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一個雪人的模樣便出現在了雪地里。
顧清衍顯然高興極了,把姜杳舉過了頭頂,逗得姜杳咯咯的笑著。
“表哥,我們的雪人什麼名字呀?”
顧清衍聞言作勢思考了一會兒,然后看向姜杳,“表哥也想不到,杳杳想一個好不好?”
“一一。”
姜杳的話讓在場幾人都忍不住大笑出聲,“一一?”
“這是杳杳堆的第一個雪人,也是表哥堆的第一個雪人,就一一嘛。”
顧清衍聞言憐的親了親姜杳的小臉,“都聽杳杳的。”
姜杳小朋友還把自己脖子上圍著的兔領給了雪人,“雪人什麼都不穿就在雪地里,會冷的。”
“傻杳杳,一一若是不冷,就該化了。”
一旁的顧臨看著顧清衍高興的模樣,朝著姜鶴點了點頭,“多謝了。”
“我還不知道你,帶著阿瑜過來肯定要把孩子給忘在腦后了。”姜鶴沒好氣的開口,這個時候他們不再是君臣,而是普通的一家人。
“不是我說你,阿衍雖然現在大了,但在我們面前還是個孩子。”
“我知道。”
顧臨的目挪至顧清衍上,看著顧清衍臉上見的毫無力的笑容,顧臨的角也跟著上揚了幾分。
這一日朝中的大臣們都極有眼的沒有求見顧清衍,幾人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方才回了宮,凌嬤嬤立刻讓人端上來了鍋子。
“今晚燙鍋子吃,兄長也在這里吃完再回去吧。”
姜鶴自然也不會拒絕,等著吃的過程中,顧清衍便和姜杳了一團。
“母后,馬上孩兒就會封筆了,那幾日孩兒就能好好陪著母后了。”顧清衍眼神亮的驚人,“還有杳杳,對了,讓舅母也從莒縣回來吧,世家不是派了裴家來送年禮,算算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莒縣短時間應當不會再起戰。”
“是娘親要回來了嗎?”姜杳立刻揚起了小臉。
“是啊,快要過年了,讓舅母回來陪杳杳。”
“好耶!”
一頓飯就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度過,用完膳后姜鶴便帶著姜杳離開,顧清衍看了顧臨和姜瑜一眼,到底還是起。
“那孩兒就也先回太和殿了,太和殿里還有些折子沒批呢。”
“雖說勤政是好事,但阿衍,你也要惜自己的子。”姜瑜有些不放心的代著,“若是實在理不完,就讓你父皇同你一道。”
“孩兒明白。”
顧清衍走到太和殿外的時候,雙眼猛地一。
“這個雪人......一一?”
“回皇上,這是太上皇邊的凌海凌護法搬過來的。”守門的小太監說話都有些打哆嗦,迎志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凌護法有說什麼嗎?”
“沒......沒有......”
“朕知道了。”顧清衍輕聲開口,在雪人面前駐足了許久,而后出了發自心的笑容。
;黑暗里,顧清衍的眼角都帶著幾分晶瑩。
他從來不覺得父皇不他,從古至今,縱使是親生兒子,能甘愿禪位的皇帝又有幾個,皇家慘烈的爭奪多的數不清。
父皇給他最大的就是放手。
昭寧宮。
姜瑜窩在顧臨的懷里,想著今天白日的事,“今天阿衍是真的開心。”
“對啊,這小子今天著實是高興。”
姜瑜握住了顧臨的手,“今天兄長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你莫要放在心上,他......”
“阿瑜放心,舅兄說的對,有許多時候我的確也沒有完全考慮到阿衍的。”顧臨了姜瑜的腦袋,“就像今日若非舅兄提醒,我也不會想到阿衍從未堆過雪人。”
“每個父親都有孩子的方式,阿衍也很你。”
姜瑜親昵的蹭了蹭顧臨的膛,“別以為我猜不到,那個雪人你定是人搬回來了。”
顧臨聞言也笑出了聲,“那是阿衍第一次堆的雪人。”
聽到顧臨這句話,姜瑜忍不住了自己已經有些起伏的肚子,真好啊......
......
裴堅等人是在臘月二十四日抵達的京城,這一次來迎接的只有常慶一人。
都城外,常慶黑著一張臉,讓他來迎接世家的人......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憋屈。
裴堅看到常慶時饒是忍耐力再強也忍不住變了臉,大渝對待世家的態度如今同幾個月前可謂是天壤之別。
“在下常慶,奉皇上之命特地在此等候裴家家主。”
常慶朝著裴堅抱了抱拳,“請裴家家主隨在下一起去臨時府邸。”
“何時能見到渝帝?我這也帶了其他幾家給大渝的節禮,等著送給渝帝呢。”裴堅忍著怒氣開口,一旁的裴芷眼神也暗了暗。
“臨近年關,政務繁忙,皇上今明兩日實在是騰不開時間,所以皇上會在三日后設宴于宮中,親自給您和裴主接風洗塵。”
“既如此,那我和阿芷等候兩日便是。”
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大渝安排裴堅和裴芷住的地方,正是之前秦可兒和孫姝住的地方。
“這里距離定遠侯府很近,找時間我們可以登門拜訪。”
裴堅看著空的院子,輕聲開口。
“父親,這里......”
“芷兒,小心禍從口出。”裴堅眼神示意著裴芷,裴芷立刻便閉上了,這里暗都不知有多暗探,如今他們還在院子里,不能輕易開口。
“那我們明日去定遠侯府拜訪吧,裴家和定遠侯府之間也是有些緣分。”裴芷點了點頭,“而且阿墨平日里也在定遠侯府,說不定還能到阿墨。”
一想到同云墨許久未見,裴芷臉上出了幾笑意。
次日,當裴芷同云墨相對而立的時候,裴芷突然有種是人非的覺。
“阿芷姐姐。”
云墨還是如同之前一樣稱呼裴芷,可裴芷看著拉著云墨手的小姑娘,一時間有些語挫。
“師父,你阿芷姐姐,那杳杳該什麼?”
姜杳看著眼前的裴芷,疑的開口問道。
“郡主就裴主便是。”
裴主......裴芷心尖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