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筆這幾日,顧清衍可謂是舒坦極了,早上一睜眼就往昭寧宮跑,直到睡覺的時辰才會回太和殿。
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在一起用著午膳,這幾天幾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世家,大好的日子不想提那些掃興的人。
吃著吃著,姜瑜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
顧臨看到姜瑜如臨大敵的模樣,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子不舒服嗎?來人,快去梅褚。”
“等下。”
姜瑜連忙出聲,“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了。”
“什麼?”
一聽姜瑜這話,顧清衍坐都坐不住了,連忙走到姜瑜跟前蹲了下來,“母后,我能一下嗎?”
姜瑜此時眼角已經有些晶瑩,沖著顧清衍笑著點了點頭。
顧清衍的作極輕,把手放在了姜瑜的肚子上,一下......兩下......
顧清衍眼神里的都亮了許多,“真的,真的了,父皇,母后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了。”
一轉頭,顧臨已經呆立在原地。
“顧臨,你也來一下胎。”姜瑜笑著喚顧臨過去,可顧臨腳下的步子卻似乎有千斤重,久久沒有作。
“父皇?”
就連顧清衍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您為什麼不來一下呢?”
“胎?”顧臨咽了咽口水,“不然還是讓梅褚過來給你把把脈。”
“胎是正常的。”姜瑜扶著顧清衍緩緩起,“顧臨,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話語間,姜瑜拉起顧臨的手,極其自然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再一次,讓爹得一下。”
隨即,姜瑜肚子里的孩子就如同能聽得懂話一般又了幾下,顧臨頓時覺得眼前發黑,整個人竟然都往一旁歪去。
“太上皇!”
“主上!”
顧清衍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說不出話來,不就是一下胎,父皇竟然......暈倒了?
倒霉蛋梅褚最終還是沒躲過這一趟,當梅褚急匆匆的趕到昭寧宮,卻被告知暈倒的是顧臨時,腳下一差點沒栽一個跟頭。
“主上暈倒了?”
怎麼可能,主上倍棒吃嘛嘛香,每日天不亮就起來練武,這能突然暈倒?
“是這樣,今日母后肚子里的孩子了,母后就想讓父皇也一下,但父皇到之后不知為何,就......倒在地上了。”
顧清衍解釋的時候也覺得莫名其妙,但神卻極為懇切,“梅褚,真的就是這樣的。”
“臣......臣先給誰探脈?”
梅褚出了茫然的神,主上暈倒,太后娘娘胎,到底看誰?
“咳咳,先看看父皇吧。”顧清衍被梅褚的表逗得有點掩蓋不住笑意,連忙背過,“先看看父皇有無大礙。”
梅褚先是看了一眼顧臨,而后拿起藥包里的銀針,朝著顧臨的幾位扎了進去,沒過半炷香的時間顧臨便醒了過來。
“主上,您沒事吧。”
;“沒事。”
顧臨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什麼后整個人都有些窘迫,“你去給阿瑜探探脈。”
梅褚一邊給姜瑜探脈一邊觀察著顧臨的神,“主子......這婦人有孕胎是正常的,是小主子在跟你們打招呼呢,主子別怕。”
“朕何時怕了?”
梅褚聞言連忙點頭,“屬下用詞不當,用詞不當。”
嘭——
猛然關上的大門差點夾住了梅褚的鼻尖,梅褚連忙往后退了幾步,不過就只說了一句別怕,主上至于親自把他扔出昭寧宮嗎?
這也太......
梅褚認命的往宮外走,想著昭寧宮的事,梅褚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辦法,實在是太好笑了。
......
昭寧宮。
“笑夠了嗎?”
顧臨的聲音響起,姜瑜和顧清衍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一半。
“我和母后沒笑,是吧母后?”顧清衍正了正子,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笑的,只是實在有點忍不住。
“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
顧臨有些生的開口,“而且我當時有些腳麻了,所以才眼前一黑暈倒的。”
“哦。”
顧清衍的后背一一的,一看就知道在拼命忍住笑意。
“我懷阿衍的時候也胎過,不過沒這麼早。”姜瑜笑著開口,“阿衍是個很乖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我當時一度以為自己懷的是個公主。”
“結果生下來是個臭小子。”
“父皇,您拿我撒氣就不對了。”
顧清衍出聲為自己辯解,“方才母后都說了,懷我的時候我可是很乖的。”
見父子兩人又要開始干起架來,姜瑜無奈的了自己的肚子,只盼著這個小的出來可莫要在同他爹干架。
縱使顧臨三令五申不允許今日的事泄出去,可當次日姜鶴和白茜抱著杳杳進宮,笑著問顧臨為何昏迷的時候,顧臨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顧—清—衍—!”
“別找阿衍,我問問你,你是不是到胎激地?”令顧臨到意外的是,姜鶴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拉著顧臨的手,“終于有人跟我一樣了。”
“當初杳杳胎的時候,兄長,你不會也暈倒了吧?”
姜瑜在一旁不可思議的開口,白茜見狀笑出了聲。
“侯爺不止在胎的時候,我生產的時候也暈了。”
聽著自家媳婦毫不客氣的揭自己的老底,姜鶴表也變得有些不自然,給顧臨遞過去了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懷阿衍的時候你不在宮里,如今這也是你第一次胎,緒起伏很正常。”姜鶴以一副過來人的份拍了拍顧臨的肩膀。
“等到生產的時候,才是難關。”
忽的,顧臨呼吸都有些艱難,目看向姜瑜的肚子,這小家伙來一趟人間還真能折騰。
下一秒,姜瑜又到了劇烈的胎。
“你肯定又在嘟囔孩子,你瞧,孩子又了。”
顧臨聞言連忙低頭喝水掩蓋眼中的慌,惹得在座幾位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堂堂昭元帝,竟然折在一個娃娃的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