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華甄思考一會兒，想出法子道：「太子了傷，現在在東宮養病，旁人不得探病，盯著侯府的人也不算，我不好前去。讓小廝傳信是不大安全的，大司馬若是想截，侍衛攔不住他。不如由我先送去魏家，讓魏尚書往上遞給張相。」

縱使李煦是在裝病，但東宮戒嚴，也是事實。

長公主皺了皺眉，不太想聽到和張相有關的事。

鍾華甄手微攥著袖子，笑了笑道：「我上次打斷魏函青的手，還沒跟魏家人說過什麼，去一趟也好。」

……

鍾華甄要來魏家，把魏府的人都嚇壞了。

見過鍾華甄的人不，但大部分對都不了解，唯一聽過的就是那張比人還要漂亮的臉，以及孤高冷僻的子。

魏函青對此嗤之以鼻，鍾華甄在太子面前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在相識的大臣面前則不卑不，脾溫和。

在他面前，卻是牙尖利，說話綿里藏針，偏偏還自詡為退讓，如果魏函青打得過太子和的侍衛，他是真的想把揍一頓。

魏夫人匆忙拉著魏函青去書房，道：「世子是太子跟前的大紅人，你上次話多得罪他，這次是不是又出去說什麼壞話被發現了？你今天去求求世子，讓他向陛下求求，我可不想你去那種偏遠地方。」

雖說上次鍾華甄是故意出手和魏函青鬧了一頓，但不人都覺得一定是魏函青又管不住，當著世子的面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魏函青母親也那樣覺得。

他停下步子拉住魏夫人，道：「母親，鄴城一事是陛下下令，就算鍾華甄去求也改變不了。」

魏夫人看著他，有好幾分咬牙切齒，道：「你要是不把這事解決，我就把你婢都扣下，不讓人隨你去鄴城。」

魏函青被噎了一口：「……我去總行了吧。」

他去鄴城的事沒剩多天，已經板上釘釘，魏夫人最近總是念叨憂心，生怕他路上就出事。

侍衛向裡面通報，魏尚書讓他進去。

書房沒留人伺候，外間用於招客，魏函青還沒進去，就聽到鍾華甄說：「那日是我莽撞有錯，太子殿下已經說過我好幾次，讓我前來魏家道歉，拖了一些時日，魏大人莫要怪罪。」

魏尚書自然知道太子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麼，他偏向鍾華甄委屈，不可能在面前說好幾次。

這也正常，魏尚書也覺得是自己兒子上不饒人得罪了人，即使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鍾華甄確實會說話。

「函青被寵壞了，世子不怪罪他，已是他的福氣。」

魏函青在外面，聽得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大步走進去，行禮道：「父親，鍾世子。」

魏尚書穿一灰常服，手邊擺一個令牌，還著一封小信，他抬手招魏函青過去。

魏函青不明所以，走過去，魏尚書拿起他的手臂了，對鍾華甄道：「函青平日雖是書呆子，但康健，傷已經好全，世子不必擔心。」

鍾華甄頷首，起拱手道：「魏兄既然沒事，那我便放心許多，我不好在外久留，那件事，就有勞魏大人了。」

份高，魏尚書也起回禮，他往前推了一下魏函青，說道：「函青，送世子出府，若是再冒犯世子，下次家法伺候。」

他後面那句話帶上了一威脅，魏尚書本就是嚴肅之人，魏函青還沒弄懂自己來幹什麼，就下意識直背，應了聲好。

鍾華甄倒沒說什麼，魏函青憋著口氣送出去，他一出去就古里古怪道：「世子日子過得當真閒適，竟還有時間到臣子家玩耍，果真是得太子殿下寵。」

「不及魏兄，」鍾華甄笑著回他，「上次之事乃華甄之錯，魏兄原諒。」

素來是好脾氣，旁人說什麼也能笑以回對。

魏函青繼承魏尚書風範，是忠君之輩，見不得對太子的諂意，冷道：「太子殿下乃未來君王，你若仗著這張臉他，不會有好下場。」

鍾華甄聽這句話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也沒當回事。心想李煦要是能被一張臉給迷，那日後他底下臣子也不必想著法子給他送人。

那祖宗本就不懂。

「魏兄既然不願相送，華甄也不勉強，」拱手說，「鄴城的事太子殿下沒有反對，想必魏兄應該也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鍾世子也當明白自己該做什麼。」魏函青知道自己去鄴城的原因，雖說有利，但他還是懷疑鍾華甄別有用心。京中瞧出和太子關係不一般，大抵只有他一個，他走了，別人也就不會再約束。

鍾華甄不想理他：「華甄不便久留，先行一步。」

魏函青不想見鍾華甄，鍾華甄也不想見他，他上功夫了得，和他說得越久，越容易被氣一頓。

這次出府還有旁的事要做，去遲了又得被說一頓。

第31章

鍾華甄的馬車停在魏家側門，侯府一眾侍衛嚴把守。

魏函青是不想送， 但魏尚書剛剛才有過吩咐， 他最後還是雙手抱， 把鍾華甄送出府門。

「陛下所做打算我都知道，都是為你鍾家， 」魏函青看的背影， 警告說， 「鍾世子日後若想回青州時方便， 那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作，若是被貶回去，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