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喝咖啡的時間,阮眠腦子裡在思考著,自己要尋找一個什麼話題,才能將話題引到自己所關心的事兒上面。
顧聞洲只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巨大的落差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卻又因為是自己主邀請的阮眠,也說不出什麼來。
兩人這樣自顧自的喝咖啡實在尷尬,顧聞洲壯著膽子尋找話題。
“阮眠,你還好嗎?”
他跟阮眠上次見面,還是將從顧硯欽的魔爪中救出來的時候。
阮眠吃了不知名的藥,燒的渾滾燙,而他卻因為顧氏集團出了大事,不得不趕離開封家,前去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想到阮眠那樣痛苦的時候,自己卻沒有陪在邊,顧聞洲的心裡充滿了愧疚。
“我很好啊。”
阮眠想也不想的回答。
上次,被顧硯欽灌下了那種藥,本以為是在劫難逃了,在封家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是顧聞洲救了自己。
本以為,顧聞洲為了給自己解藥,會做那種親的事,可是細問了孟晴晴才知道,顧聞洲本沒有過自己,獲救,都是因為孟晴晴親自研製出來的解毒藥劑。
得到這個答案,阮眠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應該覺得憾。
這個男人,寧願看著自己那樣痛苦,也不願意幫幫自己。
就像當初,明知道為了外公的願,著急懷上孩子,可自己使勁渾解數,對方仍是坐懷不……
斂起眸子,阮眠攪了攪咖啡,十分自然的問道,
“貝南公司的事兒,顧氏準備怎麼解決?”
拿不準顧氏集團現在是誰說了算,這樣說只是想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卻不想,顧聞洲非但沒有回答阮眠的問題,反倒丟擲一個問題,讓回答。
“當初你送阮伯父進監獄的時候,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顧聞洲看著阮眠,漆黑的眸子裡寫滿了緒,卻複雜到讓人本無法分辨。
事發生在自己上,他才能理解,阮眠當初親自將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究竟要花費多大的勇氣。
就像他今天,親手將顧硯欽給警察一樣。
只有同樣的經歷了,才能同。
虧了他當初還替阮眠鬆了一口氣,畢竟終於為母報仇了。
阮眠的指尖了。
阮承德,這個給予了一半的男人,同時也是害小小年紀就失去了母親的罪魁禍首。
世人都說阮眠大義滅親,可是心裡的痛苦,誰又能理解?
即便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可那段阮承德在監獄裡接法律制裁的時間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連想都不敢想!
“怎麼問這個?”
顧聞洲無意間撕開了心裡的傷口,以至於,說話的語氣都好不起來。
下一秒,顧聞洲抬起了他蒼白如紙的臉,角勾,那笑意也是笑的無力又無奈。
“阿眠,我……把顧硯欽送進去了。”
這個事實讓他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兩人上流著同樣的。
可是顧硯欽做了太多的事,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呵……”
阮眠冷笑一聲,先於大腦給出了一句評價,
“我們兩個真不愧是兩口子,我把我親爸送進去,你把你親哥哥送進去……”
顧聞洲痛苦的抓了抓頭髮,
“我沒辦法,他做了太多的事。”
如果他不這樣做,不但阮眠那次的傷害白白忍,就連顧氏,也會死的骨無存。
到了那個時候,顧聞洲自己都無法安立命,那麼重病在床的顧老爺子又將何去何從呢?
這麼多的事加在一起,讓他即便有著惻之心,也不得不發起狠來,將顧硯欽出去。
阮眠從未見過這樣的顧聞洲。
在的記憶裡,顧聞洲一直都是高傲的,意氣風發,誰也不能讓他屈服的。
可是現在,卻親眼看到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心下不容。
“安了,既然已經做了,沒有後悔的餘地,那就不要後悔。”
就是這樣想的。
如果覺得自己會後悔,也不會這樣做。
顧聞洲彷彿意識到自己緒失控,稍微回了回神,
“你上次的藥……沒留下什麼後癥吧?”
他不知道阮眠中的是哪一種藥,如果真是暗網上掛著的那種,就算是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上的癥狀也會隨著衰老一點兒一點兒顯現出來。
“沒有吧,反正我一切正常。”
阮眠想了想孟晴晴的話,貌似沒有提到後癥的事。
“你、”
知道自己現在問這個問題不大恰當,可還是很好奇。
“你為什麼把顧硯欽送進去?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嗎?”
顧硯欽對自己下藥的事,阮眠一點兒都忍不了。
大舅舅也是第一時間留下了證據,就等著阮眠的恢復些許,直接報警抓顧硯欽。
可是現在,還沒等手,顧聞洲卻告訴,那個男人已經進局子了?
“經濟犯罪。”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阮眠就猜到了所有。
顧硯欽代替顧聞洲簽下南非的合同,顧聞洲只有將他送進去,才能讓這份合同變無效合同,這樣一來,顧氏集團的困境就迎刃而解。
至於那個貝南公司,無非就是看在顧氏集團在承著南非案件虧空的況之下,經不住任何打擊,所以想要趁火打劫。
如果顧氏集團逃不過這一劫,那貝南公司就第一個搶到了這塊。
就算是僥倖逃了,公司沒有直接倒閉,貝南公司也可以趁機敲詐一筆,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那貝南公司的事也就不足為懼了。”
阮眠直接得出結論,只覺得顧聞洲實在是厲害。
明明是必死的局,犧牲了一個顧硯欽,就徹底扭轉了局面,如果拿到貝南公司,南非政府和貝尼斯家族三者暗通款曲的證據,還可以直接反敗為勝,直接將貝尼斯家族一網打盡。
從那之後,顧氏集團便再沒有什麼勁敵可言了。
所以,是白擔心一場。
那也是高興的。
只要顧氏集團沒事,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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