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弄后面吧,前面的我自己來。”
傅司競沉聲道。
我連忙道,“沒關系的,傅學長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幫你涂就行,你自己上藥不方便……”
傅司競輕笑了一聲,勾著似笑非笑,“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我是怕我自己定力不夠……”
定力?
不就是上個藥嗎?
怎麼……怎麼還牽扯上定力不定力了?
我有些疑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傅司競抬手了鼻子,一臉地意有所指道,“就是那種定力,你懂吧?”
我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后,臉頓時紅了一大片。
一時間,我著手里的棉棒,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那我先給你涂后面……”我實在頂不住傅司競看我的眼神,只能讓他的子轉過去。
或許是沒了眼神的注視,這樣反而好多了。
等我給后背的傷口上了藥后,給前面上藥的時候作便利索練了許多,沒過一會兒,便全部完了。
“好了……”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傅司競隨手扯過沙發的襯穿上,隨著他的作,參雜著沉木香和藥的味道彌漫開來,清香中又帶了幾分微苦,倒是也不難聞。
“你這是要去哪兒?”見他要穿外套,我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出去,連忙問道。
“去公司。”
“你都傷這樣了,還要去公司嗎?”我不皺眉。
雖說傅司競的素質遠超常人,可到底是被皮鞭打的皮開綻,若是換一般人早就下不來床了,可他竟然還要去公司上班?
“這點兒傷不算什麼。”
傅司競毫不在意地輕笑了一聲,“幾個月前我從研究所辭職時,那時被打的比這個還狠……”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地纏住,窒息間裹著一陣刺痛讓我有些不上氣來。
從研究所辭職……
傅司競應該是為了我才離開前途無限的研究所。
也是因為我才挨了打。
原來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
原來在我什麼都不知的時候,傅司競竟然已經默默地背后付出了那麼多……
“對不起……”
可還沒等我說完,傅司競抬手了我的發頂,搶先說,“傻丫頭,你說什麼對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
可越是聽他這麼說,我心里也是難。
傅司競似是見我依舊眉頭鎖,這才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夏夏,我的前半生活得沒滋沒味,我也不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而你是第一束照進我生命里的……”
說到這里,他的嗓音微頓,接著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我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期盼,直到幾個月前的那場宴會,我第一次想要擁有一個人……”
整個房間里安靜且靜謐,以至于傅司競的嗓音聽在我耳中像是擲地有聲,“我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都捧到面前,卻還是唯恐怠慢了……”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覺得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為何會這般看重我?
我曾以為自己不配,可他卻告訴我,他為了朝我邁過來這一步幾乎付出了全部的力氣!
“夏夏,我其實就想問一句話,你……喜歡我嗎?”
“喜歡!”我幾乎下意識地口而出,眼淚卻模糊了眼前,“當然喜歡。”
“真的?”傅司競的眼里寫滿了不敢置信。
“每一次在我最需要人安的時候也你總是在我邊,我甚至想過就讓自己任一把,不再考慮世俗眼,也不要害怕流言蜚語,我就只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害怕這一次的傾心相付也會撞得頭破流,我更害怕你只是一時新鮮,或許終有一天會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喜歡我……”
“夏夏……”傅司競下意識地想要開口。
我卻直接打斷他,然后深吸一口氣,“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曾經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一場孽緣,更別提若是兩相愿的話,只怕會升級為一場災難。”
“所以,我拼命地控制自己的,不想讓你深陷在這潭淤泥里……”
我目灼灼地看向傅司競,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但是,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
傅司競的眼里似是有碎璀璨,以至于我像是在那一瞬間看見了萬千星辰。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最后再拼一把,就算這次再被傷得碎骨,我也不悔。”
“夏夏……”
傅司競一把將我擁懷中,那一剎那,我仿佛聽見了震耳聾的心跳聲,卻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自己的。
……
一切塵埃落定后,所有的事反倒是讓我覺得之坦然。
我依偎在傅司競的懷里,像是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覺得十分幸福。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從傅司競的懷里起。
傅司競滿眼笑意,“好奇什麼事兒?問就行。”
“你當初既然在開學典禮上就對我……”我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出那個詞。
傅司競反倒是勾笑得滿臉燦爛,“一見鐘。”
我不由得俏臉微紅,權當沒看見他眼眸里的調侃,繼續問,“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表白?”
——非要等到我喜歡上顧廷。
如今想來,那天的育課是開學后的一個多月了,雖然時間相差不遠,但是,卻也算得上是很長時間了。
“我怎麼沒表白?”傅司競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只是,那天,剛好也是你當中跟顧廷表白的時候……”
“這麼巧?”我不張大了。
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就是同一天?
難道在冥冥之中有人在暗中控這一切?
卻生生地讓我們錯過十幾年?
“嗯。”
傅司競點了點頭,他似是又回憶起了那天的事,眉宇間有些幽怨,“夏夏,你當初為什麼會喜歡顧廷那家伙?”
話語間,我竟是嗅到了一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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