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蘇是大皇子從前留下來的人, 就這麼置了，背後的線索豈不也跟著斷了……」

大皇子當初也是險些就要為皇儲的人，他汲汲營營數年, 儘管已經反覆清掃過數次, 可總有那麼一頑固的勢力存在。

那些人對他自是忠心耿耿，若不找出來置乾淨，遲早都會為後患。

沈道：「置了，狗急才能跳牆。」

沈蓁幫助過蕓蘇, 蕓蘇固然想報恩，同時也想挑起沈家與知家的矛盾。

先前那些小作尚且都沒被沈放在眼裡，可這次卻顯然徹底招惹到他。

接下來，那些餘黨要麼按捺不住地做出旁的作，要麼, 就會想辦法重新安一個眼線進來。

否則無法暗中監測到害他們折損不斷的沈，只怕他們睡覺都難再安心下來。

……

調整了幾日心態, 知虞在早上破天荒的沒再賴床, 起來後便由著絮絮替梳洗穿。

沈雖解開了知虞在香殊苑裡的足, 卻並沒有放話準許可以出府。

幾天耽擱下來，一些事卻再耽擱不得，不得不提前想法子給通融好。

辰時之前，知虞讓人燉了些溫補的湯，便過去樨落院裡看沈蓁。

在知虞的印象里, 沈蓁並不是個會主向沈告白的人。

每每也只有讓危機極濃時, 才會滋生出這樣的想法。

但按著劇本發展下來, 書里也從未有讓說出口的況發生過。

所以知虞並不清楚就在這幾日，沈蓁被男主角本人拒絕過的事曾經發生。

沈蓁的面上仍舊憔悴，也許是夜裡沒有睡好的緣故，又或是還未完全康復。

看見知虞帶來的補湯，阿冉竟破天荒地沒再開口說什麼難聽話來。

反倒是沈蓁亦是被扶坐起來，讓阿冉當著知虞的面盛出一碗，喝了半碗以示領。

知虞本就想安穩住的緒，在一番問候之後，便又將落水的事緩緩解釋了一遍。

倒也不是為了將自己摘得乾淨，而是那日給沈蓁的傷害實在太大。

若不與沈蓁和解一下，只怕後面的事很難再繼續。

知虞末了故作抱怨，「可見這件事是蕓蘇一時想岔了……」

沈蓁發覺竟然不知曉自己是知的。

誠然，在當時，沈蓁卻也誤會了是知虞所為，可見對這位夫人的偏見之深。

如此角顛倒，讓一下子覺得很是可笑。

沉默了瞬，隨即忽然開口詢問知虞，「夫人先前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自然是作數的……」

知虞不怕問，就怕不問。

「我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若不是宮裡落水的事忽然打岔，耽擱了一下，只怕也不至於拖到今日。

「那……」

沈蓁看著，語氣並無任何懷疑，「夫人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要問及日期，知虞心下不由遲疑了一瞬，接著才回答道：「也許是十五日吧。」

可事實上，多半會提前一兩日，以免沈蓁突然良心發現，不願再離開。

畢竟，知虞是知道沈蓁的心的。

在劇本的設定里，沈蓁本質無疑是善良的。

知虞的屬在他們眼中應當是極其複雜，就連沈幾次三番的試探都沒能將知虞的全給挖掘出來。

每每在要承不住時，他到底沒有直接狠心將到徹底崩潰的地步。

饒是如此，換了是沈蓁，知虞也知曉自己給帶來的衝擊，應當也讓對方無從適應。

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多半也都是因為知虞沒能完完全全復原原本來的子。

否則，在原書里沈蓁即便如何厭惡知虞，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在知虞離開後，阿冉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道：「姑娘做的沒錯，咱們就應該狠一狠心呢。」

看著沈蓁的模樣，語氣里不由多了幾分憐惜，「等夫人自己離開後，咱們……咱們也許可以慢慢收攏郎君的心。」

阿冉並非是覺得們姑娘非沈不可。

而是在這個世上，總覺得很難再找出第二個能像沈這樣權勢滔天，卻又對們姑娘好的人了。

更何況，們姑娘心裡還有著郎君。

這樣萬里挑一的人選自然值得爭取。

沈蓁聽了的話之後，卻緩緩抬起眼皮，朝看去。

「阿冉，在你眼裡，我竟是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難道是產生了一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變化？

若還是原本那個心高傲的沈蓁，何至於會邊最親信的人都對說出這樣的話？

阿冉頓時一僵。

沈的拒絕，比尋常人的拒絕都要更讓沈蓁如鯁在。

他第一次讓沈蓁到有一種冷酷，竟可以是一種殺人不見的狠。

……

回去的路上，絮絮也是得了知虞的代，今日見到沈蓁主僕不可再多刺激。

也乖乖按著吩咐做了，偏偏夫人卻仍舊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知虞心事重重，從先前答應沈蓁之後，便一直暗中在思考要離開府里的事。

暗中讓絮絮布置過幾次，可斷斷續續總有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