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習慣養尊優的大小姐顧青青果然差點沒起得來,還是靠秦月夕的激將法不得不黑著臉從床上爬起來,跟著上了山。
早夏的清晨有些涼,山上氣重,顧青青剛爬上半山腰,冷風一吹,登時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把服披上,你背著竹簍在這一片采蘑菇,鮮艷的不要,都是有毒的。”秦月夕把自己的外套給披上,接著示范地摘了幾只沒有毒的菌類,顧青青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由自主道:“你一個傻子,怎麼懂得這麼多?”
秦月夕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顧小姐,重申一遍,我不傻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顧青青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不就是采蘑菇嗎?我不用你教。”
“顧小姐聰慧機敏,自然不用我教。”秦月夕叮囑道:“這山上不乏毒蛇猛,你就在這一片別跑,我去制獵坑,有況就我。”
“你啰嗦死了,難道本小姐還不如你一個傻子?”顧青青氣呼呼地瞪了一眼秦月夕,一路尋著采蘑菇,時不時看秦月夕一眼,聽著蟲鳴語,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
秦月夕找到林深,看到一草叢竄,眼睛一亮,著自制的簡易獵槍,尖端的木刺削得尖銳,瞅準時機猛地朝著那一團灰扎了過去。
草叢一陣劇烈晃,很快就平靜下來。
秦月夕將獵槍了出來,尖端染了猩紅的跡,彎腰從草叢里撿起了兩只灰的野兔。
“一箭雙雕,還的。”秦月夕勾了勾,先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獵坑,又在旁邊擺了些自制的木夾子,將兩只兔子用藤曼掛在獵坑壁上,周遭灑了些兔子,這才翻上樹,靜待獵上鉤。
這時,山坡后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慘。
“啊啊啊——有蛇!”
是顧青青!
秦月夕暗道不好,連忙翻跳下,一手抓著藤曼繞著樹干往前一,下一刻人便躍向山坡后——
顧青青哆嗦著坦然在地,頭頂的樹梢上盤桓著一條通碧綠的青蛇,頭三角形,正朝著底下的人‘嘶嘶’地吐著猩紅的蛇信子,下一刻就要朝著顧青青撕咬上去。
“別。”秦月夕面一冷,渾氣息變得冷肅殺伐。
嚇得原本要失聲尖的顧青青生生咽下了恐懼,抱了懷里的竹筐冷汗撲簌,“救,救命。”
嘶~
青蛇似乎到了殺氣,顧不得逗弄獵,蛇頭一昂,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顧青青沖了過去!
“啊!”顧青青控制不住地破了音,死死閉上眼睛,雙手扎進泥地里,骨節泛白,瑟瑟發抖。
秦月夕眸一凜,左手吊著藤曼飛快出去,同時右手聚力,狠狠將手中的獵槍向青蛇三寸。
千鈞一發之際,將青蛇死死釘在顧青青胳膊一側,與白皙的只有毫厘之隔,那青蛇掙扎了一下,很快就沒了靜。
秦月夕手一撈,檢查了一下顧青青的胳膊沒有染上蛇毒,這才松了一口氣。
拍拍顧青青的肩膀,“睜眼,沒事了。”
顧青青渾如同一攤爛泥,死死抓住秦月夕的胳膊閉著眼睛,“救命,別咬我……”
半晌沒有疼痛傳來,才回過神,明白過來顧青青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巍巍睜開眼睛,只見青蛇的尸躺在獵槍之下,頓時撲到秦月夕懷里,死死攥住的袖,哇的一聲哭出來:“嚇死我了!”
秦月夕:“……”
不多時,顧青青還在小聲啜泣,正覺得丟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傻子,卻聽到不遠忽然傳來低沉的嘶吼聲,樹葉都跟著抖,嚇得顧大小姐雙發。
顧不得面子,雙手雙腳纏住秦月夕,哆哆嗦嗦道:“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是,是不是又有蛇?”
與之相反的,秦月夕神一振,“看樣子來了個大家伙,你要是怕,就呆在這里別。”
秦月夕剛邁出一步,袖被人抓住。
顧青青紅著眼睛小聲嘀咕:“我才不怕,我跟你一起去。”
秦月夕看著紅著眼睛發著抖還要強行挽尊的模樣,不莞爾,也沒拒絕,就讓跟著去,只站在山坡上旁觀,不靠近獵坑。
秦月夕遠遠瞧見獵坑里有一頭將年的野豬,尖銳的牙還叼著野兔,費了半天勁兒都沒能爬上獵坑,嚨里發出沙啞憤怒的嘶吼,兇猛地在坑里四撞,連地面都在微微抖。
“!”秦月夕眼睛一亮,手心都在發熱,這一頭野豬獵回去可能賣不錢,這種大型獵可遇而不可求。
正要下去,被顧青青抓住手,“你,你干什麼!那可是野,會吃人的,你這小板都不夠它一口咬的。”7K妏敩
“現在,它是我的獵。”秦月夕拉下抖冰冷的小手,眉眼間噙著自信的笑意,“中午拿它加餐,怕就閉上眼睛。”
說罷,一擺,三步并作兩步沖了出去。
那野豬似乎發現了罪魁禍首,囂著就要往獵坑外跳,好幾次差點撲出來,嚇得顧青青忍不住捂住,“小心!”
秦月夕眼睛狠狠一瞇,渾上下發出凌冽的殺氣,手執獵槍一個借力高高躍起,接著狠狠將獵槍野豬最的嚨,只聽得一聲悲戚憤怒的野嘶鳴聲驚飛林中鳥,一濃郁的腥氣彌漫開來。
這一瞬間,秦月夕仿佛披五彩霞,氣場棚,深深驚呆了心驚膽戰的顧大小姐,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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