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來,張開雙臂,故意在繩上顛了顛,刺激翻倍了。
這一趟玩完,甚至有一秒鐘看淡了生死,再見到周楊都比平時溫和了一點,跟他打招呼:「死完啦?」
「…」周楊一直覺得李斯琳這人有點病,比如剛剛這句打招呼。倒是他下屬先意會,在一邊猛點頭:「對對,死完了死完了。下次再也不來了。」
「當你走出那個大門,第一反應就是我去,我還想再玩一遍。」李斯琳笑著說。跳傘,跳之前嚎啕大哭,落地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好想再跳一次啊!不太清楚別人,自己是會對刺激上癮的。
周楊問:「那個短髮的士是?」
李斯琳回頭看一眼高沛文:「別費心了,人家看不上你。」說完爽了,拉著高沛文和藺雨落跑了。
跑出周楊的視線才說:「大哥逗啊,跟我打聽高沛文呢,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們上了車才各自跟家人報平安。李斯琳給父母各自發了條定位,然後打給藺雨舟。那邊聚會很熱鬧,大家正著岑嘉容分在海外學習研究的一些日常,這些人湊在一起,大概是聊不出什麼花樣了。藺雨舟偏偏喜歡這樣的聚會,這樣的聊天讓他覺得很充實。
「又把聊天當學習。」旁邊的岑嘉容笑著接過電話:「嗨!李斯琳!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再過幾天,等我回來找你玩。」
「等你回來幫我收拾一下六道口的家好不好?」
「…你果然給我派最累的活。」
「我把電話給你男朋友,等你回來聊。」岑嘉容把電話給了藺雨舟,看到藺雨舟站起來走到外面接,想必有很多悄悄話要說。
岑嘉容不是沒有喜歡過藺雨舟。
其實不傻,那時看顧峻川,哪兒哪兒都順眼,覺得顧峻川像一匹野馬奔跑在廣闊無際的草原上,是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束縛的。這跟在學校里的生活不一樣。一直跟在顧峻川邊,以救援隊好隊員的名義,獲得跟他一起相帶來的快樂。直到顧峻川後來真的了,對象是藺雨舟的姐姐。
這期間發生過很多事,藺雨舟對就像對顧峻川,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不多做一件不合時宜的事,當有一天恍然大悟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岑嘉容是一個很有邊界的人,因為喜歡過藺雨舟的姐夫,再去喜歡藺雨舟,對而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好在對藺雨舟的並不太深刻,用了不算太長的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當走出機場那一刻,看到站在那的藺雨舟,覺得時間在他上毫沒有前進。他仍舊是那麼一副乾淨朗潤的年模樣,一如當年單純的他們穿梭在清大校園中的模樣。
岑嘉容的心也是不規律跳了一下的。
這一天跟同學們的相聚,讓意識到自己短暫的漂泊徹底結束了。很開心,在大家的要求下再講一遍跟李斯琳在異國街頭勇斗劫匪的事,說到彩之,站起來,甩甩乖巧的妹妹頭:「當時我們兩個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大家就鼓掌喝彩,這氛圍像回到火紅年代。
散場的時候藺雨舟跟岑嘉容同路,兩個人都決定走走。
岑嘉容說起他們在救援隊的時候,每次聚會結束,兩個人都會這麼走一走,聊一聊學業、理想。回想起來,藺雨舟一直是一個堅定的人,很多同學因為經濟力最後都轉行,他是所剩不多的還在堅持的人。
岑嘉容覺得可以跟藺雨舟說一下當時也有一點喜歡他的事,最終還是決定選擇閉。這種事怎麼能在現在說呢?裝什麼雲淡風輕綠茶呢?
於是倆人又聊回專業領域,藺雨舟對國外實驗室的一些作很興趣,以及目前兩套系的差距。岑嘉容了解這個領域哪些不能說,於是避開藺雨舟工作中的敏部分好好給他介紹了一下。比如一些國實驗室是放在西部的,劃定的工作區域和容大概全世界範圍都一樣:不可說。
「藺雨舟,李斯琳學姐真的很好。說實話原來在國我對沒什麼覺,我那時不太理解,總覺得有點「恃寵驕」的覺。學校里關於的傳言太多了,相信你也都聽過。我那時覺得這個學姐跟我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應該能覺到當時的我,喜歡那麼多人,但罕見地對很禮貌疏離。」岑嘉容有點不好意思,人在承認自己缺點的時候總會帶著那麼一點愧:「那時在國外,我真的會了什麼是他鄉遇故知。看到的時候我簡直太興了,好像我們倆很一樣。當我跟吃了一頓飯,逛過下著雨的倫敦街頭,我覺得我們一下就為了朋友。」
傳言中的李斯琳,借著自己的聰明和貌,遊戲人間,男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工作越換越淺,在學氛圍濃厚的清大校園裡穿梭,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異類。如果李斯琳只是活在傳言中,那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只會對有一些奇怪的興趣,甚至在期待有走背運的一天,比如貌不再了、華逝去了。諸如此類。
可偏偏岑嘉容了解了,於是真心喜歡上了。
「李斯琳是這樣的。」藺雨舟說:「所以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肯相信的喜歡是認真的。」
「開心嗎?你們兩個在一起。」
藺雨舟點頭:「李斯琳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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