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在看什麼？”

顧臨看著愣神的姜瑜，輕聲開口問道。

“鐘憐兒遞進來的紙條，說是裴堅那邊傳來的命令。”姜瑜淡淡的沖著顧臨笑了笑，可顧臨卻覺得這笑刺眼極了。

顧臨接過紙條一看，眼神猛然驟，下一秒便看向了姜瑜的肚子。

“阿瑜......”

“裴堅這個人行事絕不會隨意而為，他要鐘憐兒打探我的生產況，其中一定有問題。”姜瑜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阿瑜，或許裴堅是想要趁著你生產混之時進犯大渝，并非是在你上過手腳。”

“可我的虛癥突然好了，到現在也沒查出來是為什麼。”

姜瑜定定的看著顧臨，“阿臨，事關孩子，我不能冒任何風險。”

姜瑜的雙手護著肚子，眼底是讓顧臨心驚的堅定。

“如今距離你臨盆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查清楚。”

顧臨握了姜瑜的手，“其實還有一件事......”

“我懷疑當年裴堅重傷是假的，為的就是要姜家。”

“姜家？我記得，是裴芷來大渝求的。”

顧臨眼底閃過一抹狠厲，“這件事我也是幾日前才知道的，本想著你如今緒不能變化所以想著查清楚在告訴你。”

“加上鐘憐兒的消息，阿臨，你相信這麼多巧合嗎？”

姜瑜被顧臨猛地抱進懷里，姜瑜都能聽到顧臨砰砰的心跳聲。

“不過我不怕，我知道你和阿衍不會讓我出事的，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姜瑜依偎在顧臨的膛上，“明日我想見見梅褚。”

“好。”

......

次日，梅褚一臉疲態的出現在了姜瑜面前。

“這段時間你力一定很大，萬吉，給梅大夫沏茶。”

梅褚后難得的跟著一名小年，因著是第一次進宮，神還明顯有些拘謹。

梅褚聞言連忙開口，“多謝娘娘關心，這些都是臣應當做的事，只是臣無能，目前還沒辦法找到虛癥消失的緣由。”

“聽說你最近在翻閱醫學古籍。”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梅褚苦笑了笑，“對了，這是臣新收的徒弟，是個煉藥的好苗子。”

“你什麼名字？”姜瑜聞言把視線轉向了默不作聲的年，年看著同顧清衍差不多大，舉止雖拘謹但也都在禮數之。

“草民陶昀。”

“你最近也在看醫學古籍嗎？”姜瑜并未繼續追問陶昀的況，反而是接著方才同梅褚的對話接著問了下來。

陶昀點了點頭，“古籍太多了，所以我就幫著師父一起看。”

“那哀家給你另外一個任務。”姜瑜的眼中似有微閃過，“你去查查隴右裴家之前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查查他們的底。”

“隴右裴家？”陶昀很快反應了過來，“娘娘放心，我回去就開始查。”

;“娘娘是懷疑......”

“十有八九同裴家有關，只是裴家到底對哀家做了什麼目前還不知曉，哀家也想不到裴家有什麼能手的機會。”

梅褚聞言臉也認真了起來，“娘娘放心，臣一定會把這些事弄明白。”

“哀家信你。”

梅褚走后，姜瑜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了許久，久到顧清衍過來姜瑜都未曾察覺到。

“母后。”

“是阿衍來了啊。”姜瑜子重，起的作都有些艱難，“殿試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算算時間可就快要開始了。”

“都準備好了，孩兒拜托了卓相來幫忙籌備。”

顧清衍攙扶著姜瑜，“那些事孩兒都知道了，孩兒擔心您。”

“傻孩子，母后如今是大渝的皇太后，你和你父皇都會保護我，我哪里會出事呢？”姜瑜故作輕松的開口，“若是阿衍實在是擔心，就幫母后一件事。”

“什麼事？”

姜瑜見顧清衍一臉鄭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幫母后把裴家著絕境。”

“至絕境？”

“人只有被至絕境的時候行事才會慌，如今我們了裴家的藥材供應對于裴家而言顯然只是傷及皮，裴堅現在還在樂呵呵的看著宮家和云家互相斗呢。”

“孩兒明白了。”顧清衍雙眼亮極了，“孩兒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明日孩兒就派人去搗毀裴家轉至明面上的產業。”

“他裴堅轉一個，我就搗毀一個。”

“對了，裴芷可以格外關注一些。”姜瑜出了思考的表，“我總覺得裴芷跟裴堅不是一類人。”

“孩兒知道了。”

......

隴右裴家。

“主，最近家主都沒有再請您去前院了。”

裴芷正在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聽到婢的話后頓了頓，“許是父親最近比較忙。”

“可是......”婢面難，“奴婢總覺得這一次不一樣，奴婢去前院給家主送吃食的時候，家主邊的幾個心腹對奴婢的態度都有些不一樣了。”

“你是覺得，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不復從前了？”

“奴婢不敢。”

空氣安靜了一瞬，裴芷緩緩出了一抹笑容。

連邊人都能到的，又何嘗不到呢？

只是覺得，父親不去前院，心卻沒有毫的失落，反而是一種難得的安寧。

可能真的不是父親心中最佳的繼承人吧。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最多我們再回到當年的生活。”裴芷拍了拍婢的肩膀，“我們照樣能為裴家出力。”

說著說著，裴芷的視線投向被放在高的一個小瓷瓶，那個藥，到底是煉制出來了。

這是手里最大的底牌。

“好，都聽主的。”

這邊主仆兩人相視一笑，另外一邊裴堅正在悠然的品酒。

“這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給您寫的信。”

屬下將兩封信遞給了裴堅，“兩位公子都迫切的想要見您一面。”

“現在想見我了？”

裴堅角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這幾年是想明白了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