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見好就收
“哎!”
小李往我腳上踢了下,說,“剛才大老板說了,只要你肯服,說這活你干不了了,我們大老板就會對你網開一面,不懲罰你了。”
我越過他,看向賀知州。
男人慵懶地坐在椅子里煙,角永遠勾著那抹嗤嘲的笑。
“哎,跟你說話呢!”小李又往我腳上踢了一腳。
我抬眸看向他,淡聲道:“你回去告訴他,這活我干得了。”
小李蹙了蹙眉,說:“看不出來,你還有心機的呵,故意拒絕大老板的好意來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不是我說你,大老板好不容易要對你網開一面,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
這廢磚還有這麼多,小心累死你。”
“多謝小李哥的關心。”
“誰,誰關心你了,你個不要臉的人。”小李氣得急道,一張臉都皺了。
他說:“你這樣的人,還真是活該!”
說罷,他就跑回去跟賀知州說了。
賀知州朝我扯了扯,然后起就走了。
我沖他的背影冷笑。
要我服,然后更加好嘲笑我吃不了苦,是麼?
休想!
我把買牛和面包的錢轉給小李了。
小李看了看我,臉上閃過一抹復雜和不自然。
見我朝他看來,他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把頭扭了過去。
我抿,起繼續干活。
吃了面包和牛,我神都好了不。
到五點半下班時,小李積極地跑去食堂吃飯去了。
我怕遇到資料室的同事,被他們冷嘲熱諷,所以特意晚了半個多小時去食堂。
我去的時候,食堂里的人果然不多。
但是阿威在。
他旁還有幾個工友,正是中午嘲笑我的那幾個。
這不,我一去食堂,他們又沖我指指點點。
我沒有理會他們,兀自打飯坐到一旁去吃。
阿威平時看見我可熱了,這會估計是怕工友笑話,愣是一句招呼都沒有跟我打。
這樣也好,我樂得清靜。
吃完飯后,我又跑去搬運那些廢磚。
下午搬了一下午,剩下的也不多了,估著再運六七趟就差不多了。
手指特別的疼,火辣辣地疼。
我看著自己又臟又布滿傷口的手,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抹酸。
如果換做是顧青青,那男人肯定舍不得這個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我現在這緒特別容易傷難過。
我朝手指吹了吹,然后揮去心中不好的緒,推著斗車來到廢磚旁。
我正將廢磚往斗車里撿。
忽然有個人跑過來幫我撿,我扭頭一看,正是阿威。
“小唐啊,這會我沒事做,我幫你吧。”
“不用。”
我出他手里的磚,淡淡道,“這活我就快干完了,你趕下班回去吧。”
“沒事沒事,小唐,就讓我來幫你吧,你坐到一旁休息去。”
“我說不用!”
我沉聲低喝,語氣很重。
阿威怔怔地看著我:“小唐,你……你怎麼了?”
也是,不怪他這般驚訝。
對他和阿姨,我念著最開始的幾分分,哪怕他們做得再過分,我都沒有用這麼重的語氣同他們說過話。
可如今,我必須撕破臉跟他說清楚。
不然所有人都要以為我跟他是男朋友關系。
賀知州也會更加認為我是個騙子。
我沖他淡淡道:“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以后,請你不要在你的工友面前胡說八道,那樣會壞掉我的名聲。
其次,上次勾引大老板不功,反被大老板的保鏢轟下來的人是你媽,而不是我!”
“你,你胡說!”阿威激地道,“我媽才不是那樣的人。”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回去問你媽。”我面無表地說。
阿威看了看我,忽然急了,拽著我的手臂說:“小唐,你別這樣,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淡漠地回手:“我老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結過婚,還有孩子,所以也請你不要糾纏我,更加不要毀我名聲好嗎?
本來我想著,咱們可以做鄰居,做朋友,可沒想到你們越來越過分。
總之以后我們朋友也沒得做了,以后我們看見就同陌生人一樣吧,招呼也不用打了。”
“不是,小唐……”阿威這下徹底急了,還想過來拽我。
我連忙后退幾步,道:“請你注意點,這工地人來人往的,小心被人看到了說閑話。”
阿威堪堪地收回手。
他神復雜地看著我,說:“小唐,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樣竟對你造了這麼大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
我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你說你結過婚,其實我是不信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未婚先孕吧。
我從來都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照顧你和你的孩子,但你又不肯接我,所以我才跟人說你是我朋友。
小唐,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不那樣說了。”
我淡淡道:“沒事,以后你不說就行,然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像陌生人那樣吧,以免別人誤會。”
“好,我一切都聽你的。”阿威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可以了,你下班回去吧,這里也不需要你幫忙。”
阿威靜靜地看著我。
我也懶得再跟他說什麼了,畢竟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我轉繼續去撿磚,卻并沒有看到阿威眼里一閃而過的笑。
良久,阿威說:“那我先回去了,小唐,你也要注意。”
“嗯。”我頭也沒抬地應了一聲。
直到他真走了,我才松了口氣。
這次我跟他撕破臉了,只希他以后真的別再說了。
剩下的磚,我搬到八點多才搬完。
天已經徹底黑了。
工地上今天沒加班,但有很多住宿的人,所以這麼晚在工地也不怕。
我靠在椅子里歇著,約約好像看見了賀知州。
我不直起子仔細看去。
還真是那男人。
他靠在一個路燈下,幽幽地盯著我,跟個暗夜幽靈似的。
也難為他了,為了看我辛苦落魄的樣子,這麼晚了居然還在工地上。
收回視線,我閉上眼睛繼續歇息。
歇了好一會,我才拿起包包去趕公。
這時賀知州已經走了。
還別說,那男人真跟幽靈一樣,來去無聲的。
在公車上我又睡了一覺,到家時都已經九點多了。
我幾乎累癱了,躺在沙發上就不想。
才剛歇了一會,就有人敲我的門。
我蹙了蹙眉,有些煩躁地問:“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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