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知道這麼多,該不會很有經驗吧?
裴京聞將抱放在駕駛位,俯替扣好安全帶後,正對上的眼眸。
「跟你做這種事兒,需要經驗嗎?」他微不可察彎了彎薄,語調懶懶回應,帶了些氣:「看見你,我無師自通。」
他沒說出口的,是在這些年夢到的無數個場景里,除了今天這樣,還有更過分的。
理論結合實踐,各種姿勢和方法,沒發狠欺負。
周宜寧:「……」
這樣混不吝的話,實在沒他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能面無表聽完。
索咬著下,避開那雙滿含撥的目,視線佯裝看窗外的風景。
好在裴京聞沒再做一些過分的事,專注把控方向盤,向「雲水灣」的方向駛去。
車子開沒多久,周宜寧避開與他視線勾繞是本意,漸漸被困頓的睡意取代。
過後視鏡,裴京聞清晰可見孩安靜乖巧的容。
烏濃的黑秀髮垂落,遮住熱意微褪的臉蛋,白得幾乎亮,只倚著靠背,睡相也是極的。
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一幕,莫名與多年前的記憶迭。
靜坐在窗前,許是刷題時間太久,著窗戶沉沉睡去,手裡還握著筆端。
噼里啪啦的雨聲拍打窗戶,他被吵醒後,難免有幾分鬱氣。
餘瞥見有人這樣都能睡著,他不輕嗤出聲。
只是站起的那一瞬間,他看見地面掉落的一張演算稿,鬼使神差駐足。
暗含幾分戾氣的視線,就那樣落在上。
僅一眼,不止平了他當時的那點煩悶,哪怕後來許多次回想,都能讓他減去心間的戾氣。
還是耳畔傳來後車催促的鳴笛聲,才讓他收回跑偏的思緒。
回到雲水灣,他輕手輕腳將人打橫抱起。
周宜寧睡著後太省心,沒有任何吵鬧,乖乖順從他的舉。
嘖,對他這麼放心。
裴京聞眼底一黯,艱難忽略間的乾,不得不按耐住呼之出的衝。
將人抱放在的床鋪里,他放輕作快步走了出去。
—
整晚過去,周宜寧似乎做了場很長很長想夢。
夢裡不止有男人和的齒廝磨,還有年將抱坐在單槓上的呼吸纏繞。
就跟景切換的鏡頭那樣,眼前的畫面,又被畢業後一連串的打擊覆蓋。
有外婆生病住院,不起醫藥費,正巧聽到裴京聞要為放棄去國外……
哪怕時過境遷,哪怕在虛幻的夢境中重複上演,但那麻麻的刺痛,仍舊悶頭占據所有的知。
而這次,這樣的疼痛並沒持續多久。
眼前是裴京聞重逢後一次次對的守護。
畫面最後定格在今晚的車裡面。
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腳踝什麼時候傷,甚至痛覺都沒有,卻被裴京聞一眼注意到。
那雙天生用來握手刀的雙手,作無比緩,替掉鞋子。
極致的耐心和細緻。
就像最好的藥,能治癒所有的忐忑不安。
時間往後倒退,停在畢業那天的暴雨。
在夢裡,規規矩矩活了十幾年的,第一次不計後果做了一件出格的事。
並未選擇推開他。
而是很自私的,心平氣和當了他的「拖累」。
那晚,無人的樓梯拐角,傾盆如墨的暴雨,伴隨年極重的息聲。
在裴京聞問答案時,忍耐,輕輕擁住他勁瘦的腰。
下一個呼吸的空檔。
鋪天蓋地的吻,席捲僅剩不多的知。
許是年的氣息太過悉,似乎與某個畫面重迭,周宜寧猛地睜開眼。
天大亮,坐在床鋪里,昨晚在車裡的荒唐仍沒散去。
難怪能在夢裡圓了七年前的憾。
赧遍布全的每個細胞,周宜寧懊惱垂眸,進被子裡,忽然有些後悔昨天的衝。
又沒喝酒,怎麼就那樣不矜持,給裴京聞說了那樣的話。
萬一裴京聞沒答應,以後還怎麼面對那張證啊。
好在沒糾結多久,手機特設的提示音響起。
看清行程容,收起胡思想,趕忙起去洗漱換。
簡單填飽肚子,打車來到京大。
因為許溪最近忽然對醫學系的一男大一見鍾,趁文傳院和醫學系離得近,忍著困頓和同行。
說不定能遇到心對象。
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許溪看見目標樓層就走不了。
「哎呀寧姐姐,我們都路過了,你就陪我進去看一眼嘛,」拉著周宜寧的胳膊,懇求道,「求求啦我就看能不能遇見他。」
因昨天極其膽大的那件事,直到現在周宜寧都沒想好該怎麼和裴京聞相。
畢竟那人俯在耳畔的那些話,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耳熱。
好巧不巧,裴京聞最近代秦教授上課的時段,剛好和董教授的時間同步。
去那和他有直接關係的學部,周宜寧難免有些手腳慌。
只是拗不過許溪的磨泡,周宜寧著頭皮跟一同進去。
從電梯來到教學區域,視頃刻被大堂的榮榜所吸引。
「寧姐姐你看,京大醫學系連榮榜都比我們其他學校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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