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還有別的事要忙,黃確定一切沒問題后,便先行走了。
林舒和許詩嘉正好要順路出去拜訪客戶,便索捎魏雪一程。
只是剛到租住的房子門口,魏雪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見張簡易從屋走了出來,后還跟著個老頭老太,三人手里正提著一大包東西,全是水果蔬菜,那老太手里甚至還有好幾卷廁紙。
那老頭老太和張簡易長得很像,顯然正是張簡易的爸媽。
這一家三口是知道魏雪有孕,所以良心發現過來給魏雪送吃送日用品的?
可惜很快,魏雪的反應就打破了林舒的猜測。
盯著張簡易包里的東西,恨不得上前手撕張簡易:“你這個人渣!你和你爸媽怎麼有臉到我這里來!這是打算把我媽給我帶來的水果蔬菜提走?!連廁所紙都不放過?!”
原來他們手上的東西都是黃給魏雪帶來的。
敢不僅不是來給魏雪送吃的,反而是上魏雪這薅羊來了。
結果張簡易一點沒不好意思,甚至還振振有詞,惡人先告狀:“你他媽的有臉說?你從我家走金過來租的房,這不是明晃晃的轉移婚資產?”
對方一家三口,魏雪又有孕在,許詩嘉大約是怕起沖突影響魏雪,當即而出,擋在了魏雪前面:“我是魏雪的律師,有事直接和我通。”
張簡易后的老頭走了出來,他瞥了許詩嘉的臉一眼,輕嗤了一聲:“律師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
說罷,他施施然走到許詩嘉面前,一派居高臨下:“律師,你聽好了,這的嫁進我們家后,就是個無底,不僅騙走了我們家十八萬彩禮,隔三差五,媽就打電話問要錢,我兒子之前勤勤懇懇給每個月生活費,結果這的不把生活費用在家里,省下錢去接濟自己弟弟。”
“要是能生個娃娃,我們也忍了,可這人自己肚子不爭氣,一點靜沒有,怕不是生不出孩子的次品,我們才忍無可忍想要退貨。”
“我兒子在外面有人,那能怪他嗎?還不是怪你這個當老婆的沒本事!你生不出我家的孫子,我張濤也同意我們家簡易讓別人給咱老張家傳香火,這有錯嗎?難道還要抱著你這個不下蛋的母到死,害我老張家絕后,以后死了讓我怎麼見列祖列宗?!”
事到如今,原來魏雪都沒來得及告訴張簡易一家自己懷孕的消息。
這一刻,終于繃不住緒:“我也懷孕了!張簡易!我也懷了你的孩子!”
結果張簡易一家顯然不信:“你就編吧!為了訛錢,真是什麼話都想得出來!”
“我有醫院的B超單!我那天本不是跟蹤你和周欣,我是自己去檢查早孕的!沒想到撞見你們這對狗男!”
魏雪憤怒地掏出B超單,揚到了張簡易臉上。
這一舉顯然激怒了張簡易的媽汪娟,大怒道:“有你這麼放肆的人嗎?!人要講三從四德你知道嗎?男人才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的,你什麼都得聽我兒子的!不到你造次!”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濤是個厚無恥不明事理的,魏雪的這位婆婆汪娟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算懷孕了又怎麼樣?誰知道是不是你不守婦道在外面男人懷的?”
尖酸刻薄道:“何況就你這塊破田,就算好不容易結個果,誰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長瓜!”
提拉了一下手里的幾卷廁紙:“你嫁進我們家后,就沒上過一天班,沒掙過一分錢,這租房子的錢,里面添置的日用品,那都是我們老張家的錢,我們拿走合合理!”
大約是因為周欣早已懷孕,并且月份大了胎兒況穩定,又確定是個兒子,汪娟如今囂張得很,對魏雪肚子里的孩子毫不在意:“你別拿你肚子里的孩子來要挾,我們不吃這一套,你這肚子不爭氣,誰知道生出來什麼東西,你要打就去打了,我們不怕!”
汪娟說完,這才趾高氣昂地帶著張濤和張簡易拿著擄來的大包小包,大搖大擺地走了。
“要報警嗎?”
面對許詩嘉的建議,魏雪疲憊地擺了擺手:“算了,他們說的也沒錯,我結婚后確實沒掙過錢,自己老想著靠結婚走捷徑過輕松日子,最后吃苦的還是自己,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教訓。”
“他們也就這時候能惡心惡心我了,等離婚了,就沒關系了。”
經過這一番鬧劇,魏雪離婚是沒有一點猶豫了。
租的地方是榮市的城中村,房間是隔斷隔出來的,有點風,屋子里有點冷,衛生間和洗浴設施更是簡陋,如今張簡易一家也不知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個落腳點,在這里洗劫倒騰了一陣,弄的更是凌。
魏雪也擔心張簡易一家去又復返,自己一個人安危都出問題,給媽黃打電話沒打通,但是找到個老鄉,待會正好要從榮市回老家。
魏雪于是索決定今晚臨時趕回老家住:“今天我先回老家避避風頭,回頭再把這里退租換個落腳點。”
等魏雪和那個老鄉功接頭上了車,林舒和許詩嘉才松了口氣離開。
只是天有不測,等林舒和許詩嘉準備往市中心趕,天卻突然下起雨來。
天氣預報里本沒有這雨,林舒和許詩嘉都沒有帶雨,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也讓打車變得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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