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消息可靠嗎?”
“回家主,消息千真萬確。”屬下緩緩開口,“我們在大渝的人都被發現的差不多了,所以消息獲取難度很大,但屬下可以保證,這個消息一定準確可靠。”
“這個顧清風,對自己倒是狠得下心。”
裴堅聽完都有些咂舌,自服毒藥,稍有不慎便會喪命,一切都沒有了。
“那顧清風本就境艱難,若非拼命,如何能的渝帝把他放出慶城。”屬下雙手抱拳,“家主,但顧清風到現在還未清醒。”
“只要他還有一氣息在,我就能把他救活。”
裴堅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若是在以往,裴堅定是會察覺到這其中的諸多巧合,可如今其他幾家都聽從他的意思,這種覺讓裴堅極了。
原來世家之首是這樣的覺。
“家主,之后的事怎麼安排?”
裴堅聞言思忖了片刻,“正巧不是快到年末了,同其他幾家寫信,就說不日后我打算親自帶著阿芷去一趟大渝,去送過年的節禮,若是他們也有想要送的,我們可以幫他們一并帶去。”
“家主,這樣會不會有些太委屈您了,屬下愿領命去護送節禮。”
“不,面對大渝,把姿態擺的越低越好。”
裴堅笑著擺了擺手,去一趟大渝還能找機會同顧清風接頭,這麼多年他每次去大渝收獲都極為厚。
“屬下這就去安排。”
屋子里,裴堅發出了極輕的笑聲,大渝......
說起來,他的里也還留著姜家的呢,當年若非姜家的......
裴堅緩緩起,轉了書房里的一機關,緩緩地,屋子里供奉著的佛像緩緩挪,佛像后面的墻面竟然被鑿出了一個小格子,格子里放著一個檀木盒子。
盒子被打開后,一只看起來極為恐怖的蟲子出現在裴堅的視線中,可裴堅卻出了狂熱的目。
把針扎進指腹,一滴滴鮮流進盒子里,蟲子立刻便蠕了起來,滴進去的很快便被蟲子吞噬干凈。
“姜家能使傷口快速愈合,你可別浪費這些上好的了。”
說罷,裴堅出了一個讓人骨悚然的表。
......
臘月十四,都城下了第一場雪。
“下雪啦,太后娘娘,外頭下雪了。”
凌嬤嬤幾乎是跑著進了屋子,話語間都是哈出口的冷氣。
“真的下雪了?”本來懶洋洋的姜瑜一聽到凌嬤嬤的話立刻神了起來,連忙起朝著屋外走去,外面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地面上已經有了白。
“真的下雪了。”
姜瑜手去接飄落下來的雪花,到涼意后又把手往回了,沖著書房的方向喊道:“顧臨,下雪啦。”
顧臨也幾乎是立刻走出了書房,手拂去了姜瑜發上的雪花,“去賞梅嗎?”
姜瑜用力的點了點頭,“把阿衍也帶上吧。”
“好。”
;就這樣,還在太和殿里悶著頭批閱奏折的顧清衍被顧臨直接帶了出來,正一頭霧水的時候看到了天空的雪花,“父皇,下雪啦?”
“去京郊賞梅花,去嗎?”
“去!”
整個大渝最尊貴的三個人連個護衛都沒帶就溜出宮,這無論是放在哪個朝代哪個國家都是相當炸裂的事。
常慶在得知消息后幾乎是立刻慌了神。
“侯爺,這......”
“不用管他們,有太上皇在就出不了什麼子。”姜鶴擺了擺手,腳下的步子卻在往軍營外面出。
常慶見狀連忙開口問道:“侯爺,您這是去哪?”
“帶著杳杳去賞雪。”
常慶:???
京郊的湖心小亭,一家人都裹著大氅,三個人六只眼睛都離不開附近的那片梅林,“真好看啊,母后。”
顧臨聞言斜睨了顧清衍一眼,這小子,這梅林可是他親自弄出來的,就為了此刻能和阿瑜一起賞梅。
“阿瑜,跟我過來。”
顧臨拉起姜瑜的手,走到了梅花下面,特屬于梅花的清冽香味頓時更濃了。
“阿瑜,你的頭發白了。”
姜瑜聞言先是愣了愣,而后方才反應過來,“在雪地里,頭發自然會變白了,我們兩個現在可都是白頭發了。”
“本是想著和你一起共白頭的。”梅花樹下,顧臨雙眼里含著化不開的誼,“可我的頭發早早便白了。”
“所以我就陪著你,陪著你到頭發花白的時候,也是一種共白頭。”
顧臨的頭發是因何一夜盡白的,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心尖泛疼。
姜瑜的抱著顧臨,“當然,我都看到你白發時候的樣子了,你也要等到我白發的樣子。”
“那要先說好,以后每一年下雪的時候,都要來這里先共白一次頭。”
“好。”
這邊夫妻兩人相擁,亭子里顧清衍角卻不停的搐,所以帶他出來的原因,只是為了多帶一個人嗎?
這兩個人直接自顧自的去賞花了,好像忘記了他們還有個兒子。
“一直待在亭子里怎麼賞花?”
顧清衍聽到悉的聲音后連忙扭頭看了過去,“舅舅,您怎麼來了?”
“猜到皇上會一個人賞花,所以就來陪陪皇上。”
姜鶴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人,姜杳朝著顧清衍出了小手,“表哥,杳杳也來陪你。”
姜鶴看著顧清衍賭氣的模樣,角微微上翹了幾分,而后把上的小家伙扔給了顧清衍,“我瞧著今天雪大,不如堆個雪人吧。”
“堆雪人?”
堆雪人這個詞對于顧清衍而言有些陌生,姜鶴朝著顧臨和姜瑜的方向大聲喊道:“太上皇,太后娘娘,一起過來堆雪人吧。”
一炷香后,幾個人開始皺起了眉頭,這雪人要怎麼堆?
“先手吧,起來手就會了。”
姜瑜因有孕便被強烈要求坐在亭子里“觀戰”,看著幾人一籌莫展的樣子姜瑜笑的合不攏,“顧臨,兄長,我記得你們兩個都是會堆的,快別逗阿衍了。”
姜瑜聲音落下,顧臨和姜鶴突然像是被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