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日,隗若發現顧清衍總是若有若無的在自己面前提到凌云苑。
比如今日。
“先生,你覺得來年三月凌云苑的子和男子一起參加春闈,會有多人上榜?”
隗若眼皮了,“皇上,這個問題臣不知該如何回答。”
“且要看們的真實水平如何。”
“先生說得對,朕倒是看好凌云苑的有幾名子,比如說郭思鳶,朕記得當初你們還一起比試了,結果不分伯仲。”
“臣記得郭小姐,郭小姐有壑,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
隗若不知的是,就是這一句話,讓顧清衍和姜瑜都雙眼放。
昭寧宮。
“隗若當真是這樣說的?”
“千真萬確。”顧清衍把頭點的如同小啄米一般,“孩兒只是提了一下郭思鳶的名字,沒想到先生還稱贊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
姜瑜聞言思忖了片刻,“萬吉,哀家記得郭思鳶還有個哥哥?”
“娘娘好記,郭小姐還有一位兄長,不過走科舉的路子屢試不中,如今還只是秀才之。”
“秀才之也夠了,能開個私塾養家了。”
姜瑜越想也越滿意,“希這郭思鳶來年三月能給我們一份漂亮的試卷,到時候哀家就去問問是否愿意和隗若親。”
“沒想到,先生的婚事這麼快就有了眉目。”
顧清衍喜不自勝,連飯都多用了一碗。
“算算日子,你父皇應當也已經到了。”雖然一直上不說,但姜瑜心里還是很擔心顧臨的安危。
“應當已經到了,如今只怕是就拳掌等著孫家和宮家手了。”
姜瑜點了點頭,“還有裴家,我們不能把裴家給忘記了。”
裴家一直把自己藏的極好,而后坐收漁翁之利。
“得想個辦法,把裴家也卷進來才對。”顧清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姜瑜一看到顧清衍這副樣子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
“對了,顧清風那邊也要時不時的注意一下。”
“孩兒明白。”
......
顧臨抵達蓋縣已經有一日的功夫,常慶還有其他一眾將領都聚集在顧臨的屋子里。
眾人面對一頭白發的顧臨,顯然都有些拘謹。
“太上皇,若是他們去鄖縣可如何是好?”常慶撓了撓頭,太上皇圈起來了兩地方,最后卻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調來了蓋縣。
“鄖縣是山地道的出口,地理位置對于孫家和宮家而言最是合適,可你們別忘了,他們會覺得我們在那里布置了人馬守著。”
“而蓋縣占地面積小,幾乎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這一仗他們并非要占領大渝的土地,只是為了打個勝仗,明白嗎?”
“明白了。”
常慶忙不迭的開口,心肝都忍不住了,在這位面前,他覺自己的膝蓋都有些發。
“再等等,讓大家莫要著急。”
;夜晚,顧臨坐在一山丘上,著天空中的圓月。
阿瑜應當也在看著這一圓月吧,忽的,顧臨心中對孫家和宮家的怨氣又增加了幾分,他本可以和阿瑜一起在這樣的深夜里賞月,如今卻要分隔兩地。
果然是該讓他們吃些苦頭。
顧臨帶著人又等了兩日,就在眾人都開始疑孫家和宮家是不是不準備出兵的時候,前線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有一隊兵馬正在朝著蓋縣的方向而來。
“將軍,這太上皇可真是神了!”
提前預判到世家會選擇打蓋縣,還帶著他們早早的在這里布陣。
“行了,太上皇可是從海里走出來的,告訴眾人都給本將軍打起神。”常慶說罷便急匆匆朝著顧臨的屋子而去。
“來了?”
“對,已經朝著蓋縣而來了。”
顧臨盯著眼前的輿圖看了許久,而后緩緩勾起了一個嗜的笑,“終于來了。”
另一邊。
不知為何,孫材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
“宮兄,我這右眼皮總是跳,該不會今日不是吉日吧?”
“孫兄慎言,區區一個蓋縣,我們帶來了足足兩萬兵,害怕拿不下它?”宮琉銘緩緩開口,“只要我們穩住心神,按照提前計劃好的排兵布陣,就一定能獲勝。”
“也對,這次我們的兵力充足。”
孫材止不住的自我安著,而后回頭看了眼烏泱泱的人群,心里這才安定了不。
世家大軍抵達蓋縣附近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太熱烈的懸掛在天空中,可風吹過時,依然讓人覺得寒冷。
“所有人聽令。”
孫材的聲音響起,后的兵馬都停住了步子,“放箭。”
一聲令下,數不清的箭矢朝著城墻上去,可就在下一秒,城墻上的將士便拿出了護盾,避開了世家的攻擊。
“反應的倒是快,繼續箭。”
幾下來,兩方都有些僵持,宮琉銘舉起了手中的刀劍,“所有人,攻城!”
鼓聲跟著宮琉銘的聲音后響起,城墻上突然冒出了許多大渝將士,各個手持弓箭朝著世家方向去。
當孫材和宮琉銘看到城墻上那一抹影,一頭標志的白發時,兩人都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兵。
“孫兄,我們中了大渝的埋伏了,快走。”
孫材聞言也調轉馬頭,想要和宮琉銘一起快速離開戰場。
只見顧臨角微勾,用力把自己的聲音擴散開來,“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正好跟秦錚做個伴。”
城門打開,常慶一臉兇狠的沖在最前面,后的人馬極為靈活的分三隊,快速的切割戰場。
而顧臨而影極快的越過人群,手各自給了孫材和宮琉銘脖間一擊,兩人立刻的摔下馬。
“嘖,你們這些世家,是這麼多年沒有人敢同你們打仗了嗎?”
怎麼總是輕敵呢?
世家一萬兵在大渝的五萬兵之下顯得弱小極了,很快便被常慶等人制服。
“太上皇,這宮家這個不像是主啊。”
“應當是那個庶長子。”
顧臨又看了還在昏迷的兩人,“把他倆帶走。”