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狐疑之際,便聽旁的那個老太婆不停地朝我眨眼睛,“快,快答應啊!” 當時,我也搞不清楚狀態。
心想,老太婆應該是個人,應該是幫我的,便點頭答應了。
我對死人說,我會照顧好小孩的。
話一說完,死人的臉上便出了滿意的微笑,很快整個人便倒了下去,兩眼一閉,便一不了。
“你安心的去吧!孩子會有人好好替你照顧的。”
老太婆朝死人微笑著說道,將手中的一張符紙對著那死人的額頭了下去,旋即又轉朝張橋生喊了一句:“搞定!快去把魂甕取來,這小鬼仔可是個好東西。”
張橋生點頭“哦”了一句,很快便從桌子的底下出一只像小酒壇一樣的東西,遞到了老太婆的手里。
老太婆從死人的懷中把那個著子的嬰兒抱在了手里,不用說,這肯定是個小鬼了。
那小鬼一到老太婆的手中,立馬哭了起來,不停地蹬著腳。
“小家伙,別調皮,很快我就給你找個新家。”
說罷,見那老太婆在那小鬼的小屁屁上打了三下,小鬼的哭聲立馬停了,眼睛轉來轉去,陡然間像是懂事了許多。
老太太施了個劍指手,對著那酒壇子比劃了幾下,便開始念起了咒語,一會兒又聽喊了一句:“進!” 小鬼聽到命令后,立馬從老太婆的手中,跳了下來,然后將雙手搭在那只黑壇子的壇口,探著腦袋朝那壇口了,用力一蹬,整個子便躍進了那酒壇子里。
我朝那酒壇子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很是納悶。
心道:這酒壇子也才一個拳頭那麼大,那小鬼是怎麼鉆進去的? “好了,新家落戶,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可以出來重新做鬼了。”
老太婆一邊說著,一邊將壇子的口封住,然后將手中的一張符紙在了那酒壇上。
張橋生見老太太已經把小鬼收進了壇子里,一臉激地從老太婆的手中把那個酒壇子接了過去:“太好了,終于弄了一只魂嬰,這玩意以后對我可是大有用啊!” 老的這番話,把一旁的練小茹和練羽生都看傻了,兩人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
“還站著干嘛?還不快去給你的師父打水洗手。”
一旁的張橋生朝練小茹使了個眼道:“你不是要學道法嗎?眼前的這位陳婆陳仙姑,就是一個道法高手,你和學就了。”
“啊!”練小茹張大了,有些不愿地答了一句:“你讓我和學給鬼接生?” 老太婆見練小茹好像有些不太愿的樣子,朝瞥了一眼道:“小姑娘,別看不起我們這一行。
學會了鬼接生,吃穿都不愁呢!養個小鬼,以后給人看事啥的都方便多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過了今天我就不收徒弟了。”
“這……”練小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出了笑臉朝老太婆點了點頭道:“好吧!我這就去給師父打水。”
聽到這里,我已經大致明白了事的原委了,一定是張橋生趁我睡著之際,請來了一個會接生的神婆,然后再把這個死人送走。
可是,剛才老太婆為什麼要說我是孩子的爸呢? 不行,這事我得問清楚才行。
“阿婆!你剛才說我是孩子的爸,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這人,我分明就不認識啊!”我小聲問道。
“怎麼了?給你一個現的爹當,你還不樂意了。
不用你出錢也不用你費力,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去哦!”老太婆笑著朝我答道。
“可是,我,我又不認識這人,再說我也不想當這個爹啊!你看能不能幫我解除一下,和這小鬼的父子關系。”
我聽人說過,在鬼面前承諾了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則,它們下次還會來找你。
可剛才老太婆說我是這鬼孩子的爸爸,這不就等于是說,我愿意認這小鬼當爹了嗎? 既然是爹的話,那以后肯定要盡到養的權力了。
我可不想每天都和一個小鬼打道,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老太婆沒有理會我,只是手在那個死人的額頭上了一下,然后朝一旁的張橋生道:“走了!這人這回是真的趕去投胎了。
用被子把蓋住吧!你去念一段往生咒,送一送,希下輩子能夠有一個好的去。”
“嗯!陳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把度到一個好的去。”
張橋生說完,轉便回到了法壇前。
我見他走了,也打算就床。
豈料,他轉過朝我吼了一句:“別,這死人還沒有走遠,你最好是,能夠安靜的躺下來,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我去!這老把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都讓我當了小鬼的爹了,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態度還這麼差,真是可惡。
看來,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要不要認老做師父了。
心里雖不愿,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躺了下來。
沒辦法,活命要。
“來,可憐的人。
我給你蓋好被子吧!被子一蓋,你就暖和了,下輩子過得也舒心,不會再挨凍了。”
陳婆的老太婆,欠起子替死人蓋上了被子,連頭也蒙住了。
蓋好被子后,陳婆又朝我了一眼。
見我抬著頭看,便手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個米粟,“小子,看什麼看?還不快躺下。
呆會兒要是這死人不肯走又回來找你,你就麻煩了。”
聽了老太婆的話,我只好又躺了下去。
我有意瞇起了眼睛,裝作要睡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洗手聲,和念經的聲音。
洗手的肯定是陳婆,念經想必是張橋生在給死人做超度了。
我躺在床上,用耳朵仔細地聆聽著。
隔了一會兒,又聽到陳婆在和練小茹說話。
“來,丫頭,我看看你的手。
嗯!這手相不錯,是一個可以掌得住財,鎮得住鬼的手。
看來,師父以后得好好的教你一些本事了。”
“師父,那你幫我看看事行麼?”練小茹小聲朝陳婆問了一句。
“行,我知道你這丫頭鬼鬼的,是想考驗師父我的本事呢!那我就先看看你最近發生的大事吧!你啊!兩天前上過吊,差點就死了。
昨晚呢!又差點失了。”
陳婆朝練小茹緩緩道。
一聽這話,我的心里就急了。
心想,這陳婆不會是說我昨天晚上,差點把練小茹給那啥了吧!天地良心,我可是對這妹子啥事也沒有做,當時除了把扛在肩上,就連都沒有一下。
雖然我有這樣的機會,但我本就沒有那心思啊! “啊!師父,你這事也知道啊!原來喬那混蛋,還真有這種念頭,看來我要找他算帳了。”
練小茹生氣地答了一句。
話剛說完,我便聽到練小茹的老爸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喬,你這個兔崽子給我死出來。
媽的,今天你不給我把話說清楚,我要你的命。”
一聽這話,我心里就急了,立馬爬了起來,準備開溜。
陳婆見狀攔住了練小茹的父親,笑著解釋道:“別急嘛!你看把你給急得,說得喬真的和小茹有什麼似的。
我是說小茹昨晚差點被那個貓靈奪了。
幸好有人出手相救,如果不救的話,只怕現在的小茹,已經被貓靈奪舍,真正的練小茹卻會為在四飄的游魂了。”
這還差不多。
陳婆總算還了我一個清白。
我在床上坐了起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了,法事做完了,死人已經走了。”
忽聽張橋生了一句。
他朝床邊走來,手一把將被子掀了起來。
“走了!死人真的走了。”
我朝那被子下一看,還真是空的,啥也沒有。
“小子,你也可以起床了。
記住!先照鏡子再起來。”
張橋生朝我叮囑道。
我拿一面鏡子,照了照。
可是當鏡子里的鏡像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差點就被嚇暈過去。
只見那鏡子里的男人,滿臉的絡胳胡,眼睛瞪大比銅鈴還大,這簡直就是一個張飛。
本就不是我。
雖然我算不得很帥,但好歹長得也還過得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張飛啊! “怎麼會這樣?”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陳婆朝我笑了笑,安道:“別怕!對著鏡子哈三口氣,便可以看到你的真。
剛才張叔把你的魂給藏起來了,那死人本就沒有辦法看到你的真。
我在死人的上,發現了一張照片,心想一定是死人的老公。
便想到了一個換渡魂法。
我們用了一個小法,讓你在死人的面前,現出了他以前老公的模樣。”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死人的心中有怨氣。
我用通靈和通過。
是因為難產生孩子死在了列車上。
因為中積著一極強的怨氣,從而無法投抬做人。
如此的孩子也沒有辦法生下來,但又會不停地演繹臨死前的痛苦,直到找到一個孕婦當替為止。”
“在列車上躺了大半年也沒有找到替,最后只好借著你的子來到這里。
我問要怎麼樣才肯走,說只要看老公一眼,然后把孩子生下來,待幾句話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我答應了,于是就用了后來的換渡魂法,想不到這死人還真的就走了。”
陳婆說著,笑了一下,“這鬼就是鬼,說兩句好話就騙住了。
也不想想,就算孩子生下來也是個鬼娃啊!老公又怎麼可能養得活呢!不過,也好,我正好打算養一個魂嬰,算是全了我。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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