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弄不清楚,你們究竟是疼了鐘琦兒二十多年,還是縱了鐘琦兒二十多年。”姜瑜扯了扯角,“面對這樣一個轉世的鐘琦兒,其實你們更擔心的也是鐘家吧。”
擔心那個自稱鐘琦兒轉世的子暴出來一些對鐘家不利的事罷了。
鐘家父子被姜瑜的話說的抬不起頭,尤其是鐘烏亦,一張老臉徹底通紅。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鐘烏亦囁囁的開口,“那名子實在是知道太多和琦兒相關的事了,那些東西除了親近之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愚蠢!”
姜瑜定定的看著鐘烏亦,“你們只知鐘琦兒溜出府遇刺,可究竟為何要溜出府,你們知道嗎?還有邊的那個被哀家下旨賜死的婢,你們又知道多?”
“娘娘是說......嵐語?”
鐘敏顯然還記得嵐語這個人,但眼底也出了困的神,嵐語不是因為幫著琦兒溜出府所以才被下旨賜死嗎?
“琦兒是頑劣了些,自小到大就沒有老老實實呆在府里的時候,也是下明日里太過于縱著了。”
聽著鐘烏亦的話,就連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清衍都有些無語。
這鐘家兩父子到底對鐘琦兒是啊還是不?
怎麼聽著他們的話覺這麼奇怪呢?
“當日,是嵐語勾結孫家遞信給了鐘琦兒,告訴他鐘家將會有滅頂之災,信封里還有你們父子二人的玉佩,當然,玉佩是假的。”
鐘烏亦聞言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忽的,一口老吐了出來。
“鐘大人這是后悔沒去看鐘琦兒一次?讓就那樣孤零零的慘死在火海之中?”姜瑜神嘲弄,這鐘烏亦怎麼上了歲數,反應也有些遲鈍了。
一旁的顧清衍有些看不下去,“你怎麼還沒想明白母后的話?”
鐘烏亦頂著姜瑜和顧清衍的目,忽的,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那名子并非琦兒的轉世,而是......世家的人?”
“還不算太蠢。”
顧清衍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讓鐘烏亦致仕了,放著這樣的人理朝務他還真放不下心。
“太后娘娘和皇上需要臣怎麼做,臣就怎麼做。”
鐘烏亦眼中出了一抹沉重的傷痛,他到現在才意識到,他的兒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頑劣。
“哀家要你以庶的名義風風接回府,并且按照齒序給上族譜。”
姜瑜的話讓鐘家父子再次不著頭腦,這短短一個時辰,這兩人的心跳都沒有慢下來過。
“記住,場面要盛大,要讓別人以為你們極其重視這個庶。”
“是。”
離開太和殿,走出宮門的一瞬間,鐘烏亦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周圍只留下了鐘敏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
“母后莫要為了那鐘家父子生氣傷神。”
;顧清衍扶著姜瑜走在回昭寧宮的路上,姜瑜聞言笑了笑,“如今鐘琦兒在外面替我們查案,日子過得也舒心,至于這鐘家父子,順其自然便是。”
顧清衍點了點頭,“不過這裴家好生奇怪,顧清風那里等了快兩個月了也沒什麼靜,只有裴堅每個月會讓人送來解藥,裴家反倒是盯上鐘家父子了。”
“裴堅老巨猾,不敢這麼快就用顧清風,你且看著,過幾個月他每次給解藥的時間就會推遲,會讓顧清風先一段時間毒藥的折磨,這樣才會為一顆聽話的棋子。”
“母后這般了解裴堅?”
姜瑜輕笑出聲,“我把裴堅從及冠后發生的事都查了個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咱們吶,就先給裴家擺個迷魂陣,讓他們以為鐘家那邊可以得手。”
鐘烏亦拖著病也沒敢拖著姜瑜的吩咐。
次日便大張旗鼓的來到了安置那名子的院子。
“孩子,為父終于找到你了。”鐘烏亦把眼中的恨意藏的很好,看著眼前的子淚流滿面,“從今以后你就是鐘家的二小姐,鐘憐兒。”
鐘憐兒似是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呆滯,鐘烏亦的此番作遠遠超出了們的布置。
“憐兒,跟爹回家,爹會好好補償你之前所的苦楚。”
“爹——”鐘憐兒反應過來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兒終于找到您了。”
接鐘憐兒回鐘家的馬車浩浩,幾乎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曉鐘家從此多了一位二小姐。
“我聽鐘家的下人說過,這位二小姐是鐘大人的心上人生下來的,算下來可是外室子。”
“外室子又如何,你瞧著今日的陣仗,那名正言順的鐘小姐又死了,這位二小姐啊,從此榮華富貴便要加了。”
“有鐘大小姐在前,這位二小姐只要老老實實的,就能比那位強不。”
人群中姜瑜安排的人聽著百姓們的話,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不僅如此,把鐘憐兒接回府里后,鐘烏亦還一反常態的在鐘府設宴,還邀請各位朝臣前往鐘府參加什麼......歡迎宴會。
隗府。
“大人,這是鐘府送來的請柬。”
隗若聞言掃了一眼請柬,“明日一早備車,下朝后便去鐘府。”
“大人要參加這宴會?不過是一個庶回府罷了。”小廝顯然有些不太明白隗若為何要去給一個庶慶賀。
“嫡庶都是義父的孩子,我理應去看看。”
隗若勾了勾角,“對了,關于明日我會去鐘府的事也不必瞞著大家,若是有人問及,直說便是。”
“是。”
小廝不著頭腦的走了,隗若終于忍不住發出了輕笑聲。
鐘憐兒......
一向老古板的鐘烏亦,能給“視若珍寶”的兒起這樣的名字,可真是有夠寵的啊,既如此,他肯定得去看看這位鐘二小姐的真面目。
還有宮里那邊......
想到這里,隗若自覺已經看到了鐘家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