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林悠特意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以此來遮擋住自己紅腫的雙眼。
小南和小北是知道的人,自然也能猜到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快步走過來,關切地詢問:
“林醫生,你沒事吧?”
林悠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開早會的時候,劉醫生好奇地問:
“林醫生今天怎麽戴眼鏡了?”
林悠轉頭看了一眼旁的小南和小北,回答:
“昨天回來的時候不小心進了風沙,現在眼睛容易流淚。”
劉醫生聽後,提醒:
“那你還是滴點眼藥水吧,不然多難啊。”
林悠連忙回應:“謝謝,我已經滴過了。”
這一整天裏,小南和小北都想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安一下林悠,但無奈今天的林悠異常忙碌,不斷有外傷手。
對於林悠來說,這種忙碌反而讓到安心。因為全心投工作時,就不會去想那些心煩意的事。
終於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小南和小北一起走到林悠麵前,誠懇地邀請:
“林醫生,你一個人回去還得做飯,太辛苦了,要不今晚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們做給你吃。”
林悠非常激們的關心,但又擔心太麻煩。
“謝謝你們,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
林悠回去後,沒有一點胃口,索不做飯,泡了泡麵,就上床睡覺。
大概是白天累極,一夜好眠。
三天後,秦朗回來了。
林悠正在浴室洗澡,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轉的聲音,猜測是他回來了。
原本快要洗完澡的,想到出去後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秦朗,便索留在浴室裏繼續待著。
目落到拿進浴室準備換洗的,決定先把它們清洗幹淨再說。
打開吹風機,吹幹頭發,並順手將服洗好。
秦朗進家後,聽到浴室裏傳出的水聲,心裏明白林悠在裏麵。
轉走進廚房,發現餐桌上還有一些剩餘的飯菜,還是熱的,應該是剛剩下的。拿起碗筷,坐在餐桌前邊吃邊等,心裏也在思考等會說些什麽,那天有沒有誤會。
當他吃完飯後,浴室裏的水聲依然沒有停止,也沒有出來的跡象。
秦朗有些疑,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悠悠,你在裏麵嗎?我回來了。”
林悠聽到秦朗的聲音,心一陣糾結,但並不想回應。接著,就聽到秦朗用力拉扯浴室門的聲音,這讓到十分煩躁。
暗自思忖,如果再不出去,他肯定能進來,再說做錯事的是他,自己為何要害怕起拉開浴室的門。
秦朗看到林悠站在裏麵,立刻衝上去抱住,
“老婆。”
這個稱呼讓林悠到格外刺耳,忍不住皺起眉頭,掙開秦朗的懷抱。
轉拿起洗好的服,走向臺。
秦朗在開門的瞬間,接到異常冰冷的眼神,和不高興的神,就意識到在生氣。
隻想著抱住,會如往常一樣回抱自己。可是並沒有,此刻心中有些慌張,即便是麵對生死時刻,也沒有此刻張。
秦朗小心地跟在後,出聲解釋:
“悠悠,那天是在執行任務。”
“你別誤會,我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真的沒有。”
林悠轉過,怒視著他,冷冷地問:
“你手臂上的傷怎麽來的?”
“出任務。”
林悠冷笑一聲,繼續問:
“你送過瓊華禮?”
秦朗不明白怎麽會問這些問題,可是看到眉頭皺起,雙眼圓睜,鼻孔一張一,仿佛抑著怒火。
但還是堅定地回答:
“沒有。”
林悠聽到這樣的回答,盯著他,眼神中流出難以置信的憤怒。
的微微著,仿佛在努力克製自己的緒,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帶著一冷意的質問傳來:
“我怎麽聽說,是為了救瓊華才留下的。”
秦朗被的話語驚到,他幾時救過瓊華,自己怎麽不知道,自己出任務時倒是救過命,可是傷疤也不是那時留下的。
急忙追問:“是誰這樣告訴你的?”
林悠看著他的反應,覺得他是在故意逃避問題。
深吸一口氣,繼續自己的節奏:“是誰重要嗎?沒有送過禮?那你知道嗎?”
秦朗抬起眼,看向。此時的林悠麵漲紅,雙眼閃爍著明顯的怒意。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裏出來的:
“曾經向我炫耀你送給的項鏈,還說是這世上最你的人。”
林悠的語氣越來越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還嘲笑我配不上你。”
“還有是怎麽知道?我父母早亡,一直住在秦家的。”
秦朗此刻完全慌了神,他怎麽也想不到瓊華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敢直視林悠那冰冷的目,隻是地抱住,慌地解釋:
“不,沒有,我從來沒有送過禮。”
“這麽多年來,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一直都在明確拒絕。”
“我也不會告訴我們的私事的。至於怎麽知道的?我需要去調查。”
秦朗語無倫次地說著,試圖讓林悠相信他。
深深地歎了口氣,捧起林悠的臉,凝視著的眼睛,眼中充滿了歉意和痛苦,輕聲說: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做,我替向你道歉。”
林悠聽到他這樣說,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瞪大了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憤怒地質問:
“你替?以什麽份替?的領導,還是的人?”
秦朗聽到這句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林悠,完全無法理解怎麽說出如此侮辱人的話。
他皺起眉頭,嚴肅地反駁:“林悠,你在胡說些什麽?”
林悠此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緒激得難以控製。
“沒有送過?難道那天的花是自己花錢買的嗎?還是說你沒有地照顧?或者說當初不是你救的?”
“你明知喜歡你,為什麽不顧及已婚的份,和保持距離,隊裏隻有你一個男人了?非要和你一組。”
“你讓喜歡上你,讓一直覺得還有機會,就是你的錯,還是你也很在意?”
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刺進秦朗的心。
秦朗看著渾抖,口劇烈地起伏,大口地著氣,仿佛要窒息一般。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時已變得通紅,布滿,淚水強忍著,倔強地抬著下,不肯讓它們落下。
從來沒見過這樣,心中真的害怕極了。他連忙走上前,拉住的手說:
“悠悠,是我的錯,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
然而,卻用力甩開他的手,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帶著委屈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也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你隻知道要我滿足你的。你從來沒有帶我看過一次電影,送過一次花,更別說禮。”
“你隻是把我當一個工,隻會像條狼一樣在我上。”
說完,轉走向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並反鎖上。
以秦朗的能力,區區一扇門,怎麽可能攔住他。
可是現在他什麽都不敢做,生怕再次冒犯到。
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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