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傅良哲還沒出門上班,就接到警局的電話,讓他帶人去一趟。
他到了虞家接人,才知道人昨晚了胎氣,正在醫院住院。
“良哲,我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你以前是個好孩子啊,不管百悅做了什麼,始終是你妻子,還懷著你的孩子。”
“人懷孕辛苦,當初你媽媽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產,悅悅子弱,也特別辛苦……”
想和他打牌?
呵。
傅良哲眼底閃過厭煩,越來越看不慣虞家人了。
其實他以前就不喜歡衛婉文,天天怪氣地兌虞兮,責怪虞兮走了寶貝兒的人生,還不給虞兮生活費,他就多有意見。
虞兮倒是諒,對衛婉文充滿愧疚,每次他念叨兩句都會阻止他。
現在還想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綁架他。
真是可笑。
“懷孕期間我好吃好喝的供著,家里幾個傭人保姆伺候著,哪里辛苦了?”
簡直是福。
“是和你們抱怨吧,說我們虧待,不給錢?”
這段時間,他分別詢問過家里的傭人,發現百悅還真是兩幅面孔。
有人在家的時候溫和有禮,他們不在家,對家里的傭人就指揮來指揮去,不過也沒有欺他們。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得傅家人的心,不敢太放肆。
也怕傭人們告狀。
他也知道了荀修德來那天發生的事,分明是百悅知道荀修德有錢后,估計賣慘誆騙。
至于傅家不給錢……呵,結婚前傅家資助虞家十多個億,結婚時又給了五六十億,給得還不夠多嗎?
否則星海早就從京州消失了。
哪里還能茍延殘。
竟然還到說傅家不給錢,嫁進傅家后傅家在上都花了幾百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良哲撣了下袖:“阿姨,幾十億砸下去,你們虞家還覺得不夠,也不怕撐壞胃嗎?”
“星海集團靠著我傅家才能存在,你猜,我能不能毀了星海?”
明明在笑,卻沒有半點溫度。
滲人得很。
衛婉文覺全都是寒意:“你、你不能那麼做。”
“要是再讓我聽到任何不利于傅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他真是懶得應付這家人了。
威脅比好言好語來得管用。
開車去醫院。
還沒進門,就聽到百悅在指揮護工給打水洗臉,埋怨早餐不好吃,還發了脾氣。
護工拿著錢覺得憋屈。
要不是給得高,都不會忍氣吞聲。
百悅也是心煩躁,加上孕期激素分泌不平衡,緒不穩定,就暴躁起來。
看到傅良哲進來,都調整不過來表,給了個冷臉。
這要擱平時,早就笑臉相迎了。
傅良哲開門見山:“收拾一下跟我去警局。”
一聽這話,百悅火氣蹭蹭往上漲。
懷著孩子住了院,這人不僅不關心,一來還要帶去警局。
是不是男人。
這麼沒良心。
又氣又委屈,不顧這是在外面就吵了起來:“傅良哲,我還懷著你的孩子,都差點小產了你一句關心都沒有,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
正在整理床鋪的護工手上一頓。
難怪這孕婦心不好呢。
原來是婚姻過得不幸福。
傅良哲臉一沉,沒想到吼這麼大聲。
幸好這是單人病房,只有一個護工。
他讓護工出去。
“我再說一次,跟我去警局。”
態度之堅定,讓人心寒。
百悅當即就鬧了起來,都這樣子了還怎麼去警局:“醫生說我有小產風險,我不去,這是我的孩子,我要保護它。”
護著肚子,第一次用警惕防備的眼神看他。
傅良哲電話響了,是警局在催。
也不知道傅流景請了什麼人,上面盯得這麼,連傅家的面子都不甩。
真是太氣人了。
他也煩了,煩百悅屁事多,也煩警局那邊的人沒有眼力勁。
直接把百悅的況說了,讓他們到醫院來了解。
……
虞兮里叼著蟹黃包,看到某人角微揚,心看起來不錯。
一大早的。
什麼事這麼開心?
“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神神的,還賣起關子來了。
虞兮喝了杯牛才慢吞吞去公司,到公司的時候都快十點了,三組的人各忙各的,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組長真的很任。
遲到早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部長和副部長都睜只眼閉只眼。
周揚青過去敲辦公室,把整理出來的幾個項目給,讓拿主意。
他算是明白了,虞兮不會主給他們找活。
公司派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
但在這競爭巨大的傅氏,你不能等著上頭給饅頭吃,得學會自己去找包子。
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看了可行的項目。
虞兮看了一眼:“你喜歡哪個?”
周青:“……”這是他喜歡哪個就能做哪個的事嗎。
何況,這是上班,有誰會喜歡上班的。
他哪個都不喜歡,他想帶薪休假。
虞兮:“那你休假啊,你年假沒用呢吧。”
一個周的年假呢,擱早就出去浪了。
周青:“組長別說笑了,工作要。”
他要掙錢啊。
“我覺得第三個項目好的,也符合我們組幾個組員的設計風格。”
馬上夏季了,傅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品牌將要推出限定款,廣告和推廣自然是落在自家廣告部。
傅氏品牌多,各種廣告都多,廣告部其實忙的。
他們的分和獎金也是據銷售額提的。
“那就這個,你們準備ppt吧。”
“聽說一組二組都想要這個項目。”
虞兮抬眸看他一眼:“人家一組二組都知道想要,你們不想要?”
“想想想。”
想個屁,最煩這種部競爭了,每次搞得跟比賽似的,想卷死誰呢。
公司搞這種制度就是為了榨他們勞力。
但沒辦法。
錢多啊。
虞兮看了會兒資料,就開始關起門魚聊天,翟薇這會兒在上課,也在魚,兩人噼里啪啦聊了半天。
「兮兮,怎麼辦,我這個月大姨媽推遲一個星期了。」
虞兮看到這個消息,頓時坐了起來。
「你和鄒鳴睡過了?」
「我們是男朋友,不正常嘛,怎麼辦我好慌,我好怕啊。」
「沒做措施嗎?」
「做了啊,但我怕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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