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另一種……
就只能是除了知虞以外的蕓蘇……
雖不知曉蕓蘇為何會推沈蓁,但知虞覺得這婢子方才神中諸多破綻。
比起當下與應激緒激的沈蓁做出無用辯解,知虞更願意先按捺下來,等回府之後再解開誤會。
畢竟蕓蘇在眼皮底下尚且還心虛至極,給沈的人去拷問出真相,沈蓁落水的事必然也算不到頭上了。
到時候誤會自然而然就解開了。
最重要的是,那位清和公主今日也曾經過,也許必要時甚至也可以替知虞平反一二……
知虞逐步盤算下來,確保自己最後也不會背上什麼黑鍋,這才配合絮絮更換。
下那些後,絮絮趕忙替乾子,又拿來乾淨,卻聽見外面一些聽聞消息趕來的夫人們頻頻議論起來。
「那位夫人……那麼惡毒?」
「誰知道呢……這年頭,毒婦也不會把狠毒兩個字寫在自己臉上……」
「所以說,有些人為了一些自私自利的念頭,狠心著呢。
「你們瞧著,待會兒啊,指不定要怎麼哭訴自己多無辜……」
一些毒婦、蛇蠍心腸的言論很是刺耳。
這些閒言碎語一旦堆積起來,絕對會徹底毀了們家夫人的名聲。
絮絮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料想當時的形下,沈蓁背後本沒長眼睛,在場的甚至還有蕓蘇,為什麼這樣一口咬定是知虞?
又為什麼不惜將事鬧大也要當眾指認們夫人?
對夫人偏見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分明是要狠下心來毀了們夫人。
絮絮再忍不得,將手裡的帕子丟在一旁。
知虞微微回過神來,見狀略是驚訝地將住,可絮絮人已經沖了出去。
知虞平穩下來的心思頓時也跟著打,生怕會做出什麼衝的事,趕忙自己手撿起那些複雜往上穿。
絮絮驀地開那些人群,霎時惹得那些人頭的話停了一停。
緩緩走到沈蓁榻前,卻故作詢問:「沈姑娘被救上岸時,我們夫人解下自己上的服給你蓋上,護著你清白不被人看去子的那件外,是不是可以還回來了?」
一旁被自家姑娘落水消息嚇紅眼的阿冉霎時一聲冷笑,扯下那件服放到腳底狠狠踩踏後這才一腳踢開。
「誰稀罕這件服,要,你就自己撿回去就是!」
絮絮只笑著將那服撿起來拍打幹淨上面鞋印,接著看向阿冉甚為挑釁的目,隨即道:「既然你們都把這件服還給我了。」
「那我自然也要代我們家夫人將沈姑娘的東西還給了……」
說著,便拿起幾上一盞茶水直接潑到了沈蓁的臉上。
就像沈蓁方才打翻碗,潑在們夫人脖頸的那碗熱湯一樣。
「這碗水,還給沈 姑娘了……」
明的茶順著沈蓁的眼皮、鼻尖、下逐漸滴落,落水後的應激緒甚至都未平復,幾乎毫無任何防備。
可絮絮不給任何人指責的機會,積攢許久的話接連說出:「我且問你,我們夫人到底哪一點對不住你?」
「當初郎君落難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阿冉驚愕地上前一步,連忙撿起帕子乾沈蓁的臉,咬牙切齒道:「你瘋了!我們姑娘照顧過郎君,不還是被夫人給冒名頂替去了?」
「不錯,不過那是我自作主張做錯的事,我自然也承認……」
絮絮完全不否認這一點,「不過夫人得知後,連夜便要過來澄清,上說是無怨無悔一直守著郎君,你們人又在哪裡?」
「我們夫人後來為了彌補,反倒頂替了沈姑娘繼續照顧郎君,沈姑娘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沈蓁臉微微發白。
「這樣做的後果是,郎君一直將所有的好都記在沈姑娘的頭上,後來,卻因這件事屢次責罰夫人。」
「沈姑娘定然覺得這是夫人自願的,你又沒是不是?」
「那麼……沈姑娘覺得你手裡那隻荷包能夠一直在郎君手裡保持完整又是為何?」
「因為這是夫人用這荷包裝了銀票送進監牢,蕓蘇這賤婢的一句話,說這些全都是姑娘的東西與付出,便輕飄飄地再度抹殺了我們夫人前後付出的一切打點與風險!」
「這若還不夠,你可知柳嬤嬤屢次陷害夫人,這些在郎君那裡可都是有證據的,姑娘你落水的時候,也是我們夫人一手抓住欄桿,半個子都浸在水裡冒險救你,你醒來後也將先藥讓給你,你竟敢反咬一口!」
這每一樁,幾乎都與外人眼中的知虞截然相反。
恰似那唱大戲裡,總有被人冤枉誤會的苦命人。
於是,一些人且不說相信不相信,再想說知虞狠毒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
可絮絮顯然要豁出去,仍不肯消停下來。
「沈姑娘,聽聞你最是良善,可怎麼能一次又一次像個白眼狼一樣,對我們夫人恩將仇報?」
阿冉看著沈蓁越來越難看的臉,若不是要護著沈蓁,恨不得衝上去撕了絮絮的。
「沒有,且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姑娘什麼都不知道!」
絮絮語氣不屑:「那柳嬤嬤每次陷害欺負我們夫人的時候,姑娘也真的什麼都不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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