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這話應該說的是便宜大姑你自己才對吧。
這十里八村誰不知道你當年嫌貧富,看到母親兄弟弱勢竟然改跟你那忘恩負義的渣爹姓的事。
劉二狗和陳翠花兩人可是害死你親孃的兇手,你卻為了在夫家的地位認賊做父,跑到那倆殺母仇人邊他們的臭腳,你可真是大大的孝順。
呵呵,吃著沈家的飯長大,還嫁了好人家,回頭卻踩著你孃的骨繼續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你對得住你死去的親孃嗎,你就不怕夜裡來找你這個不孝不忠不仁不義的畜生?
對自己母親尚且如此心狠,就這樣你還好意思罵別人白眼狼,你估計才是白眼狼中的翹楚吧。”
沈見晚字字珠璣,擲地有聲,直讓圍觀的眾人也重新想起了當年劉寶琴幹過的這事,忍不住再次議論出聲。
說來此事知道的人並不,但為了不得罪馮家,這些年還沒有誰敢當面說過頂多背後議論。
而且,經過劉寶琴這些年努力經營名聲,還有洗腦,現在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當年那麼做是有可原的。
但現在聽沈見晚這麼一說,好像是他們想錯了。
是的呢,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行為怎麼就配得到原諒呢,就是說破天去也抹不去,當年做的事的確是踩在娘沈氏的骨上繼續過的風日子。
舊事被重提,沈見晚每一字一句都踩在劉寶琴的死上。
劉寶琴聽了頓覺得心跳如雷,周圍人的議論更讓臉如火燒,指著沈見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
說著雙眼一翻終於一翻暈了過去。
而大家見劉寶琴暈過去也停止了議論,人都暈了,好像再說也過分。
甚至有那討好馮家的兩個婦人見之還跳出來指責沈見晚不敬長輩,把長輩氣暈。
沈見晚見此冷笑,這點裝暈的伎倆一眼就看穿。
奈何人都是同弱者,不得不說劉寶琴這一招雖老但還真的是屢試不爽。
不過,能讓如願嗎?
沈見晚一臉深意地看了一眼躺在地方的劉寶琴,接著才慢悠悠道:
“大家別急嘛,阿晚學過幾天醫,懂點皮,讓我給便宜大姑看看。”
說著不等人反應便走向劉寶琴,而那馮有看到過來竟然一下子躲出了老遠,連他都不要了。
沈見晚嗤笑,俯下來藉著服的遮擋假裝要給劉寶琴把脈,趁機在大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劉寶琴尖出聲,完了後知後覺,不由悔不當初。
沈見晚當然不會放棄這機會,“便宜大姑,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對了,阿晚聽說那些大戶人家的眷最喜歡不就暈了,沒想到大姑只是有幾個錢,還住村裡就把這一套學得如此爐火純青了,阿晚真是佩服。”
劉寶琴臉大變,算是確定了剛才沈見晚真的是看穿了裝暈,故意掐的。
而更沒想到的是沈見晚還會如此直接的把話挑明,這讓如何應對?
心虛加氣短,劉寶琴頓時主求和。
“我聽不懂晚姐兒你在說什麼,算了,今天的事大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以後萬萬不要如此無故傷人就好,畢竟別人不是你們親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不知為何劉寶琴總有種對上沈見晚的恐懼,覺得再不收手今天恐怕得名聲狼藉。
最是個有決斷的,見之當機立斷以退為進。
沈見晚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這是不打算給馮有討回公道了?
不過,可沒有準備放過他們!
“便宜大姑,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事還沒有弄明白誰對誰錯呢,哪裡來的你大度不計較,該計較的是我們才對。
還有什麼無緣無故傷人,這些阿晚都不能贊同怎麼辦。
對了,前面說到的白眼狼,便宜大姑你說我們白眼狼,阿晚怎麼都不能領這名聲的,所以今天非跟你掰扯清楚不可,不然這白眼狼的名聲一拿,以後我們一大家子出去怎麼做人。
你說你給銀子我娘看病,那我給大傢伙數數,這兩年你就前前後後都借給我們家多銀子……”
見沈見晚要說自己給們借了多銀子,劉寶琴頓覺不妙,連忙打斷,“得了,晚姐兒這親戚裡道的,大姑也沒有要你們還,你何必還拿這些出來說讓大傢伙笑話。”
“便宜大姑你這麼說又錯了,大家要笑話也不是笑話我們沈家。
阿晚記得清清楚楚,這兩年你一共借我們三次銀子給娘看病,一次借的30文,一次20文,還有一次5文錢,加起來五十五文錢。
而我們雖然沒有還你現錢,但也沒有白拿你的錢。
因為這五十五文錢,棟哥兒去年農忙來你家幹了一個多月活,回來人都瘦相了,冬天還給你們打了半個多月的柴火,手上全是凍瘡。
呵呵,就為了這五十五文錢,棟哥兒被便宜大姑你們這麼使喚,難道還不夠嗎,長工也沒有如此便宜的吧?
就這樣你還好意思拿這五十五文錢說事說我們是白眼狼,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這也是白眼狼的話,那便宜大姑你當年做的事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了,跟您比,這白眼狼我們還真的遠遠夠不上!”
沈見晚這番話一出,眾人譁然!
不怪他們如此吃驚的,因為平時他們總聽劉寶琴說怎麼怎麼接濟孃家兄弟的事,特別是常借銀子給病了的弟媳婦治病,所以他們才覺得還是要親兄弟的,只是當年的事也是不得已才為之。
現在知道這所謂接濟的真相,他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寶琴當然也聽到了大家的這些話,恨不得再次暈過去,但有前面裝暈的事,現在怎麼都不敢再在沈見晚面前用這一招了。
不敢再讓沈見晚繼續,眼睛一轉變衝旁邊的沈母發難。
“董氏,你就是這麼教後輩的嗎,讓一個丫頭片子在長輩面前大小聲,這樣的丫頭片子往後誰家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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