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喚著他,這一次卻是大聲的,同時雙手用力的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眼神漸漸恢復了一清明,漆黑的瞳孔中,又有了焦距,映著的臉龐,只是眸卻是復雜無比的。
“你怎麼了?”道。
“沒什麼。”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
“沒事就好。”
松了一口氣,“你剛才的那個樣子,就像是……”想了想,想到了個形容,“就像是易碎的玻璃似的,嚇了我一跳。”
“易碎的玻璃?”他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深冷的寒意和戾氣,只是那眸轉瞬即逝,隨即又恢復如常,“阿姐,在這個世界上,可沒誰能把我給弄碎了。”
只覺得眼前的人,剛才那一瞬間,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應該是眼花了吧,凌依然如此想著。
“阿姐,你永遠都不會丟下我離開的,是嗎?”他凝視著問道。
笑了笑,“以前我們不是說過的嗎?你不丟下我,我也不丟下你啊。”
“是啊,說過的,是我一時忘了。”
他低喃著道,出了雙臂,把摟進了懷中,著的存在。
明明說了不會丟下他,但是為什麼他的心卻反而不安起來了呢?是怕有一天,知道了他真正的份后,會離開他嗎? 阿瑾可以待在的邊,那麼易瑾離呢?可以嗎? ———— 蕭家的客廳中,蕭父問著兒子道,“子期,以夢說易瑾離讓書來接你去見他,他到底為什麼突然要單獨約你見面?” 談到易瑾離,蕭父的口中多有一畏懼,畢竟,和易家不同,蕭家現在的產業每況愈下,和郝家的聯姻,在蕭父看來,也是蕭家的事業起死回生之路。
他深怕易瑾離對蕭家有偏見,到時候聯姻的事兒會阻。
“沒什麼。”
蕭子期道。
“你對以夢也說沒什麼,對我們也還是說沒什麼嗎?為什麼易瑾離會讓書來接你?”蕭父沒好氣地道。
“是啊,子期,要真有什麼事兒,你就老實說了。”
蕭母也勸到。
蕭子期深吸一口氣道,“真的沒什麼。”
因為他不能說,一旦說了才是真正的惹惱易瑾離啊!想到那天見易瑾離的景,蕭子期這會兒還心有寒呢! “是不是易瑾離對蕭家還有心結?要對蕭家出手?”蕭父干脆自己猜測著。
“和蕭家沒有關系,易瑾離那天見我,只是和我聊了一下訂婚宴的事。”
蕭子期只能瞎編一個理由。
蕭父蕭母這才松了一口氣,臉有所好轉。
而蕭子期的妹妹蕭子怡則是憤憤不平地道,“說到底,還不都是那個凌依然惹出來的事兒,要不是,咱們家能這麼提心吊膽嗎?” 說到凌依然,蕭子怡就是一肚子的氣,當初凌依然弄出那場車禍后,在一些名媛的聚會上,經常聽到一些人在議論著說什麼蕭家要完了之類的話,簡直讓丟盡了臉面。
直到自己哥哥和郝以夢往了,總算才沒人再這樣說。
“那個凌依然,簡直就是我們蕭家的掃帚星,幸好當年哥及時和分手了。
本配不上哥,聽說現在還是個掃大街的,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當初的法,怎麼就判了三年呢,要我說,起碼判個十年二十年啊!” 蕭子怡一臉嫌惡地說著凌依然,但是越是這樣說,蕭子期就越是膽戰心驚。
要知道,凌依然現在可是易瑾離的人啊!就算易瑾離并沒有明確的說出過兩人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是為男人,蕭子期多能猜出一些來。
“夠了,子怡,你別再說了,以后你見到凌依然,最好客氣一點。”
蕭子期道、 蕭子怡不滿地道,“哥,你怎麼了,以前我說,你可都沒表示過什麼啊,現在怎麼倒是維護起來了!” “子期,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凌依然還余未了吧。”
蕭母擔心地道。
蕭父一聽,頓時豎眉道,“想都別想,那個凌依然,別想進我蕭家的大門。”
蕭子期頭大,事實和他們想的,本就不是一個樣,但是偏偏現在他又不能明說,只能咬牙道,“我對凌依然沒有任何的,但是不是我們可以得罪得起的人!我只能言盡于此!” “得罪不起?”蕭子怡對這話嗤之以鼻,“大哥,你瞎說什麼啊,凌依然一個環衛工,我們還會得罪不起?” “總之,你聽我的話就是了,別到時候害了整個蕭家!”蕭子期厲聲警告道。
蕭父到底是經歷多了,見兒子這樣子,察覺到事有些不一樣,“子期,這個凌依然到底是……” “爸,還有些話我不能說,你們最好都尊重一些,至……目前這階段,尊重一些。”
蕭子期道,畢竟,至目前,易瑾離似乎對凌依然是非同一般的重視的。
蕭父若有所思,蕭母也不做聲了,唯有蕭子怡,不在乎地撇撇,才不信呢,對凌依然要什麼尊重啊,分明是大哥對凌依然余未了,找借口呢! 凌依然這樣一個坐過牢的人,居然出來了還這麼不安分,明知道大哥都快要訂婚了,竟然還想要勾引大哥,簡直太不要臉了! ———— 易瑾離的視線盯著辦公桌上放著的那一盒胃藥,這是當初他胃痛的時候,凌依然買給他的胃藥,后來胃痛好了,這胃藥還剩下半盒沒有吃完。
但是他卻也沒把這藥給扔了,而是繼續放在了辦公桌上。
“琮明,你說如果凌依然知道我的真正份,會怎麼樣?”清雅的聲音,帶著一淡淡的慵懶,響起在了總裁室中。
正拿起上司已經批閱過的文件,準備離開總裁室的高琮明嚇了一跳,“這……”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易瑾離揚眉。
難倒是不難,只是不知道這個答案,上司是否愿意接而已。
“凌小姐也許會有種欺騙的覺吧。”
高琮明說得委婉,其實不是也許,而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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