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的事也不能怪你,我們誰都沒想到大渝竟然會把我們的心思猜的那般準。”宮琉笙連忙攙扶著宮琉銘,實則自己還被顧臨那一腳踹的口發疼。
“不是大渝了我們的心思,是我們輕敵了。”
宮家家主一臉凝重,看著邊雙雙負傷的兩個兒子,“我們太久沒有打過仗了,而大渝,是一步步從海里殺出來的國家。”
他從未像這一刻一樣對大渝充滿著一種敬畏。
“父親?”
宮琉笙見宮家家主還在替大渝說話,上的傷口頓時更疼了幾分。
“他們有經驗富的將軍,甚至連他們的太上皇、太后、皇帝都是能親自帶兵打仗的,大渝是個強勁的對手,我們要從長計議。”
“萬萬不能再輕舉妄了。”
更進一步的話宮家家主都沒有說,他有一種預,只有幾大世家擰一繩,才有同大渝一戰的資本。
“咳咳咳咳......”宮琉銘難的咳了起來,宮家家主見狀連忙也上前扶著宮琉銘的另一邊,“這次你苦了。”
“爹,這次......該是孩兒讓你們失了才是。”
宮家還能心平氣和的講話,孫家在收到消息后已經炸開了花。
“孫兒,我的孫兒啊......”
孫老夫人和孫夫人婆媳倆抱頭痛哭,孫家家主臉鐵青的坐在一旁,屋子里的下人都垂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
“行了,哭的讓人心煩。”
“老爺,妾就材兒一個兒子,如今落到大渝手里,還不知道會遭遇怎麼樣的折辱,妾難道連哭都哭不得了嗎?”
孫家家主見兩人的哭聲又大了幾分,無奈只得拂袖離開屋子。
屋外的冷氣讓孫家家主的神志清醒了幾分。
“家主,如今主被俘,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孫家家主雙眼赤紅,這一次,孫家也敗的徹底,如今孫家的主和小姐也都在大渝的手里,和秦家一般無二。
想到這里,孫家家主腳下的步子有些踉蹌。
“家主,小心。”
“我沒事,我不會讓孫家像秦家那樣的,所以我不會讓我自己倒下。”
大渝......
他真的輕視了大渝。
......
孫材被押往都城的路上引來了不百姓圍觀,常慶也起了壞心,就任由百姓們看著孫材。
“這就是孫家主。”
“主有什麼好稀奇的,之前不還來了個秦家主。”
“就是,以前的云家主如今都在咱們都城里呢。”
看著大渝百姓們眼中并無半分尊敬,孫材袖下的雙手握拳,他想要把這些人都殺,可他現在卻無能為力。
甚至他還在為自己的未來到害怕。
如果讓他像秦錚那樣......孫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
眼中的漸漸熄滅,他如今是階下囚。
;孫材抵達京城的時候,顧臨還未回來,因此常慶便帶著孫材進宮面圣。
“父皇應是擔心世家折返,所以在蓋縣多留些時日。”
顧清衍說罷看向了孫材,“孫主,朕與你又見面了。”
“大渝皇帝,你先是抓了秦主,如今又抓了我,你就不擔心幾大世家一起進攻大渝嗎?”
“朕自然不害怕。”
顧清衍搖了搖頭,“朕本來以為世家實力強勁,畢竟拿走了我大渝那麼多好東西,結果一開戰,就像是瓦房一般一就碎。”
“你!”
“朕不喜歡沒禮貌的人。”顧清衍都不拿正眼去看孫材,“你若是不服氣,就盼著世家之后能打勝仗吧。”
“為什麼?”孫材問出了一個顧清衍都覺得有些可笑的問題。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說罷,顧清衍便不再同孫材多說,“迎志,把人帶去天牢,老規矩,可以讓孫小姐同孫主見一面。”
“是。”
......
對于天牢孫材和孫姝是如何的痛哭流涕,顧清衍毫不關心。
打了勝仗,顧清衍下旨犒勞將士,又下旨減免了次年的賦稅,整個大渝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如同要提前過年了一般。
昭寧宮。
“父皇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一直在蓋縣待著吧。”
飯桌上,顧清衍有些食不知味,打了打勝仗顧臨卻還沒有回來,顧清衍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之前你父皇在的時候你們誰也看不慣誰,如今他遠在蓋縣,你又想他了。”姜瑜有些失笑,“他沒回來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人不回來,總該有信寄來吧。”
顧清衍抿了抿,都這麼大年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出門在外常報平安。
看著顧清衍挎著的小臉,姜瑜笑著扯開了話題,“如今孫家和宮家都淪為手下敗將,阿衍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打算?”顧清衍聞言也正了正神,“母后,孩兒覺得我們之后的重心要放在裴家上,顧清風傳來消息,說給他傳信的人只說了讓他稍安勿躁。”
“能有這份定的人,基本就是裴家無疑。”
姜瑜也點了點頭,“如今裴家把自己剝離出來,世家幾次進攻都自然而然的避開裴家,這樣可不好,若是裴堅最后趁坐收漁翁之利,那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那母后的意思是......”
“既然裴家善于藏,那我們就著裴家出來。”
姜瑜轉著手上的佛珠,佛珠已經被姜瑜磨的散發著瑩潤的澤,“找人散布一些消息,就說按照現在的形,看起來世家之首應當是裴家才是。”
“還有,去給裴家送些珍貴藥材。”
“母后,這樣的話我們的意圖會不會太明顯了?”顧清衍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其他幾家都能看出來大渝故意捧高裴家。
“無妨,我們想要的就是讓裴家走進其他幾家的視野中,讓裴家躲無可躲。”
姜瑜眼神中劃過一抹亮,好讓其他幾家也知道裴家可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