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該不會懷寶寶了吧?
我驚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問:“什麼?他答應投資了?”
“嗯,他今早就讓助理帶著章過來簽投資合同了。”賀亦辰說著,頓了頓,又言又止地道,“安安,你老實告訴我,你昨晚是不是又答應他什麼要求了?”
“沒有啊。”我連忙說,“他沒有要求我什麼。”
“那他怎麼……”
“可能他還是念了幾分與你的兄弟義吧。”
賀亦辰頓時嗤笑了一聲:“不可能!你別看他總是一副溫潤好說話的樣子,實際骨子里藏著的戾和冷漠只會多到可怕。”
我沒說話,但的確如他所說,賀知州這個人,骨子里的確藏著可怕的戾。
“安安,可能還是因為你喝了那五杯酒的緣故,畢竟他說過,你喝完八杯酒就答應投資,而且,最后那三杯,是他不讓你喝的。”賀亦辰語氣復雜地說。
我笑了笑:“不管怎麼樣,他答應投資就好。”
“安安……”賀亦辰忽然喊了我一聲,語氣里似是著愧疚,他說,“其實,我昨晚是故意讓你去談投資的,因為我知道陸長澤背后的大老板是他,我也猜到,昨晚來的人會是他。”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心一片平靜。
因為昨晚我就猜到了這一點,不然,事不可能那麼巧合。
賀亦辰又道:“安安,我是不是很卑鄙,為了投資的事,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你不明白,我從小就在環下長大,從小就聽慣了贊,我不了他們現在都拿我來襯托他,不了他們拿我跟他對比……”
“可是賀知州同樣從小就被人拿來跟你比,被人拿來襯托你,他從小就活在你的影下,盡了白眼和謾罵,他的委屈不會比你。”
“可他沒有被捧高過,安安,你知道從云端狠狠摔進地獄的覺麼?
賀知州他是功了,可并不代表我一無是。
為什麼他發達后,我就從了他們口中的廢,憑什麼啊?”
我能聽出賀亦辰語氣里的憤怒和不甘。
可賀知州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
所以,這些我不好給出任何看法。
既然確定賀知州會投資他那個項目,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沖他說:“慢慢來吧,指不定這個項目就功了。”
“安安,你現在在哪?”賀亦辰忽然問。
我看了一眼周圍蒼涼的秋意,淡淡道:“你好好經營公司吧,我相信你會功的,至于我爸欠你的那兩千萬,等我有錢了,我再連本帶息地還給你。”
“不用,你幫我拉到了投資,那兩千萬不用還了,這也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賀亦辰急忙說。
我抿,沒說話。
他又道:“安安,回來吧,回到我的公司,你有能力,做事也勤認真,你為什麼非要去在乎賀知州的看法。
他說你沒能力,難道你就不用活了?
安安,自己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在乎任何人對你的看法。”
“所以,你也別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了,賀知州是賀知州,你是你,不管他們怎麼說,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啊。”
“安安……”
“我不會回去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還有,你加油啊。”
說完,不等賀亦辰說話,我就掛了電話。
可很快,賀亦辰又打了過來,我沒接。
我仰起頭,朝灰蒙蒙的天空吸了口氣。
其實,他們兄弟間的斗爭,我并不想參與。
所以,躲得遠遠的才是最好的。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
賀亦辰一直在打我的電話。
看來,這號碼也得換了。
現在是賀亦辰在打,指不定再晚點,賀知州也打來了,然后因為我不辭而別的事,對我大發雷霆。
我現在就想與之前的過往斷干凈,然后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
所以,這號碼必須得換了。
我到路邊打了輛車去電話營業廳重新辦了張卡,并把之前的電話號碼注銷了。
換上新卡后,我首先給我哥打了個電話,說我換號碼了,并囑咐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哥笑我神神的,我沒有跟他多說什麼。
然后我又給丹丹打了個電話。
我跟賀知州的況,丹丹基本都了解。
所以我把我現在的況和想法簡明扼要地跟說了一下,很贊同我離開賀知州。
然后問我現在在哪里,我報了地址后,坐在路邊的一個小吃店等。
換號碼的事,我也沒有告訴我爸媽,我現在是真的怕了我爸了。
他好似每次都篤定我不會不管他,所以總是這樣肆無忌憚地捅婁子。
這回,我讓他找不到我了,看他能不能收斂點。
在小吃店等了約莫半個小時,丹丹就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一看見我,就心疼地起來:“我滴個乖乖,你這些天是不是被那賀知州折磨狠了啊,怎麼瘦了這麼多,臉還寡白寡白的。”
我好笑道:“沒有,我早就搬走了。”
不過回想這些天,我確實沒有好好吃東西,而且關鍵是,我的腸胃好像出問題了,經常吃啥吐啥。
丹丹心疼地拉起我,說:“走,姐帶你去吃大餐。”
我搖搖頭,道:“我昨晚喝了很多酒,到現在胃里都還很難,沒什麼胃口,所以就隨便在這吃點吧。”
丹丹努努:“好吧,你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說著,就照著單子點了一堆小吃食。
我好笑道:“你點些,浪費。”
“沒事,你待會撿著你吃得下的吃。”
然而估計我昨晚喝酒真的把胃給傷到了,我拿起一個糧小饅頭剛吃了幾口,我胃里就惡心翻涌想吐。
我趕忙又喝了幾口雜糧粥。
可還是不住胃里的那陣翻涌。
丹丹擔憂地看著我:“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
我搖搖頭,極力將胃里的那翻涌了下去。
半晌,我嘆道:“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
丹丹撇撇:“還是我以前帶你去酒吧帶了,不然你的酒量哪會只有這麼點。
說起來,都怪那個賀知州,之前像個管家婆一樣,每次我拉你去喝酒,他都要攔著,搞得我都不敢你了。”
聽他用‘管家婆’形容賀知州,我差點笑噴了。
只是笑著笑著,心里又涌起了難過。
那個時候的賀知州,確實跟個管家婆一樣,我的去和大小事,他都喜歡管。
可如今,他對我就只有冷漠了。
這種反差對比,怎能人不難。
正想著,我胃里又是一陣翻涌。
這回我忍不住了,連忙沖到店鋪外面的路邊狂吐。
丹丹急忙跟出來,擔憂地順著我的背。
半晌,看我的眼神著怪異:“安安啊,你吐這樣,該不會是……懷寶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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