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應聲,和謝嘉珩上樓回到房間裡,這才問:「你怎麼告訴媽了。」
他反問:「你為什麼不想告訴媽?」
許梔清抿著沒有回答,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不應該告訴許母,可是從來不曾深究過其中的原因。
想到小時候在公園裡被找回時,說出「是哥哥故意扔掉我」後,家人和警察不可置信的表,當時連母親都不相信的話,只當是驚怪上許承維了。
再後來,似乎習慣把話憋在心里,哪怕是閨/男朋友,也不講,遇到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你說過有新的家人了,要往前看。」謝嘉珩看出的心思般,說道:「既然打算從新開始,咱們就從長開始改變吧。」
「嗯,我盡力。」許梔清說:「你也多提醒我。」
「好。」
沒在深城待兩天,他們又飛回北京,想到過段時間終究會回來,許母和謝母難得都
沒有叮囑什麼。
許梔清這次回到分公司,主要是安排人員調,確保離開後公司依然能夠順利運作。
上次借著謝嘉珩的發難,撤掉陳利才的總監職位,又敲打李副總,讓公司部換,這段時間總算安分不。
現下有項目,有口碑,有資金,等拾酒店完工,分公司的名聲只會越來越大,無論是誰來接替的位置,都不會有大問題。
八月中旬時,Clare再次飛來北京找許梔清,考慮清楚了,願意接下深城的拾酒店設計,但同時提出條件,他的設計作品不允許被加以干涉。
他們簽下合同後,只等著許梔清回深城。
明的夏日過去,迎來北京的秋季,細碎而濃烈的金黃灑在階梯上,微風輕,秋葉緩緩飄落。
許梔清照常下班,見到站在路燈旁的謝嘉珩,穿著黑衝鋒,懶散的斜靠在柱子邊,單手口袋,手上拿著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
忽然想到去年秋天,他們在長廊說分手時的場景,當時也是這麼個天氣,他也是這副慵懶又無所謂的模樣。
落葉隨風紛飛,有一片落在他的腳邊,謝嘉珩卻沒有管,看見站在門口的,揚笑起來。
「清清。」他收起打火機跑過來。
許梔清忍不住笑了,明明和去年完全不同。
走下臺階,迎著謝嘉珩,問道:「怎麼看起來很高興?」
「今天是我們分手一周年紀念日。」
「?」
許梔清撤回準備挽他的手,睨著他問:「你想幹嘛?」
謝嘉珩主牽過的手,接著道:「這麼難得的紀念日,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吧。」
「什麼地方?」許梔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又要整出什麼麼蛾子。
「你跟我走。」
他們開車到一家餐廳,許梔清下車後當即認出來,是去年駱向文約見面的地方,但是沒有選擇進去。
在窗邊坐下後,許梔清著窗外的湖水和落葉,笑道:「是知道我去年沒吃,所以特意帶我來的?」
「你去年沒吃嗎?」謝嘉珩下意識接話,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又問:「你知道我來過?」
「所以其實是,以為我和駱向文在這家吃過,才特意帶我來的?」
謝嘉珩抬眼看天花板,許梔清沒好氣地拿紙團扔他的額頭,他接住紙團,笑著解釋:「畢竟是分手紀念日,位置也要選的特殊些嘛。」
「你算是沒有選我和他年夜吃的那家餐廳。」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他說:「我當時太生氣,忘記了名字。」
許梔清端杯喝水,瞥了他一眼,謝嘉珩又問:「你去年為什麼沒有吃?」
說:「我來了後發現是餐廳,沒有進去。」
「哦,難怪和他站在湖邊聊天。」謝嘉珩略微揚眉,語氣酸溜溜的。
「我都沒有提你跟蹤我的事,你倒是倒打一耙。」許梔清說他:「當時讓你來公司談合作項目,你怎麼回復的?」
提到這件事,謝嘉珩不敢吭聲了,只轉移著話題:「看在我給你送傘的份上,算了唄。」
許梔清卻問:「是你送的傘嗎?明明是一位小孩。」
「......」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他們先用完餐,走出去沿著湖邊逛了起來,天漸漸暗沉,路燈亮起來,暖黃的映照著枯黃的秋葉,更添了幾分蕭瑟。
潤的涼意隨風撲面而來,帶著一陣陣的桂花香氣。
轉了一整圈,謝嘉珩終於忍不住問:「你和他到底聊什麼了?」
「憋不住了啊。」許梔清調侃著。
「是,我都憋一年了。」他出可憐的神。
許梔清手了腦袋,說道:「當時駱向文問我是不是和你分手了,我跟他說,我提出分手是在前途和你之間選擇了前途,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前途,你最重要。」
以為當時表達的很清楚了,估計是因為話沒有說死,駱向文仍然抱有希,才有後面的那些小作。
「後來我讓他先離開,自己站在湖邊看了一會兒風景,我在想你前兩年來北京時,說過想看看秋天,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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