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有人。
江織有點茫然。
啊??怎麼事變這樣了。
張文雖然語氣不屑而誇張,但還是笑容滿面的,他平時和主管走得近,算是主管一派的人,甚至最開始主管讓江織背鍋的事,也很難說有沒有張文的參與,畢竟最開始就是張文讓送文件去主管那裡的。
江織不太想和他多說,含糊應了一聲,「別管這些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張文聞言撇了一下,但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快下班的時候,主管回來了,果然是笑容滿面的,連對上江織也沒有那麼沉了,反而笑呵呵的,「大家今晚別走了,剛剛團建回來,今晚我請大家吃個飯吧。」
一下午的功夫,消息早就雪花似的散開。
都說主管快要升職了。
這個時候,正是一呼百應。
除了江織——
「我就不去了。」江織淡淡道,「我晚上還有事,況且我也不會喝酒,就不掃興了。」
若是平時,主管不得要諷刺呵斥一會兒,但也許是因為今天主管心好,更也許是因為主管覺得馬上就能「解決」江織,所以很輕易的點頭。
「好,差點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早點回去吧。」
江織微微一笑,拎著包直接就走了。
回去後,江織急著就想抓著薄時郁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神平淡,「急什麼,我說了會理,難道還會放過他麼。」
江織猶豫了一下,「也不要怎麼樣,降職或者讓他去別的部門就好了。」
薄時郁有些無奈。
他的江織總是這樣,像個刺蝟,有時在外面會裝的兇,其實里早就一團了。
他嘆息著把人抱在上坐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懂不懂?他一分欺負你,就要十分還回去,這樣別人才知道你是不好惹的。」
江織點頭,「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薄時郁嗤笑,手了一下江織的臉頰,「兇一個我看看。」
江織一偏頭,一口就咬在了薄時郁的手指上。
「嘶——」薄時郁說,「小狗似的。」
因為薄時郁這一句,江織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理他,直到臨睡的時候,薄時郁拿了一個小瓶子走過來。
「妊娠油。」他說,「現在就要開始塗了,提早預防。」
江織一開始還有些茫然,後來反應過來,臉有點紅的朝薄時郁出手,「我自己來。」
薄時郁卻躲開了,「我給你弄,我專門找醫生學過手法。」
這玩意還有手法呢?
但江織是笨小狗,說什麼信什麼。
為了孩子好的事都願意去做做看,乖乖的躺在床上,上捲起來,出白的小腹。
月份小,肚子還沒有顯懷,仍舊平坦。
薄時郁眸暗了一下,他停頓幾秒,把油倒在手心上,然後慢慢的覆上小腹。
男人的手掌很大,對比於的小腹,他只兩掌就輕易的覆蓋上,掌心糙溫熱,膩的油在上流。
江織本來就有些張。
當男人的大手真的一點點按上下著小腹的時候,熱度仿佛一下子蔓延全,像是瞬間了一般,由里往外的冒著熱氣。
手心不自覺的攥了下的床單。
江織腦袋裡繃的弦搖搖斷。
油像是玫瑰味,在一點點的按升溫下,馥郁的香氣散發的愈發明顯,很快就擴散到整個屋子都是。
反觀薄時郁,微微垂著頭,一時看不清臉上神,目由始至終落在江織的小腹上,好似格外專心,可只有小臂暴起的青筋才能稍微泄他的心緒。
時間每一分一秒好像都過的格外漫長。
終於,之前訂的計時響起,不過十五分鐘,卻將兩個人弄的都像是汗津津的。
「還要再吸收一會兒。」薄時郁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有些沙啞,「不,我人送水過來。」
江織聲音也啞,「好。」
傭人很快端了杯檸檬水上來,上面還心的了吸管,盯著江織喝了兩口水,薄時郁才道,「我去洗個澡,你等我出來給你上。」
江織含糊的應了一聲。
等薄時郁前腳進了浴室,江織飛快的起去了隔壁浴室洗澡。
才不等呢,上黏膩的難死了。
天啊,這個油要塗到什麼時候,不會要一直到孩子出生吧!
-
公司里的熱鬧勁兒一直到周五的時候。
一大早,江織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有同事一副賊兮兮的樣子和說,「聽說了嗎?今天總部要下來人考核。」
江織眨了眨眼,「哦。」
這件事也不算意外,估計考核過了,主管就要升職了。
同事接著說,「你知道是誰過來嗎?」
江織當然搖頭,「總部的人我怎麼可能知道。」
同事低聲音,「薄時郁!薄總親自過來?」
江織震驚,「薄時郁?!」
「你小點聲!」
江織飛快的捂住,隔了幾秒,頗為艱難道,「不能吧……」
剛剛在車上,薄時郁還跟擺手再見呢,也沒聽他說啊。
同事以為懷疑自己的消息,哼了一聲,「不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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