夠慢慢會。
畢竟,年華總是會一去不復返。
***
陸一心挨了一下午的訓。
卷子上的知識點其實都是平時復習過的,只是當時考試的時候一直在神游,所以在寫為什麼犯錯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寫了自己沒看清題目。
十道題有九道都是因為沒有看清楚題目。
結局當然是被陸博遠和劉米青番轟炸了一下午,拿到熱氣騰騰的紫薯饅頭的時候,幾乎熱淚盈眶——真不容易啊,為了給方永年弄點口糧,這一個下午簡直是在刀口上。
距離上次把韭菜盒子到方永年的鼻子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算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后第一次去見方永年,出門的時候,為了穿什麼,在房間里和鄭然然打了半個小時的視頻電話。
“別穿那麼隆重,你又不打算去告白,穿這樣你想嚇唬誰。”鄭然然恨鐵不鋼。
“現在還是春天,你個大出門是想讓你爹娘打死你麼?”鄭然然的白眼快要翻上天。
“陸一心同學,你沒有,平的,所以別穿這種的服,眼睛痛。”鄭然然說的越來越惡毒。
被打擊渣渣的陸一心,最后換了校服加外套出門,氣哼哼的。
“媽!”在玄關穿鞋子的時候實在有些氣不過,“我以后早上要喝木瓜牛。”
劉米青正在廚房切水果,聽到這話拿著水果刀就走了出來。
“媽我什麼都沒說。”陸一心抱頭鼠竄,跑下樓的聲音噠噠噠的。
“早點回來!”劉米青揮舞著水果刀和兒告別,順便白了一眼一直在邊上喝著茶傻笑的丈夫。
家庭真的是他陸博遠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喝了口鐵觀音,陸博遠滿足的喟嘆。
所以說方永年這個人有問題啊,都三十多歲了,孤家寡人上還有殘疾,卻偏偏對相親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是真不知道,結了婚的好。
那種自己在外面不管多累,回家看到妻子的笑臉和兒無厘頭的搗蛋,做夢都能笑出來的幸福,沒有結過婚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還是不知好歹啊……
陸博遠搖搖頭,翹著二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鐵觀音。
***
按照時間表,方永年今天并不在藥房值班,陸一心背著保鮮盒騎著車徑直去了方永年的小區。
方永年在禾城開藥房的這兩年來,這個小區陸一心已經去過無數次,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居然有些近鄉怯。
騎著自行車在方永年住的那幢樓下來回轉圈,眼睛一直盯著方永年住的那層樓的窗戶。
方永年在小區里的房子是租的,兩室一廳簡單裝修,房子還是媽媽劉米青幫忙找的。
現在溢出窗戶的暖橘燈,是買的,淘寶了很久,然后用方永年的淘寶賬號買的。
他家里有很多小裝飾,都是在藥房里拿著方永年的手機選好,用他的淘寶賬號買的。
方永年對很明,他的日程,他的社購賬號碼,甚至藥房里收銀臺的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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