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得爺爺離開哭淚人說會乖乖聽話不會闖禍,可才進傅家的第一天,就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臉慘白咬著,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地板上,怕被面前這個高大冷峻像冰塊一樣的男人丟出去。
如果那天不是路過的傅家小爺傅京曜過來擋在面前,溫苓的下場要麼是被男人扔出傅宅門外,要麼是跟骨灰盒同樣沉在金魚池底。
後來知道男人傅懷慊,是傅老爺子的大孫子,母親是自殺,無人一同護送骨灰是傅家沒人待見傅懷慊的母親,父親又早逝,只他一人送葬。
那天讓傅懷慊的母親在死後又多了一樁可供人談笑的談資,即便傅懷慊是個寬容大量的聖人,也一定對冒犯他生母的溫苓恨之骨。
溫苓忐忑著,以為自己狠狠得罪了傅懷慊,會在傅家如履薄冰,可沒想到,傅懷慊在母親下葬後,主攬下困難重重的集團重任跟傅爺爺提了出國。
出國十年,傅懷慊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傅家人,逢年過節也不會輕易回國。
前幾年傅家餐桌上甚至都不會出現在傅懷慊的名字,也就是近幾年,餐桌上逐漸多了傅懷慊的名字,是幾位長輩主提起,說傅懷慊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將國外那塊難以啃下的業務開拓地枝繁葉茂。
當然除開事業,長輩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傅懷慊的品行,說他鐵手腕淡漠至極,對不對付的敵商只有趕盡殺絕,沒有握手言和,骨子的就是冷的,人在他那裡不值一提,看不順眼的人或者件,要麼手清理地一乾二淨,要麼對方向他卑微求饒匍匐在地……
諸如此類,這就導致本就懼怕他的溫苓骨頭裡都對傅懷慊這個人到不寒而慄。
那時候溫苓還慶幸著,只要傅懷慊呆在國外,的日子也能像這十年舒服自在地過。
但幾個月前,傅老爺子住了院,不好,一通越洋電話打過去,用親裹挾,傅懷慊回了國。
與十年前獨自送葬的孤獨伶仃局面完全不同的是,傅家給傅懷慊辦的接風洗塵宴會陣仗極大,熱鬧非凡。
整個榮城數得上名號的企業家都過來了。
國外事業風生水起,回國後又立即上任集團執行,接風宴上的傅懷慊被幾位名副其實的大佬圍地水泄不通。
宴會過後是傅家人自己的家宴。
那一晚溫苓最早到,占據了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
傅京曜不滿意,過來拉去前排坐,死活不願意,就坐在最末尾的座位上,低頭不言不語地吃著飯。
不敢抬頭去看傅爺爺邊的傅懷慊,一點也不好奇這幾年他究竟變了什麼模樣,只想這場難熬的家宴快點過去。
可中途再謹慎還是不小心跟上座的傅懷慊對視了一眼,男人淡漠的視線和越發深沉冷峻的姿令臉如白紙,立即低頭,冷汗跟著下來了。
跟十年前的冷峻相比,十年後的傅懷慊更高大更淡漠,像是萬年冰山不怒自威,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只是靠近,劍氣便可以刺破一個人嚨,人流而死。
不對,是流而死。
家宴上傅爺爺看著傅懷慊滿眼都是滿意,他當眾宣布傅懷慊以後長居國,替他暫代負責集團相關事務。
溫苓因為禮儀教養得直直的腰肢一瞬間癱了下去。
「長居國」四個大字像是一座巍峨高山將得毫無息之力,不想跟長居國的傅懷慊日日相見,怕自己的壽命會因為擔驚怕急速減。
但是——
有退路,的退路是傅家小爺傅京曜。
十二歲那年,是傅京曜出現擋在面前,阻攔了傅懷慊的敵視和冷意。
這十年,傅家最寵的兩個人一個是傅爺爺,一個便是傅京曜。
傅京曜比大一歲,從初中高中到大學畢業眼裡心裡只有,年後私下相他也說過無數次想要娶,溫苓一直矜持著沒回應,眼下在矜持和小命之間,選擇小命。
家宴後就拉住了喝得醉醺醺的傅京曜,躲到私眼含希冀問他還要不要娶?
傅京曜一臉驚喜,立即抱住黑眸發亮說當然娶。
於是溫苓長鬆一口氣,滿心歡喜,等著嫁給傅京曜住進婚房搬出傅宅,不再跟長居國的傅懷慊日日相見。
可等啊等啊,等到了傅爺爺八十大壽,沒等來傅京曜的求婚儀式和戒指,卻等來了爺爺壽宴上不知道誰遞來的一杯摻著迷藥和春藥的果酒。
再次醒來,四肢酸痛躺在了傅懷慊那張深大床上。
傅懷慊還在沉睡。
那天溫苓害怕到穿服手都在抖,慌撿起所有服忍著不適離開臥室時,真真切切在心裡寫好了一份書。
兩人都被下藥,將近一整夜沒有任何避孕措施,溫苓有急避孕意識,從老宅離開的路上,買了急避孕藥吃了,之後怕撞見傅懷慊,用工作拍戲做藉口兩個月沒回過傅宅。
可眼下的月經推遲了兩個月,溫苓害怕了,在給譚姐打電話之前,上網搜索了下急避孕藥是否能百分百避孕,結果告訴只有百分之九十的避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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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譚是一臉見鬼模樣從溫苓房車上離開的。
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從溫苓拍戲暫居的公寓地庫接到了溫苓,開著一輛陌生車牌的低調奧迪去了聯繫好的私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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