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子里都出來后,裴芷神都已經有些恍惚。
“主,主。”
阿好見狀有些著急的喚著裴芷的名字,“外面太冷了,主,您莫要在這里站著了。”
“哦。”
裴芷幾乎是如同行尸走一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后便更躺到了床上,“阿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兒。”
躺在床上,方才裴堅的話來回重復在裴芷的腦海中。
責任......顧清風用服毒自盡的方式才從慶城逃離,父親是想讓秦可兒和孫姝也這樣做嗎?
那把消息告訴秦可兒和孫姝的,算不算殺人的劊子手?
一時間,裴芷忍不住打了個冷,為什麼父親會變這樣?如果以后真到了那麼一天,自己會不會也為犧牲品?
這一夜,裴芷輾轉反側,幾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裴堅看到裴芷青黑的眼圈愣了愣,“芷兒,昨晚是不是因為爹的話所以沒睡好?爹昨天是被大渝的態度給氣狠了,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父親,孩兒昨晚是有些認床。”
一頓早膳裴芷用的有些沒滋沒味兒,幾乎是在剛用完早膳后,阿好便來稟告說宮里的馬車已經在府門外了。
“阿芷,一定要記得把如今的況都告訴們,不然我怕們不知道大渝的真實面目,還想要同大渝和親。”裴堅換了一個話來說服裴芷,裴芷聞言點了點頭,“孩兒會的。”
“好,為父就在這里等著你。”
裴芷走后,裴堅的臉方才沉了下來。
“家主。”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芷兒看起來有些奇怪?”裴堅皺起了眉頭,“在我面前總是失魂落魄的,會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麼?”
“主本就心思細膩,但一門心思都在研制藥之上,興許是家主多慮了。”
“我也希是我多慮了。”
裴堅重重的嘆了口氣,“當年只有芷兒愿意替我去求姜家,其他幾個不孝子只會想著爭奪家主之位,所以我不希芷兒這邊出什麼岔子。”
“主會明白家主您的苦心的。”
“但愿如此,不過還是要做兩手準備,想法子傳紙條給秦可兒和孫姝。”
......
“裴主,這里面便是了。”
裴芷看著眼前的宮殿,“宮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同冷宮也不遑多讓。”
“裴主這話就說笑了,如今宮里除了太和殿和昭寧宮之外其他大多數宮殿都在閑置,所以看起來便荒涼了些。”
迎志笑著開口,“主請進吧,奴才就不進去了。”
裴芷聞言點了點頭,緩緩推開了宮門,一進去,一發霉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誰來了?”
虛弱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秦可兒便跑了出來,看到裴芷的那一刻先是呆滯在原地,而后猛地撲了過來,“芷兒,你怎麼來了,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姝兒呢,我們先進去再說。”
;秦可兒和孫姝哭訴們的遭遇哭訴了整整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里,裴芷都是沉默的聽著,心里越來越沉重。
“瞧瞧我們,苦水一吐就不住,阿芷,你快同我們講講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孫姝的話后,裴芷愣了愣,“如今外面都還好,世家也都冷靜下來了,準備養蓄銳再同大渝一戰。”
“那我哥哥呢,還有家里,都怎麼樣了?”孫姝一提到這些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怪我當初太過天真,竟還想著做大渝皇后的夢,如今我只想回家。”
“家里......”
裴堅的叮囑和孫姝殷切期盼的神織在一起,裴芷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來。
終于,裴芷抿了抿,“秦家和孫家一切都好,只是大家都很想念你們,你們放心,如今的世家會擰一繩,把你們都從大渝救出來。”
“真的嗎?”
一旁的秦可兒也忍不住開口。
“當然,所以你們要好好保重自己,尤其是姝兒,瞧瞧臉都差什麼樣子了。”
“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秦可兒和孫姝同時重重的松了口氣,孫姝的神都好了不,裴芷又陪了們許久方才離開。
出宮的時候,裴芷突然覺得渾一輕,可一想到回去要如何同父親代,裴芷的臉就又差了下來。
該怎麼跟父親說呢?
......
可裴芷回去的時候,裴堅并未追問宮里的事,裴芷也松了口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殊不知裴堅那邊的注意力都在顧清風上。
“查到顧清風現在在哪里了嗎?”裴堅手里把玩著一枚玉石,“來大渝已經有五六日了。”
“家主,顧清風的位置實在是太難琢磨了,而且我們對都城也不大悉,請您再給我幾天時間。”
“廢!”
裴堅聞言臉立刻沉了下來,“如今年禮都已經送完了,還能在大渝待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至要知道顧清風如今是死是活,若是一直昏迷不醒那就沒有用了。”
“屬下明白,只是人手方面......”
“不是還剩下最后的幾個釘子嗎,你可以用他們。”
“是。”
看著屬下離開的背影,裴堅眼神晦難明,顧清風如今可是一枚絕佳的棋子,對裴家而言有大用。
而此時的顧清風正在梅褚的院子里。
“沒想到啊,如今你是凌霄閣里最忙的人了。”凌枯賊嗖嗖的開口,梅褚立刻甩過來了一個大白眼。
“這人難不真醒不過來了。”凌枯又看了顧清風一眼,“這樣的話死的也太輕易了點。”
“死不了。”
梅褚無奈的開口,“就是這毒解開需要些時日。”
就在這個時候,凌海突然出現,梅褚和凌枯的神立刻嚴肅了起來。
“太后娘娘說了,把顧清風安置在另外一別院里。”
“不用我給他解毒了?”梅褚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娘娘是覺得你過于勞累,讓我們直接對外說這毒解不了,而后自會有能解毒的人出現。”
反應過來后的梅褚了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