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宮。
“太后娘娘,鐘家的事查清楚了。”
彼時顧臨正在太和殿被顧清衍纏著問朝政上的事,姜瑜正在桌前氣定神閑的看書,聽到萬吉的話后,姜瑜的眼神猛地變了。
“是誰派來的人?”
“是裴家。”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姜瑜扯了扯角,“裴堅......他還真以為陳平的事我們沒查到他頭上嗎?”
之前是不想打草驚蛇,如今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的人頭上?
“鐘琦兒如今在替哀家辦差,利用鐘琦兒......這事兒,哀家管定了。”姜瑜想到了鐘家父子,眼中頓時浮現出了嘲弄之,“讓皇上明日下朝后召見鐘家父子。”
“是。”
顧清衍得到消息后并未追問姜瑜其中緣由,反倒是盯著鐘烏亦前幾天上的折子看了許久。
“皇上可是在為明日召見鐘家父子的事勞神?”迎志適時的給顧清衍點上了安神香,“太后娘娘特地代了皇上要早些休息。”
“朕不是為了鐘家父子的事勞神,鐘琦兒如今是母后的人,自然由母后來理。”顧清衍頓了頓,“只是這裴家好像越來越放肆了。”
“這鐘小姐說起來也是奇人,如今又替太后娘娘效力,若是鐘家父子知道,指不定會后悔呢。”迎志神也帶了幾分譏諷,鐘家當時放棄鐘琦兒放棄的干脆利落,如今又對著一個和鐘琦兒神似的人殷勤起來。
“世上沒有鐘琦兒了。”
顧清衍輕聲開口,鐘琦兒早就已經隨著那一場大火死了。
......
同一時間,大渝的一街角。
鐘琦兒悄悄的跟在一名壯漢的后,壯漢的邊還跟著一名行畏畏的子
“娘的,到底是誰敢打老子!”一道怒吼聲響起,鐘琦兒雙手環抱,“你旁邊的人可是你家娘子?”
“這不是廢話,不是我家娘子能跟著我走?”
壯漢眼中浮現出一抹心虛,下一秒鐘琦兒便揮了揮手,暗立刻竄出了一道影,壯漢立刻被雙手反綁,摁倒在了地上。
鐘琦兒見狀嗤笑出聲,“還老子呢,老娘盯你很久了,這名子分明不是你娘子,凌莫,把他送去衙門。”
見壯漢被帶走,子終于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只見鐘琦兒緩緩蹲下,手替子理好了鬢間有些凌的頭發,“我阿茴,如果你暫時沒有地方住,就跟我回家。”
“阿茴,謝謝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莫哭了。”離京數月,這樣的場景鐘琦兒已經見了許多次,“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親人。”
鐘琦兒臨時住著的院子極為簡陋,幾乎都沒有怎麼布置。
凌莫在把人押去衙門后也很快回到了院子里,他是姜瑜特地指來跟著鐘琦兒的。
“我禾靈,是蘇州人,我......我是在去寺廟祈福的路上被他們抓來這里的。”禾靈邊哭邊把事的經過說了出來,“我爹和我娘不知道都要急什麼樣子了。”
;“他們?”
鐘琦兒從禾靈斷斷續續的話里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你仔細想想,是幾個人?”
“最......最有三個,都是男子。”
“只有你一個人被抓走了嗎?”
禾靈聞言點了點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別的子像一樣被抓來的。
“我知道了,你快些休息吧。”鐘琦兒笑了笑,“馬上你就能和你爹娘見面了。”
臨走的時候,禾靈手握住了鐘琦兒的手腕,“你......阿茴?是哪個茴字?”
鐘琦兒見禾靈識字,便在禾靈的手心上緩緩寫下了一個茴字。
“很會見到有人用這個字做名字。”禾靈出了被抓這麼久以來第一個發自心的笑容。
“是帶你們回家的意思。”鐘琦兒握了禾靈的手,“以后都要平平安安的。”
走出院子后,鐘琦兒的臉立刻便沉了下來。
“阿茴,這是我們解救的第五名子了。”凌莫的聲音響起,“大渝百姓安居樂業,但竟然還有這麼多地方有子被拐。”
“這些里的臭蟲遲早被我們徹底清理。”
鐘琦兒看了凌莫一眼,“衙門那邊怎麼說?”
“說明日請我們親自去審。”
鐘琦兒聞言手了腰間的令牌,這是太后娘娘親手賜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太后娘娘,這是的底牌。
“那明日我們就去親自看看。”
此時的阿茴同彼時的鐘琦兒,早已經判若兩人了。
......
次日。
鐘烏亦和鐘敏戰戰兢兢的跪在太和殿,久久沒有聽到顧清衍的起聲。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萬吉的聲音方才從殿外響起,“太后娘娘駕到——”
“兒臣拜見母后。”
顧清衍起把姜瑜扶到了座位上,姜瑜瞄了跪著的鐘家父子一眼,“今日是哀家你們過來。”
“臣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
“哀家萬福?”姜瑜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鐘烏亦,聽說你最近冒出來了一個庶?”
一下子,鐘烏亦的后背布滿了虛汗。
“臣......臣......”
“若是再有所瞞,鐘烏亦,你這頂烏紗帽也要到頭了。”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怒氣,姜瑜看著跪在地上的父子兩人,眼神凌厲。
鐘烏亦哪里頂得住姜瑜這樣的威,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便把那名子的事全盤托出,“太后娘娘,臣真的沒有什麼庶子,那名子是琦兒的轉世啊。”
“轉世?”
姜瑜緩緩站起來,“若鐘琦兒當真轉世,又如何會再愿意見你們父子兩人?”
“當初鐘琦兒出事,求的是不要牽連鐘家,你們求的也是不要牽連鐘家。”
姜瑜的話讓鐘烏亦眼前一黑,怎麼可能......琦兒被養的無法無天,怎麼可能會不顧自己保全鐘家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