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看,差點就吐了出來。
只見那鮮黃的泥土里,滲出了一殷紅的鮮。
就在這時,忽見那泥土中拱了一下,接著從那土中鉆出了一條蛇。
鄒麗的反應快,掄起手中的鏟子便拍打在那條蛇的腦袋上,三兩下便把這蛇給打死了。
見蛇已經死了,我和鄒麗的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沒事,有蛇出沒的地方,說明這是好風水,有生氣。”
我笑著朝鄒麗安道,繼續念起往生咒來。
其實,我本就不怎麼懂超度。
只不過聽袁叔說,為人超度時,一般是念《地藏經》和《佛說阿彌陀經》,這是佛教的超度,道教的超度則用《度人經》,還有一種比較方便的咒語,兩教都有,那就是往生咒。
我只學了道教的往生咒,當時便用上了。
我見鄒麗已經挖好坑后,便喊了一句:“土為安!落棺!” 鄒麗把那只裝死貓的小木棺埋進了坑里,不一會兒,又填上了土,把從網上買來的木制墓碑也裝上了。
這人趴在墳頭,哭得很傷心。
突然,我看到從草叢中躥出一條頭戴紅冠,腹部鼓脹的怪蛇,里時不時還發出“咯咯咯”像一樣的聲音。
這正是傳說中的冠蛇。
“快跑!這是冠蛇。”
我朝鄒麗大聲喊了一句,沒命似地朝山林里跑去,一口氣便跑了好幾百米遠。
等我回頭看時,已經看不到鄒麗的人影了。
咦!這人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我心里不有些為擔心,怕出事。
猶豫了一會兒,我干脆在林子里的一塊石頭上躺了下來,心想看鄒麗呆會兒會不會找到這里來。
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后,我不打算等鄒麗了,便朝下山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那路不對,只好又折回來。
但奇怪的是,我怎麼走都覺不對。
當時,我心里便升涌起一陣不祥的預兆。
我想到了小時候,家里人說的迷路鬼。
據說山里面有一種小鬼,專門迷人路。
讓人在里邊怎麼走也走不出來。
這時候,只要沒有談過的男人,撒一泡尿就可以破解了。
也就是子尿。
想到這,我便把拉鏈扯了下來,準備放子尿。
誰知,剛一轉便聽到草叢里傳來一陣“嘶嘶嘶”的聲音。
低頭一看,在我的對面,有一條眼鏡蛇正虎視眈眈地著我,吐著紅信子,樣子很是嚇人。
我轉過撒就跑。
“哎喲!” 突然,我被什麼給伴了一下,只覺口一陣綿。
抬頭一看,眼前一位穿著紅服的子正著我。
“妹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朝那位子點頭微笑道。
子只是愣愣地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很快,便轉過,朝前走去。
走得非常的快。
不一會兒,我便看到那淌進了一條小溪里。
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緩緩把上給解了,出雪白的一片,上只穿著一件紅紅艷艷的紅肚兜。
這一幕看得我直流口水。
我甚至有一種很想靠近的沖。
“小喬!” 忽聽后傳來了一陣悉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是鄒麗過來了。
“麗姐,你剛才上哪兒去了,那蛇沒咬到你吧!”我關心地問了一句。
鄒麗一臉沉,“不提這事了。”
說罷,轉朝山下走去。
“你去哪?”我朝鄒麗問道。
“拿錢給你,看風水的錢。
跟我來!”鄒麗面無表,徑直朝前走。
這時,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里竟然多了一塊紅布,是一塊紅頭巾。
顯然是剛才那的。
我回頭朝那位紅了一眼,紅正好也在看我。
出一手指,在纓紅的邊擺了擺,從型可以看出,是在告訴我,不要跟鄒麗走。
“走!” 忽見鄒麗轉過臉,朝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連忙把臉轉過去。
我只好跟著鄒麗上了路。
天漸晚。
鄒麗帶著我踏上了一條林蔭小道。
這條道上,一片幽暗,勉強可以看到前方的路。
走得很快,快得我都看不到的腳。
我跟在后面,小跑起來。
“咔啦啦!”“咔啦啦!” 突然,從我的后傳來一陣,自行踏板帶轉鏈板的聲音。
“小伙!要不要坐我的車子。”
一位大叔騎著一輛28自行車,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
“不了,我朋友還在前邊呢!”我用手指了指前邊的鄒麗道。
“前邊沒有人啊!”大叔一臉驚訝地著我。
“沒人?你看不到?一個穿子和的人啊!”我心里有些慌了。
心想,難道是見鬼了? “看不到!”大叔搖了搖頭,低了聲音朝我道:“你見鬼了吧,前邊就是火葬場,我看你一定是被這人的靈魂給引過來了,這地方見這事,很正常。”
“這樣啊……”我被嚇了一跳,只覺后背冷颼颼的。
正當這時,我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了起來,是袁叔打來的。
“小子!都兩天兩夜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警察在找你呢!他們懷疑你把一個開奔馳車的人給殺了。”
我一聽,心里更慌了。
看了看手機,還真是過去兩天了。
那剛才看到的,真的是鬼了? “你是說,鄒麗死了?”我驚訝地問道。
“好像是鄒麗吧!怎麼,還真是你把人給殺了?”袁叔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問道。
我只好把事的經過和他說了,并且說了,遇到那個紅的事,還有那一面紅頭巾。
袁叔聽了,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起來:“你死定了!前天,可是風水師最忌諱的殺師日,看了兇地,是要死人的。
我都和你小子待過,說那一天不能看宅。
你完蛋了!” 我嚇得連忙在電話這頭向袁叔道歉,說是我錯了。
袁叔罵了一陣后,反而不罵了,語重心長地安我:“喬!你也別想太多,回來再說。
你記住,在路上,不管遇到多麼漂亮的人,都不要和們說話。
尤其是穿紅服和戴紅頭巾的人。
我看,你八是撞婚了,那鬼還會來找你。
趕把那紅頭巾給丟了。”
“啊!……”我立馬把手上的紅頭巾丟得遠遠的。
“有什麼好啊的?快點回來!子時的氣最重,若在11點前還不能回來的話,你是活不過今晚了。
現在是酉時,你屬狗,酉時屬,這是相害。
在這一個時辰,你千萬要小心。
最好找個氣重的人送下你。”
袁叔在電話那頭再三叮囑道:“命的人,一般氣重。
花子,殺豬的都行,命越賤,往往八字也就,氣也重。”
原本我心里還不是特別怕,但聽了袁叔的話,我心里更加的沒底了。
我看了看手機,正好傍晚六點,是酉時。
這是一個飛狗跳,生肖與時相害的時辰。
還好,那位大叔,沒有走遠,我決定找他送一送。
“大叔,等等!”我朝大叔喊道。
我不經意地朝先前鄒麗走的地方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這人的影了。
我的心里,又像是被什麼給拽了一把,一涼意,從后背莫名升起。
“什麼事?”大叔將腳支撐在地面上,停了下來,回頭朝我問道。
“能不能送一下我回家?”我問。
“不行啊!我要上火葬場上班。”
大叔又將腳搭在了腳踏板上。
一聽大叔在火葬場工作,我心里樂了,不用說,這人的氣肯定重。
可是大叔卻對我說不行。
這可把我急壞了。
我連忙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朝大叔揚了揚道:“我給你錢。
麻煩你送一下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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