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抬頭看他:“可是都沒到一周,也許——”
“沒有也許,”沈屹驍打斷:“不然為什麼到現在,業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是啊,都過去十多天了,如果不是他領養,或許那只貓已經被送去了救助站。
夜濃笑了笑,聲音能聽出酸:“原來寵貓,也會被主人拋棄。”
或許是因為查出它有多囊腎病,所以才不要它的吧。
沈屹驍抬眸看:“如果當時不是我,你會領養它嗎?”
會嗎?
夜濃不知道,因為還沒來及糾結猶豫,就被對面這人出其不意地攔腰斬斷了。
見從輕咬到用力抿上,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沈屹驍心底隙出來,縷縷往他咽里鉆。
“你會,對嗎?”
他眼底有細細碎碎的影子,像是被周遭的安靜沉淀出了最的本質。
夜濃看得一時失了神。
直到耳邊有腳步聲及近,夜濃才猛然回過神:“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剛剛眼底的溫早就被沈屹驍瞧得一不。
盡管一秒變了臉,也毫不下沈屹驍角上揚的弧度。
他合上菜單,招手服務生:“二號餐,外加一份藍莓酪蛋糕。”
夜濃知道他不吃藍莓,可見這份甜品是點給的。
“我晚上吃得多,已經吃不下了。”
沈屹驍端起水杯的作微不可察地一頓,視線落到臉上時,他語氣比剛剛涼了兩三分:“我點的是單人餐。”
“我是說甜品。”
這人總有讓他心一秒墜落谷底的本事,沈屹驍角笑意都沒了。
“我什麼時候說是給你點的了?”
夜濃無辜眨了眨眼:“你不是不吃藍莓的嗎?”
還記得他不吃藍莓。
沈屹驍輕嗤一聲:“有人吃。”
不等夜濃做出反應,沈屹驍就抱著胳膊往后靠:“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剛剛那一秒的怔愣被夜濃暫時拋到了腦后。
“你是不是把南禹的會所VIP停了?”
沈屹驍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
以他對的了解,即便是知道,也該是興師問罪的態度,可如今卻下姿態,又是給他打電話,又是要請他吃飯的。
沈屹驍提了提角,似笑非笑:“他跟你告狀了?”
“不是告狀。”
準確來說,就是告狀,可能怎麼辦,這件事因而起,哪里好袖手旁觀。
“他就是個小孩子,說話沒大沒小,你跟他計較這些干嘛。”
“小孩子?”沈屹驍好笑一聲:“小孩子就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更何況都二十多歲了,算什麼狗屁小孩子。
“當時他不是想護著我嗎,所以才會說那些——”
“護你?”沈屹驍一聲冷笑將余下的話打斷:“你指一個小孩護你?”
夜濃被他話堵的臉頓時有幾分暗燒,沒好氣地瞪過去一眼,可一張,聲音還是出了虛張聲勢的音。
“我什麼時候說我指了,我、我...我那是從他的角度來說的。”
以前倒是沒發現還有換位思考這麼個優點。
沈屹驍角提著讓人看不懂的笑,反問道:“那你怎麼不站在我的角度想想?”
一點言語上的,想不通他有什麼可揪著不放的。
還仗著自己的份停了人家的卡,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夜濃瞥他一眼,這麼英氣的五,卻這麼記仇。都過去好幾年了,還和談那會兒一樣,但凡看出哪個男生對心思不單純,他就把人家列黑名單。
想到這,夜濃忍不住嘀咕:“人家說話沒輕沒重,你不是也用手指人家了嗎?”
雖說音量不大,但沈屹驍聽得清楚。
“我為什麼指他,你心里沒數?”
當然有數,正是因為有數,對他才提不起氣。
夜濃不想和他掰扯那些會讓心生波瀾的陳年舊事。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明明是求人的態度,用的卻是咄咄人的語氣。
不過相比為一個男人對他聲氣,沈屹驍更喜歡此時此刻的氣。
沈屹驍食指在鼻梁側勾了兩下,一陣的故作沉思后,他眉梢一挑:“也不是不行。”
夜濃聽出來了,他這是有條件。
洗耳恭聽的眼神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結果等了半天,卻聽他說——
“看你表現。”
第25章
餐廳里安靜, 夜濃被他剛剛說的「看你表現」擾得心緒難平。
看什麼表現,哪方面的表現,日常相, 還是和南禹接下來是否有接?
一直到沈屹驍吃完, 夜濃都沒想明白。
出了會所, 夜濃落后兩步跟在沈屹驍后, 每一次瞥向他拔的背影, 他手里拎著的甜品盒就會想盡辦法地往余里鉆。
不是給的,那是給誰的?
難道說,他家里還有別人?
穿過一樓大廳,到了電梯門口,沈屹驍又回了一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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